姚氏紧紧的攥着拳头,眉眼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人,那眼神恨不得想杀人。
旁边侯着的蓉淳将这一切尽眼底,心里却暗暗思忖,这二夫人发起火来,可不是谁能劝说下来的。
刘妈妈的眼眸却比姚氏多了几分平静,她一字一句的回道:“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出对二夫人您不利的事来,少夫人心地善良,一心为他人考虑,奴婢深受感动,考虑了几番,这才告诉她实情。若是因此让二夫人不高兴了,绝不是奴婢本意,还请您见谅。”
说得倒是好听。
蓉淳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想为刘妈妈说话的念头,反而是冷眼旁观看着这出戏。
姚氏本来就对刘妈妈的做法十分不满,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她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刘妈妈,声音十分冷淡的说道:“你说少夫人心地善良,是想拐着弯说我狠毒。刘妈妈,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安分守己,不谙世事的人,没想到你的心思竟是这般深沉,藏的够深,我可当真小瞧了你。”
刘妈妈心里一沉,她怎么就成了姚氏口中说的颇有心机的人,她明明就不是的人。她的性子天生就不大喜欢解释,再者说了,对于像姚氏这种向来武断的人,解释只会让她更加坚定她的看法。
索性,刘妈妈就不再说话了,低头听着姚氏一人说着。
刘妈妈的再次沉默,反而激起了姚氏心中的怒火,这些年,她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想不到竟被这个奴婢给捅了出来,如今,她真后悔当初留她。她重拍着桌子道:”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吗。你自作主张告诉木笙歌真相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日。“
刘妈妈闭了闭眼,身子一软,双膝跪在了冰凉的地上。
“这些年来,奴婢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寝食难安,小心翼翼的活着,看到大少爷对大夫人的冷淡,有好几次奴婢都差点冲动说出来,可一想到二夫人您的恩情,想着如果大少爷一旦和夫人相认了,势必是影响您在顾家的地位,所以奴婢咬咬牙,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蓉淳听了,满是不屑的说了声:“既然念着二夫人对你的恩情,就不该做这样的事,刘妈妈你好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些事自然看得比蓉淳清楚,这么做,究竟把二夫人置于何处。”
看热闹得不嫌事大,蓉淳这一番话算是又添了一把火。
末了,又继续挑拨道:“依奴婢看来,刘妈妈分明是不把咱们二夫人放在眼里,一门心思得巴巴讨好翰宣院那位主子。”
蓉淳挑拨离间的功夫不是谁都可以学的来的,刘妈妈暗自叹了叹气。
经蓉淳这么一搅合,姚氏对刘妈妈更是反感了。
她低眉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妈妈,语气再冷淡不过的说道:“这件事总归要有歌说法,你是府里的老人,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回了目光,转了身去,不再看刘妈妈。
蓉淳身子惊了一下,眼神瞬时朝刘妈妈看去,说话颇带讽刺的说道:刘妈妈,不要怪蓉淳说话难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就不该趟这浑水的。“
二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