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从首尔到釜山,从釜山到电视台,从电视台的隔壁大楼到电视台的楼顶。
这个距离已经从上千公里到数十公里,数十公里又到了垂直十几米,没道理就这样被阻拦住的。
……等等,垂直???
权志龙把自己的手反复的在裤子上揉了揉,然后勒紧裤腰带,系紧鞋带,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热
身运动。
就算不是16楼,从7楼掉下去也可能会摔死的,他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小姑娘,可不是来送死的。
虽然现在这样的行为其实也和送死差不多,但是权志龙却一点也没什么害怕的意思,反而因为意
识到和江留月只隔着垂直两三米的距离而兴奋的跃跃欲试,甚至有点肾上腺素爆表的意思。
他将背包里面的一条丝巾缠绕在手心做保护,最后一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胛骨,深吸一口气,
准备顺着顶楼的水管往下爬。
总能找到一个开着的窗户吧……?
这么想着的权志龙,就看到楼下一层的窗户一边发出唧唧的声音,一边被慢慢的推开了。
喵喵喵??
权志龙愣住。
一双小手力的推开窗户,然后是一条小腿伸出来挂上,随后是小手像是抱着树一样的抱住了窗
户的铝合金框架,一个人慢慢的从窗户那里拱了出来,然后像是小考拉一样拼命的抓死了窗户旁
边的水管。
抓稳了水管,那个人便撅着屁股一点点的蹭到了水管那里,整个人都脱离了窗台,脚踩着窗台的
边缘,一点点的站直身体之后,战战兢兢的向上看。
“……”
“……”
江留月泪眼模糊的抬起头,克制着自己不要腿软,试图找到下一个自己的手能抓住的东西的时
候,正好看到了权志龙。
她是不是已经摔死了,所以才看到了幻觉?
江留月这样一想,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汹涌起来,哭的都要断气了一样。
权志龙跨坐在顶楼的栏杆上,一只手还保持着抱着水管准备往下爬的姿势,却低头正看到江留月
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嘴角抽搐一下,还是问道:
“你去哪?”
江留月一边哭一边吸鼻子,声音哑的要命,含含糊糊的像是幼猫的呜咽,让人的心都要跟着融化掉:
“去见你……”
我能怎么办呢?
这个人在釜山,就算被关起来了,就算腿断掉,就算会摔死,我也想要去见他一面啊。
走的时候那么的仓促和匆忙,甚至还吵架了,冷战了,总是别扭着不肯道歉也不肯示弱,如果就
这样见不到该是多么的冤枉啊。
没有好好的告别,也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就这样的离别了,就这样每天都思念着你,实在是苦涩的让我受不了了。
“抱着我的腿,可千万别松手。”
权志龙一边双勾着栏杆将自己的身体下沉,一边说道。
江留月拼命的点头,已经松开了水管,死死抱住了权志龙的腿。
得亏专辑活动在即,每天的健身房没白去,虽然大汗淋漓,但是两个人还是平安无事的都抵达了
釜山电视台的顶楼。
权志龙顾不得揉一揉自己发麻的腿,先把人给扯到了怀里,江留月像是个终于找到家的鸟宝宝,
抱着他呜呜呜的哭。
手也是麻的,身子也是冷的,抱在一起才发现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汗哒哒的,小家伙抖的像是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