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真的在工作,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宝型姐……”
崔胜贤也不知道怎么办,江留月到现在都没有接电话,他正烦躁着,脸颊上忽然飘上一抹冰凉,吓了他一跳:“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胜贤哥,窗户,窗户的弹簧好像松掉了。”
姜大成吓得脸色都变了,声音细细的,两只手死死的拽着气窗的把手,他从刚才就关不上窗
户,一直是靠自己的手拽着的,刚才手麻了,忍不住一松,窗户弹开,雨水就被风吹着灌了进
来,浇他一头,崔胜贤侧站在旁边,脸上也不了受灾。
看着姜大成那被淋的湿透的头发和因为寒冷而有点发青的嘴唇,再看看他细胳膊死死拽着的气窗,崔胜贤叹了口气,喊张贤胜到旁边拧弹簧,自己则大步走过去伸手稳住气窗把手
感谢那扇窗。
崔胜贤很久之后想。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上帝关上门之后,为他,为权志龙,为江留月,甚至说,为了yg,打开的那扇窗。
江留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呆呆的看着亮着灯的练习室,脖子都有些酸疼了,她在想,要不要过去告个别呢?
到了那里,又说什么呢?
暖和的练习室,欢声笑语的众人,浑身湿透的她,挟带着一身冰凉的煞气,走进去了之后,怎么开口呢?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自己脸上冰冷的液体,分不清楚是眼泪还是雨水。
这个屋檐太窄了,没办法完全挡住这瓢泼大雨,她的衣服浸透了水,沉甸甸的,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结束了,她想,原来这就是alice的含义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花园的树下,太阳还没有
落山,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梦。
练习生也当了,比想象中差太远了,韩国也来了,比想象中差太远了,东方神起也见到了,就算握了手,也不比在电视上看到的更接近,也并不适合当她的朋友。
该走了,既然都一样,中国到底是比韩国好些,她也活的轻松些。
当好孩子当久了,她也感到累,还是回去当个叛逆少女更轻松。
江留月已经拿这些理由说服自己很久了,却不愿意走,只是凝视着那间开了灯的练习室,就像是飞蛾凝视光。
灰蒙蒙的世界里,亮着那么一盏浅白色的灯。
这盏灯曾给她伤痛,更赐予她勇气,曾给她疲倦,也给予温暖,教导她成长,今天还刺透了她年幼的心。
却终究不属于她。
“……我走了。”
江留月哑哑的用韩语告别,踢了踢自己的脚,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又吐出了一口气。
她吸了吸鼻子,在狂暴的雨声中转过身去。
“去哪里?”
兀然,穿透了雨声,惊了屋檐,少年的声音像是给她的脚步按下了暂停键。
权志龙浑身都湿透,大口大口喘息着,哑声问。
他刚刚从斜对面的公司过来,在这个屋檐的尽头站了一会,雨声太大,掩盖了他的声音和气息。
还没走近江留月,就听见她轻声的告别。
几乎是想也不想,他就脱口而出,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上前。
总觉得江留月哪里不一样,让他不敢轻易上前去。
明明是到了外面,他却觉得自己越发的喘不过气来了,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