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陆离中。
前厅和后厢间隔着一个荷花塘,走过九曲桥,走过长长地回廊,一直到前面的喧嚣都落在了身后才到得了后厢,后厢是专门给来头特别大的客人准备的地方。
琉琦端着食盘,站在回廊上,脸上一副哀求的表情。
厉永山贴着脸丝毫不动容,会催促了他一下,「快去!」
「要是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厉大哥你一定要进来救我。」琉琦吸了吸鼻子,哀求着道。
「好。」厉永山不由在心里琢磨,哪种才算是不对劲的状况?
「你一定要来得。」
「知道了,还不快去,让连玉楼等久了,他生起气的样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要不是这事没法自己上,哪里用得着琉琦在这里婆婆妈妈地。
「呜……」琉琦哭丧着脸转身,端着食盘要去英勇就义的样子。
因为之前从琉琦这里听说过连玉楼,不太喝酒,就算喝的话也是兑了水的那种,按照琉琦偷看来得描述,应该是连玉楼是很容易醉的人,而一但醉酒就会做出一些失去常理的事情,想来连玉楼自己也知道,故而一直控制着。
没有办法从连玉楼口中套出什么,厉永山便想能不能用这个方法,看看连玉楼会不会自己讲出来。
吧自己的计划和琉琦说了,琉琦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带他去也是上溜了一圈,又把因果厉害都搬出来给他说了,听得已经表情发懵的琉琦这才点头同意,但仍是怯怯的,到了计划实行的当晚,却还临阵脚软想要反悔。
琉琦端着手里那碗桂花酒酿园子进了连玉楼惯常用的厢房,和上次一样,酒酿园子里动过了手脚,单琉琦心里还是有点发怵,毕竟发生过上次的事情后,连玉楼就再没让厨房给他做这道夜宵。
门打开,厢房分里外两间,中间相隔的珠帘子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晚风下轻轻晃动,他端着东西钻过帘子,水晶珠子相磕,发出哗啦啦的清誉。
里头软榻上,连玉楼姿态慵懒地半躺着,手里擎着细长的烟斗,缓缓吐出烟雾。
待遇催情成分的熏香,以及烟丝的味道,像两股缠绕在一起的丝线,围绕,漫过,在房间里飘荡。
「爷……」琉琦声音低低地欢乐一声,将是盘在桌上放下,然后端着那碗东西走过去,在他跟前跪下来。
连玉楼瞥了他一眼,用烟斗挑起琉琦的下巴,「怎么这么晚?」
连玉楼瞥了一眼他一眼,用烟斗挑起琉琦的下巴,「怎么这么晚?」
「给爷到厨房去哪了点宵夜,最近爷事务缠身,也要多注意身体。」
连玉楼似乎挺满意他的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但当视线落在那碗桂花酒酿圆子上后,立刻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