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苏文杰准备了一件狐妖的衣服,还有白色羼淡紫色的毛绒尾巴。
在漫展,大家都知道大天狗给狐妖做嫁衣的用意,嘿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把古筝放进松木盒子里,四角雕桂兰,绣银龙;让背着翅膀的大天狗拎着好大手提箱走进漫展,不知道的还以为箱子里装着狐妖。
a轨离宋家最近的公交站有十四个站点,非节假日里通常需要二十分钟路程。他提前安置路线,合理安排化妆时间,最后把计划存进大脑,轻轻地锁上房门。
车站永远是人潮最拥挤的地方,除了人、车,多的是垃圾桶和下水道井盖;几平方的小报亭什么都卖,直通桥和地下通道的建设性目的就是让初到此处的陌生人根本不能过继到马路对面。
有次他去重庆漫展,在a轨亲眼看到几个结伴的年轻人因为无法走到马路对面眼睁睁误了点。
当你看着马路对面入站口三个字却无法跨越,这还真够窝火的。
古怪的翅膀让宋略显尤异,他站在在地下通道边缘的高台上遥望,期盼苏文杰的到来。
“嘿,你是不是那个……等会儿,我想想,”一头仿真纤维银发的男子用修长的食指抵住太阳穴,宽大的衣袖划落在肘部,露出他复古的黑色手表,背上伪装版妖琴比小孩子的玩具琴稍大一些,“啊,对对,你是世无双!”
“啊,哈,没错。”宋耸耸肩木讷的回答,表情就像网络图片里的无语二字。
“你是本间芽衣子,我以为你会穿女装。”
“我挺喜欢女装的,但我家人不喜欢,如果我反串的结果是不能参加漫展,那么,假装做个乖孩子很有用处。”
瞧瞧,文艺青年说话的方式就是这样,普通人类根本无法理解。以前有个写小说的男作家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叙述他上学时的一个非常夸张的朋友,那人激动时会说:“天啊,真忍不住潸然泪下。”
没错,论成语之广,词藻之浮华,我只服文艺青年。至少他们是中国文化的先锋。
“快检票了,我们还在等谁?”
“等……等风吧。”
诸葛亮唯东风火烧铁锁船,他也在等一个人珠联璧合。
须臾,与天桥几乎平齐的视线中,渐次出现一个白衣疏散的清秀男孩,恍如踏浪。
宋不禁扬起唇角,“起风了。真好。”
苏文杰拎着黑色哥特式的长皮包,从形状看应该就是他的宝贝。
“又一个搞民乐的?他怎么没化妆?”本间芽衣子翘首呢喃,直到苏文杰出现在入站口两人才从他身后围过去。
宋拍拍自己的化妆箱胸有成竹的说:“他的装扮就包给我了。”
苏文杰很怕生,腼腆的微笑让他看起来永远是个害羞的小孩子。宋勾住他的肩膀帮他打气,“不错不错,很帅。”
从入站口到八号车厢,他们备受视线的关注,无论男女老少,路过时都会狠狠看他们一眼,有的儿童还爆发出惊叫,比他们叫声更大的肯定是二次元助攻们。
苏文杰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深度关注过的经历,许多人看你,评论你,对你做比心的手势;还有因为赶时间被推掉的合影和拥抱,都让他如坐针毡。
“放松点,”宋一面把行李放上头顶,一面掏出背包里卷成炮筒的乐谱递给他,“牵丝戏,我们可以试试古筝贝斯的中西合璧。”
苏文杰如释重负的一头埋进乐谱里,管他什么演出,先把眼前的灾难解决就好。如今他们无法走动,更直接的接受附近人异样的目光,不少人知道网易阴阳师这款游戏,对“一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