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下更关心的还是边关的战事,还有顾恩阳他们此番到西北的因由。
“嗯,你有事但说无妨。”
四人围坐在一处,曲清言抬眼扫了下顾若鸿,眼中的嫌弃让他克制不住的想要跳起。
“祖父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话他自觉说的格外硬气,可曲清言眼中的嫌弃瞬间就变成了鄙视,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顾若鸿也不知为何每次对上曲清言他的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顾恩阳无奈的在他肩上拍了拍。
“不要这么焦躁,清言小子你且说就是。”
顾恩阳这话与其是再说顾若鸿,不如是在说曲清言,她摸了摸鼻子,不再去看顾若鸿喷火的双眼。
“顾大人,小子在寿阳县做知县时曾遇到几件怪事。”
就是没有曲文海来信让她尽量协助顾恩阳,曲清言这次也不会独善其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她自是明白。
房中三人静静的听她提起往事,火盆中不时的传来炭火燃爆的声响,曲清言话音落下许久顾恩阳都保持着之前手抚茶杯的模样。
“你是在怀疑……”
“是,小子一直没有想通,但这样的怪事定是不止在寿阳县一处发生,可人多嘴杂,顾大人想必手中有不少人手,不如暗暗调查也得打草惊蛇。”
选择相信顾恩阳,曲清言就直白的有一说一,她确实有几个怀疑的人选。
顾恩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了笑:“你就不怕查到最后,那幕后之人是我吗?”
“若当真是顾大人,祖父同您如此亲密,小子怕是也要想尽办法帮您遮掩了。”
“哈哈哈,说的好,就知道我没看错,你小子确实比清闻那孩子更有胆识有见地。”
顾恩阳越说越觉得可惜,他原本最想要联姻的人选就是曲清言,可她出身总归差了些。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他需要的是曲清闻嫡长孙的身份。
曲清言自认担得起顾恩阳的夸赞,笑的格外不含蓄:“小子谢大人夸赞。”
表过了决心之后的事就是等待顾恩阳的查证的结果,想要查证那些银钱的去处不易,可除开寿阳县周遭几个县镇倒也有同样的异常。
不用曲清言再去多提,顾恩阳以他为官多年的经验都能察觉这其中的猫腻。
已是要废弃的宝钞居然会有人打量去购……
“顾大人,小子在寿阳县中所呆时间不久,接触到的民情也极为有限,但只上元节几日间冯茂才等人上去的宝钞数量就极为可观。
“这些入还不在县衙的私账上面,想必背地里他们手上还会有另一本账,这一年中寿阳县一县能来多少宝钞,这些宝钞的去处,应该都会有所记录吧。”
曲清言卖力的怂恿着,若不是她偶然间被院中的灯笼砸到了头,当初在寿阳县时察觉的异状她怕是还不会想起。
只现在这样提起,就越说越觉得奇怪。
顾恩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觉得本官应该派人去抄了那些个县丞、典簿的家?”
“这个倒是不用吧,小子就是觉得那些账册应该想办法弄到手。”
曲清言揉着鼻子,曲文海给她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