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回来也不管那轿子中坐了何人,上前抢了药包就往厨房走。
张乾远下了轿子就见着王嬷嬷快步走向厨房的背影,他微微眯了眯眼就由千山引着进到了曲清言的卧房。
从开始发热到此时已是临近晌午,为了在张乾远面前将戏做全,她应是撑着没有吃药。
此时满脸涨红,身上压着被子,似是已经睡去。
“少爷,少爷,张大人过来看您了。”千山干笑着上前去唤曲清言。
曲清言身上疼的厉害,这会倒是不用装是真的晕睡了过去,千山唤了好几声才勉强睁开眼。
“是张大人啊!”
她挣扎着由着千山将她扶起:“是小子没用,身子不争气,竟是赶在此时病倒了。”
她面上涨红,嘴唇上还带着些许干皮,这病倒真不是装出来的。
只越是这般张乾远心中的冷意更甚,对自己如此下得去手!
倒是难缠的狠角色!
☆、第二百五十二章
能最终走到高处之人向来都是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对旁人能下得去手,这倒是不算什么,可最难缠的就是这种对自己同样下得去手的。
张乾远站在几步远处,看着曲清言面上的酡红,原本她这不设防的模样很容易叫旁人去疑心她的真实性别。
可那唇角勾起的歉意太过冷然,让张乾远完全不会朝着性别的方向去想。
“好好歇着吧,小心不要再着凉了。”
丢下这样一句张乾远已是退出了卧房,曲清言既然已是用不上那就不用。
他之前也不过是存了分万一有事就让曲家顶着的念头,曲清言既然不肯上套那不如就这样好了,这次来西北他本也不想生出旁的事端。
曲清言既然喜欢病着那就病着,没有她跟在身边同福楼那里他倒是可以寻到机会想想办法。
张乾远除了院子上轿离开,千山一路护送着轿子拐出胡同这才回来禀报。
做戏做全套……张乾远就算心知肚明也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
曲清言摆了摆手:“府衙那里随时主意动向,将人手都调回来,张乾远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回来禀报。”
千山领命又出去忙,王嬷嬷端了汤药进来服侍着曲清言将药喝了,又捂紧了被子发汗,到了傍晚体温就降了下来。
只高烧后的虚乏还留在体内。
张乾远的打算她算是已经摸清,不过是想借三位知府的手去各县中账,账册摆在那里,各地官员姓名又都在册,应该来的银两数量一清二楚。
这种事在张乾远看来不过是发号施令就好,至于由谁去完成张乾远怕是都没想过。
因为不所谓。
她这样将自己摘出来是躲一时还是一直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