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虽然不知自己的种种举动被顾恩阳惦记上了,但此时听到余有台的话也点头应下。
她虽不怕死,但不是想要找死,那唤他们去到马车附近之人虽然打着朱瑾睿的旗号,但着实眼生的很。
说话间也没有取出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信物,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
“那就叨扰老师和顾大人了。”
一辆马车挤三个人自然不适合,不过暂时上车说上几句话倒是无碍。
张乾远不知是被何事耽搁了,约定的时辰已到却还看不到踪影,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孔慕贤的马车已到,同他一道出行的还有一位同曲清言年岁相仿的年轻人。
曲清言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的扯了扯余有台的衣袖,余有台无奈的吐了几字:“孔思聪,长房嫡出次子,行三。”
原来是这位孔大人家中的小辈。
她心头存疑,又扯了扯余有台的衣袖,余有台就觉眉心跟着跳了跳。
“等一下。”
想要编排对方,嗯,不对,想要非议对方,嗯,也不对。
恩科状元有些词穷,突然就找不出适合的词语,他知道曲清言想问对方去西北的目的,但人家就在不远处,这种事当着人家的面去提,实在太不适合。
曲清言嗯了声视线倒是一直没有离开孔思聪,她虽是没见过孔思聪,但他的大名却是听过,同她年岁相仿,是最后可能赶超余有台拔得头筹的状元人选。
却不料被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截了胡,再是没了机会。
她的目光不离孔思聪,孔思聪侧头看来倒是对着他们二人一笑就行了过来。
“余大人,曲大人,润枫此去西北还望二位大人多多照顾。”
孔思聪对曲清言格外好奇,这个打碎了他大明最年轻状元梦的家伙,自去年放榜就让他格外好奇想要见上一面。
但曲清言向来深居简出,在翰林院没呆多久就跑到西北去了,他再想见上一面就是难之有难。
这次能同孔慕贤一道出行去西北,还是他缠磨了许久才准行的。
曲清言只淡笑着不出声,有余有台在这种问题还不需要她来回答。
“有孔大人在,贤侄不比多礼。”
贤侄,曲清言就眼见着孔思聪的面色一僵,她死死的捏紧拳头这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倒是想不到端方的余大人口头上向来不吃亏。
孔思聪显然也是被这贤侄二字惊住,明明面容相仿,尤其一旁的曲清言又比他要小上一岁,他怎么就莫名的差出了辈分!
虚虚的客套了几句,孔思聪再是待不下去,落荒而逃。
“佩服!果然还是老师更高招。”
孔思聪一走,曲清言就笑不见眼的对着余有台拱了拱手,余有台神色莫名,不知她这话是何用意。
“他父亲当年与我同科,我叫他贤侄并无差错。”
他越是这般一板一眼的说话,曲清言越是想笑,正想再出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