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落在曲清言同余有台身上,这二人的背后都站在一位阁臣,若是一定要得罪……怕还是这位新科状元更容易下手。
“曲知县,你来这寿阳县已有几月,这会看账的亲信之人就交由你寻来了。”
曲清言一挑眉,她刚讲话都说的那般明白,这人居然还是将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是,下官知道了。”
让她找自然是没问题,只能不能寻到她便无法保证了。
一日过去,两日过去,三日过去,董昊诚就见着曲清言每日坐在房中认真的翻着账册,他想要的人手一个也没见到。
“曲知县,本官明你去寻的人手何时能到?”
曲清言忙站起身,颇有些惭愧的回着:“是下官无能。”
别说是这寿阳县就是这西北她都没来多久,会看账又要稳妥可信……大风刮来几个倒是更靠谱一点。
她命千山和大安她花了大价钱养人是有私用,不是为了给董昊诚做嫁衣。
董昊诚被曲清言这话噎住,视线在她的身上徘徊许久这才说着:“我以为曲知县是个识趣之人。”
这话就说的有些重了,曲清言哼了声微微一笑,她不出头不声张可不是要让人将她当做软柿子。
“下官愚钝,董大人有话不若明示就好。”
她声音刚落,就听着门外传来千山的声音,“少爷,老太爷来信了。”
曲清言拱了拱手,也不去等董昊诚的反应,起身拉开了房门。
“少爷,老太爷这次还派了人过来,说是你若是忙不过来或是身边人手不够就一定要同他讲。”
千山将信递给曲清言,曲清言回身看向动董昊诚:“董大人,不若下官向祖父求助可好?”
当然不好,若真递信到京城,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脸。
不论是谁的。
董昊诚被曲清言突然强硬的态度弄得有些灰头土脸,“不用了,本官自会想办法。”
出京前因着朱瑾睿催的急,他又怕路上不太平,就只带了个管家跟在身边张罗饮食起居,得力的人手却是一个都没带。
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是去向朱瑾睿要人。
只这个口子一旦划开……他心头叹息,不由得有些抱怨。
派给他的两个助手都大爷般背景深厚,让他轻易动弹不得,这般如同被钳制一般的出京查案还是头一遭。
曲清言这里指望不上,董昊诚也不在纠结,当天就写了封书信递到长安城。
朱瑾睿似是一直再等他的书信,第二日晌午就有马车到寿阳县,几辆马车上载了二十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跟着一道前来的还有曲清言同董昊诚都有些熟悉的张顺。
“董大人,曲大人,殿下对这件案子格外关注,多劳累了。”
县衙中已是单独辟出了一个院子,所有的账册全部放在其中,这几日曲清言同余有台已是整理过,这几箱账册是陕西省几个府衙近五年的私账。
有寿阳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