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耳垂的轻含中。
程心耳根发麻,浑身火气消了下去,腾在半空的双腿微微蹬了蹬,轻质:“衰人……”
“只对你衰。”郭宰含糊地说,抱着她进房间。
两人伏床上耳鬓厮磨,嘤咛间闻手机响。
程心迷糊地伸手去拿,郭宰提着她双腿往身下拉:“不准接……”
“嗯……那……”程心也不打算接了,可瞄一眼屏幕见来电是外婆,她挣着:“是外婆……等等……”
郭宰塌下去,泄气地将体重全压在她身上,不动不闹了。
程心迅速平伏气息,稳神后按了接听键。
“外婆,怎了?”
“心心啊,好消息啊!你舅妈生了个儿子!”
“啊?不是下个星期才生吗?”
“突然作动,穿了羊水,真是要来就来。现在母子平安,刚出产房,你什么时候过来看啊?”
“好,我明天过来。”
“你问问郭宰得不得闲,得闲一起过来啊。”
程心昂头,看伏在自己胸口上的脑袋,应着:“好,我问问他。”
将手机放一边,她轻轻拍了拍那颗脑袋:“喂,都听见了吧。”
“唔,”郭宰懒懒地说,“去就好了,听你安排。”
程心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一时间没说话。
郭宰看了新生儿,会不会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羡慕,然后心里起疙瘩?
上辈子试过几年仍无法怀孕后,谁家的满月酒或百日宴邀请,她与程朗统统只随礼不出席。俩人并无口头上的约定,却每每到那些时候,会出奇的默契。
“怎了?”郭宰撑起上半身,脸与她的对上,直直看着她,看得她有点乱,有点躁。
正想发难,郭宰猛地进入,有力深刻,惊得她心肝跳到嗓子眼,哑了。
“中途截糊……难受死了……你加倍还我……”郭宰将程心翻来覆去,捏着吻,亲着揉,很快将她所有的意识搅碎,只能任凭身体的本能吟叫。
事后,郭宰满足地舔了舔她脸上的汗液,喟叹:“不戴套,舒服到要死……多谢老婆。”
程心阖着眼皮昏昏沉沉喘气,手和腿软得无法挪一寸地,心想,以前戴套的时候他也享受得像生虾活鱼……笨蛋……
第二日,他俩坐车去过关,经罗湖入香港,前往私家医院探望舅妈。
同一个病房里,三张病床全是内地新妈妈,孩子又都差不多时间出生,是以话题许多,有讲有笑很热闹。
“我本来想顺产的,但怕香港政府突然搞限制,所以赶紧改开刀了,早生早安心啊。”
“听讲今年就会落实,以后不准我们过来生了,唉,好在我生得早。”
“讲真,我不是贪香港什么福利,我是觉得香港医术好才来。在内地开刀,至少躺七日才能下床,在这里三天就能龙虎猛了,后遗症少,对身体伤害也少,同样都是医生,为什么水平能差这么多……”
“人比人都能比死人,更何况医生和医院……”
程心一来,外婆就将小孙子塞她怀里:“你多抱抱啊,抱着抱着就会有的了。”
程心七手八脚地将新生儿接过去,软绵绵像没有骨头的一小肉团,她不懂用什么力气抱才能将他抱稳又不弄痛。
外婆帮她调整姿势,笑道:“现在提前学就对了,你抱稳点,抱稳抱稳……”
程心索性坐到旁边的小沙发,那再不稳,怀里的小东西也不怕摔地上。
外婆笑呵呵的,又叫郭宰抱一抱。
程心这么慌,他更慌,两步工夫躲到程心的沙发背后,扯着笑容说:“等一下等一下,等她再抱一会。”
程心斜眼他,偏偏腾不出手去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