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液体清空。
桌上有些金实,前天鲁正送过去给杜丹的那盒被两个大男人分赃了。她只来得及剥了两块皮,肉却是一瓣都还没上。今天又见到圆圆滚滚的金实,馋虫便上来了,配着果酒、热茶,一连吃了两颗。
宾主尽欢,吃饱喝足说了不少话,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待得够久,杜丹便主动提起告辞,而後依原马车,让人送了回去。
就在杜丹离开後,钱清贵走到窗边,见载着她的那辆马车驶走。
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敲响,一道人影进了门。
「少爷,送杜姑娘上车了。」是刚才门边守着的二才。
「瞧见了。」钱清贵懒懒道。
语毕他离开窗边,二才往前靠,替他拾起桌面。
「少爷,这些果酒是要……」
「全倒了。」
二才咽咽口水。「这可是好酒呀……」
钱清贵抬眸,似笑非笑道:「要不全赏你了。」「还是倒了吧。」二才立马正色道。可才说完,不住再问:「少爷那药可真有如此奇效?」「我也挺好奇,要不你试试?」
二才嘿笑两声,连说两句不敢,急忙把酒水端走处理了。
钱清贵笑容敛去,迳自倒了杯茶喝。
少了人,包厢内温度似乎低了些许。
钱清贵捧着茶看向窗外,远处云层压得低,天色略浊,瞧起来应是快降雪。
鲁正不愧是看着某人长大的老经验,担心果然成真。
虽然杜丹救了钱清贵一命,可钱公子是什麽脾性?知道杜丹轻薄了自己,小心眼的家伙心里可是把帐记住了。先前找不到人便罢,如今人送上门,某人不可能不给自己出气。
可,杜丹也是妙人。
钱清贵不否认觉得她挺有趣,加上救命是事实,他心里也还在拿捏该如何整。
刚才掺酒里的药粉奇特,可虚人气血,乱人神。不过药效不长,只有一日。毒发时会产生幻觉,若出了门,小则胡言乱语,大到如何就不好说,可因而丢脸面是肯定的。
不过他已吩咐人盯着,不管如何,定保她性命无虞。
就这样吧。先让她出丑难堪段时日,瞧她是何反应,再考虑要不要就此揭过她轻薄了自己这事。
想起那鬼灵的家伙可能在大街上做什麽糗事,钱某人顿时扬唇漾开浅浅的笑容。
与此同时,马车上吃饱喝足的杜丹挺高兴地看着窗外景色。
今日获丰富,与钱清贵搭上线,能为她日後计划省不少事,乃大喜事。
虽然不见得一定得麻烦他帮忙,可有人脉和没人脉,底气差多了。先前她在自己做生意和找工作之间犹豫摆荡,就是担心遇事了自己没後台摆平不来。
如今心安,回家後她可以将做生意这事落实下来了。
心情挺好的她看着外头景色飞掠,没一会儿,车便驶出城东,接近城南。
天空云层厚重,杜丹靠在窗边,忽然一阵冷风,让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