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害他跟恩侯两地分居的前吏部左侍郎,现已升为吏部尚书。在礼方面,也比从前更为谨慎。虽然贾赦的礼,戴安都会安排妥当,但能让人愈发开心妥帖一分,也是好事。
“啊?”贾赦闻言念了念名,然后点点头:“那我回去找找,晚安,我走了。”
说完,贾赦凑近亲了亲崔宇面颊:“下车吧。”
“好。”崔宇下车,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调转离开越行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以后,才失笑一声,缓步入内。
这一日若身在蜜缸之中,一分一秒回想起来都是甜的。
一回御书房,就瞅见自家儿子那怨脸,崔宇当即敛起笑容,和善问道:“怎么了?”
“爹,”太子闻言笑笑,指指一旁小书桌上的折子,道:“我特意还给您留了几本奏折。”
“早晚都得你干,看看琏儿蓉儿小小年纪都开始处理家族事务,还领了监造宁荣阁一事了。”贾敬是连借口都懒得说了,直接让贾蓉全权负责了。贾珍虽然在其他方算稍微有点谱了,但是千真万确对读书不感兴趣。
“尤其是蓉儿今年,非但宁府大半事物,年底宗亲祭祀都在学着接手了。你就批阅几本请安折子而已啊。想想他几岁,你几岁?”崔宇说完,末了还感叹了一句:“我感觉爹不靠谱的儿子非常懂事靠谱。我就会太靠谱了才把你宠坏了。”
太子恍恍惚惚,好半晌回过神来,看眼“一脸别人家孩子多好”的爹,望着那笑意盈盈的皇帝爹,眼眸闪了闪,带着分戏谑开口:“父皇,您可话别说这么满,什么叫早晚都得孤干呢?这些奏折可是儿子给您挑细选出来的,一波求开后宫的,一波让您老小心功高震主的。”
说完,太子一脸受伤:“我就那么不懂事吗?不让你们小别胜新婚一下?”
“那既然懂事,你何必单拎这些出来?”崔宇靠近,哪怕现在自己孙女都有了,还是一如往常,没好气得弹弹自家儿子的头:“弹一下聪明点。做人何必为别人的言语忧神劳力。这又不是第一年又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御膳房都不要当柴火烧了。”
“但……但总有些不一样。”太子闻言抬眸看眼崔宇,垂了垂首,扫眼戴平,等人看过皇帝许可把宫侍全带下去后,才悄声哼哼:“有人内涵王与马共天下。”
崔宇闻言,沉默许久:“说贾家?”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太子深深叹口气:“虽然消息还没确切出来,但是自打琏儿进了孔家后,这还是有消息传出来的。”
崔宇闻言,拍拍自家儿子肩膀,“衍儿,就说一点,你爹这皇位我还真不想坐。虽说这些年过去,不可否认这至高的权势用起来偶尔还有点爽!但更多的却是夜夜不能寐的愁苦,气候不好大旱啊,寻了新粮种,推广种植啊,要牵动土地改革啊,要迁百姓到东三省这还没落实呢,盐政又是贪污腐败,又是……”
崔宇叹口气:“想想,光这两年推粮种进行土地和赋税改革,我都还只微微动了一小步,还没全国推广,可白发都出了一根。你要是想登基,我都能立马让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