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晚上李鼎勋都市去净土。
那怪老头会不停教授他种种功法,许多都只是让他记下,不着急修炼。
除此之外,就是不停教授一些对敌履历,讲一些很玄虚的内容,李鼎勋听得似懂非懂。他实在不太喜欢这个师父,因为这个老头很烦琐,总是爱讲大原理,总爱回忆已往,每当这时候,他的言语就变得迷糊而降低起来,给人的感受是两块石板摩擦,而不是有意义的语句。
不外老头对李鼎勋是很看重的,他夸奖了李鼎勋的内功资质,说他一定能练成金刚宗的无上秘诀。
老鬼在说起自家功法时总是经心起劲地堆砌华美的辞藻,而说起江湖上其他门派的武学就大大不屑了,首先除了金刚内力其余都是垃圾,然后批判了狮相门这类横练莽夫,最后鄙夷了少林派内功犹疑缓慢,失去了刚猛意蕴。
李鼎勋身为狮相门少门主颇有点无妄之灾的感受,于是他就问老鬼,“所以金刚宗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那为什么会断了传承”
他这句话像针尖戳破气球似的,老鬼的语气马上降低下来,支支吾吾地回道:“只能是人间第一,不敢说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是什么武功”
“是佛子的须弥神掌。”
“我能学吗”
“你哈哈,不能!”老鬼被逗乐了,“且不说佛子基础没有留下传承,就是这么一座须弥山就放在眼前,天下的庸人也别想悟出真意来。”他有点喘不外气,希奇,一个鬼怎么会喘不外,横竖他的笑很夸张,似乎发泄了许多情绪。
“幸亏你小子运气真的不错,普天之下,能让你窥见一丝须弥神掌真意的唯有本座!”
“我想看。”
“不行,你太弱了。看了就会被震成傻子。”
“那什么时候能看”
“至少,等你打开顶轮后。”
“好。”李鼎勋的回覆轻描淡写,这被老鬼认作是无知与自大。
“小子,你能来圣道净土,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说不定你就是当初十四尊者之一,不外就算是他们,也并非每个都是天才的。你这么狂妄自大,到时候就会一头撞死在梵我之障上……”
李鼎勋闭眼不去听他空话,起身站桩。
在净土练武真的是有用的,但仅限于圣道与善道净土,恶道净土无法享受这种待遇。
这就导致了一种向善的民俗,人们都希望自己能入善道净土,于是就有种种偏门要领泛起,譬如催眠、改命之类,不外真正能有效的要领总是不多的。
较量着名的有变脸人秘传换心术,尚有然山派的王禅文籍。
或许在某种水平上,佛子实在让世界往大同社会前进了一大步。
“唉,输在佛子手上,本座是无怨无悔,佛子的道,比孔孟之流要高得多,惋惜本座是看不到了。”
李鼎勋想起教书先生口中至高至善的仁义,岂非尚有什么比仁义更高吗
“不要走神!站桩就好好站,这样心浮气躁是怎么回事”老鬼似乎就是想让他分心,然后能痛痛快快地骂上几句。
李鼎勋上了频频当,这才学乖了,岂论老鬼说什么,他都自顾自练武。
时光一点点流逝。
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逐步长大,总算他们一家就六口人,李辟光匹俦没有再添几个子嗣,只因为造就好的传人是很贫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