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眼神如剑,毫不留情地道:“你们完全曲解了这几层意思,长年累月隐在深山之中,却自诩为救世主学的身济国利民救人地本事,却代代都与草木同朽我问你,你们历代以来有多少个身怀身惊天动地的医术却个人也没有救过的有没有那么他们学那个是干什么你们的祖师爷流传下这些技能,就是为了让你们在山里面打发时间吗真是荒谬之极”
叶轻尘白衣书生和樵夫大汉被凌天这席话说的汗如雨下,颇为狼狈。白衣书生脸上汗流滚滚,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他想反驳凌天,但却发现无法反驳。陡然间只觉得凌天地几句话之间,却把自己生的理念全部颠倒了过来,时间头脑中混乱无比,茫然不知所以。
凌天踱了两步,继续道:“至于我凌天,我想要统天下的起因可没有那么高尚,可以说为了我自己的己私欲和野心。但是,我付出代价统天下之后,却能纸令下,让天下再以后的数十年数百年里不再有纷争,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安居乐业,虽然是为了我地私欲野心,但却同样造福了天下。”
“统之战,固然会有几百万人因战乱之苦而丧生,但统之后,却不会再有人受战乱之苦在统之前,国与国之间每年都要打仗,三个大陆莫不如是每年死掉的人都会有百万之巨,我统天下虽然死的人会下子增加好几倍,但却也只是几年的战乱之综合而已。但在之后的长治久安,却能维持百年,两百年,又或者是三百年甚至是更久就算只有百年没有战争,那么你知道这百年代表着什么你知道这百年没有战争会给这天下带来多大地好处吗”
“但但你杀戮如此之重,难道统天下,除了杀戮,就没有别的途径”白衣书生脸上冷汗涔涔而落,说话也是有些力不从心,这句反问更是无力之极。
“杀戮没有杀戮怎么会统别的途径哈哈难道人本圣人云,就能够天下祥和简直是扯淡唯有以最残酷地手段,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天下回归统,才是彻底消泯战争地唯办法纵然在百年或者几百年之后我们全部归天世界再度纷乱,但我们毕竟也曾经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和平年代这才是无愧地生”
凌天哈哈笑,仰首面对星空,双臂大张,如要拥抱这整个的世界,又好像整个世界已经全在他的怀中:“我凌天承认自己两手血腥,身罪孽,杀人盈野,枯骨如山,但我无愧问心无愧而你们尘不染避世出尘空有身超卓本事却朽烂于草木,所以你们不仅有愧,而且有罪”
凌天冰冷的眼神逼视着他,冷冷的喝道:“大罪获罪于世获罪于人获罪于己”
轰
白衣书生心头如被重击,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张脸苍白如死。
叶轻尘声长叹,无限的懊悔:“小兄弟说的不错,我们无上天这些年来”说到这里,突然声音有些哽咽。
“还来得及”凌天看着叶轻尘,良久,静静地道。
白衣书生仰天长啸,声音凄凉到了极点。
凌天方才的席话,便如醍醐灌顶般,白衣书生骤然只觉头脑阵清凉,突然惊醒了过来。
步步的慎重的走到凌天面前,脸上的狂傲早已消失殆尽,定定的看了凌天半晌,突然躬到地,字字的道:“多谢指教”
凌天静了会,看他态度诚恳,便不为己甚,展颜道:“是小子冒犯了。”
白衣书生站直了身子,神色无比的严肃:“不迷途引渡,凌公子乃我无上天的大恩人也虽百拜亦不足感谢万。今日闻君席话,令老朽惭愧无地,惭愧无地啊。”
凌天诚挚的道:“来日方长,先生何必如此”
白衣书生摇摇头,脸上唏嘘不已。
叶轻尘突然想起事,问道:“小兄弟为何单独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
凌天桀然笑:“正是。天上天五百高手即将从此地经过,袭我承天;凌天在此恭候大驾,意欲大开杀戒。”
那樵夫打扮的汉子兴奋的凑了上来:“天上天就是前段时间伏击送君天理地那帮狗杂碎他奶奶的,算老子个,刚
的腿,总不好意思白吃吧,你刚才说地挺有道理的顺眼”
刚吃了我地腿凌天大汗,推辞道:“前辈好意,凌天心领了”
白衣书生突然上前步,道:“天上天与我无上天本就是世仇。凌公子统天下乃是为万民造福,怎么容得这些魑魅魍魉前来捣乱纵然没有两家仇恨,老夫也是要留下助凌公子臂之力的。”
凌天心中暖,微笑道:“不过,场面或许会过于血腥,这个
“那又如何”白衣书生呵呵笑道:“难道我等便杀不得人吗”
凌天叹笑,无可奈何,只好由得他们。
吃饭的突然增加了三个人,凌天原本烤的两条野猪腿自然是不够吃的了。若是再从那扔在边地野猪身上找材料,恐怕就有些显得失礼了。毕竟那些是自己当垃圾扔了的货色。
凌天皱眉,从怀中取出半截线香,快步走进了树林。叶轻尘三人看着他行动,纵然是所谓的世外高人,也是脸惑之色,茫然不知所以。惟有黎雪却是知道他去干什么,不由抿嘴笑了笑,当然,如果无上天的另外人,送君天理在此,也会猜到凌天要做什么,当日两人可是在这信香上斗了半天的法。
才不大会儿工夫,凌天便已经满载而归了,手里提着六七条胳膊粗细色彩斑斓的毒蛇快步走了回来。几条毒蛇头呈三角,显得狞恶之极,看既是剧毒之物。
叶轻尘与白衣书生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就这会工夫,凌天竟有本事能找来了这么多地毒蛇,从那里淘换来的呢。惟有那樵夫打扮的大汉却是倒抽了口凉气,他与另两人不同,久居深山的他对毒蛇的了解可是远比其他二人懂得要多地多,眼就认出来这几条蛇尽是猛毒之蛇。
若是普通人,被这几条蛇随便那条咬上口,单只见血封喉丧命黄泉还是轻的,整个尸身动辄会在短时间内化为滩血水。端得厉害,而且这几种毒蛇任何条行动都速度如风,奔行之速更是奇快无比,就算是他自己想要抓上条,也要费番功夫才可,那小白脸凌天居然不声不响的抓了六七条,不愧是能脱出天理之手地人物
“好东西啊。”曾经大快朵颐的樵夫双眼睛射出绿油油地神光,宛如饿狼看到了小白兔,副馋涎欲滴的样子。他可是非常知道,这些毒蛇极是美味,大抵是越毒地蛇味道越佳,当初自己花许多功夫才捕捉到的几条,可是至今仍是陶醉不已的。
凌天哈哈笑,熟练地挑出蛇胆,请在场每人都吞服了颗,然后手脚异常麻利地剥皮去骨掏了内脏,不客气的从叶轻尘背上抓过酒葫芦,用内中美酒清洗遍,又撒上材料,穿在干净的木枝上,悬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叶轻尘吹胡子瞪眼睛,心疼的直嘬牙根。把酒葫芦抢了回去,牢牢的抱在怀里,脸的肉痛。
凌天哈哈大笑:“叶老哥,你这酒也就是普通之极,用你的酒洗这蛇肉,我还有些可惜了这蛇肉呢,瞧你脸心痛的样子。”
叶轻尘面色绷:“还不是你小子闹的,喝过你的英雄血广寒香,又或者是仙魂醉女儿心,世间俗酒那里还能入口,这是异域名酿荡口醉,回味悠长,虽然还不及你所酿之美酒,却也是当世名酒,更兼价格不菲,老哥哥身价实在有限,那里糟蹋的起”
凌天闻言愣,又郎声笑道:“既然不及我酿制的好酒,怎么算糟蹋呢”说着向着黎雪努了努嘴。
黎雪嫣然笑,盈盈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马匹身边,解下两个皮囊,拎了过来。
叶轻尘听凌天之言本还想反唇相讥,突然看到这两个皮囊,更隐隐闻到丝熟悉的诱人香味,不由眼睛亮,把酒葫芦扔,那里还管什么价格不菲的“荡口醉”,直接迎了上去,伸手就抢过来个,得意的哈哈大笑。
黑脸樵夫动作极为迅速,直接将叶轻尘丢掉的酒葫芦抢到了手里,唯恐他再来抢回去,打开葫芦口,扬起脖子就灌。火光映照下,只见个粗大的喉结不断的上下动作,良久,黑脸樵夫才将酒葫芦从嘴边移开,哈了口酒气,笑道:“好酒,真是好酒,过瘾啊不愧是老叶时常挂在嘴边的名酿,果然入口畅美,回味悠长,真他奶奶的过瘾”
叶轻尘笑眯眯的道:“既然过瘾,老夫就大度回,老樵子你就都喝了吧。”
“真的啊哈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生受你的了。”黑脸樵夫脸的眉飞色舞。
“当然是真的,都喝了吧,现在就都喝了吧。”叶轻尘脸敦厚的微笑着,殷勤的道。都喝了吧,最后等会你就喝不下了。那这些美酒可就都是老叶自己的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