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荻锦步步逼近。
众人却有了闪的意识。
“以为本宫没有那个权势斩你们的首吗”荻锦追问,“还是因为你们那个皇后殿下真的敢为了你们现在撕破脸皮和本宫翻脸吗”荻锦把人逼到台阶上,“还是你们真以为那个什么祭祀长害四帝姬的狗屁说法有人信”
她得了消息,急急忙忙的往会赶的时候,正巧遇到皇后优雅的挡路,当然把知道的事情兜给荻锦知道了,真是,水平不够就不要把他们那些小鸡毛拿出来得瑟,让人笑掉大牙的时候,还顺道让人怀疑他们的针对花绝的目的有多么匪夷所思。
有人挪步,而有的人已经开始跑了。
荻锦显然怔住了,她是确实没料到,自己训话还没训完,怎么就有人敢跑
“站住”她大喝。
结果,已经动腿的不仅没站住,还快马加鞭,而那些之前尚未动腿的,也撒开丫子夺路狂奔了。
荻锦再怔下,肚子火气和担心还没有发泄出来,更是恼上加恼,直接就追出几步,吼了出来。
众人跑的更快,鸟兽群散。
“站住胆大的你们,有胆敢到本宫这里狂吠现在还没种的敢跑站住再跑个,满门抄斩”荻锦中气十足,也不用双手扶腰,就满面红光的呵斥。
“你像熊样的在后面边追边咆哮,是人就定会跑的。”花绝摇头,阻止了本代王储,下代为候帝王荻锦的失心疯。
站下平息的喘息,荻锦嗔过来眼,怨花绝不解风情,“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连形象都不要了。
“那真是感谢,”花绝走过去,拢拢荻锦乱发头,“不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占士,我尚不入眼,你该知道。”
就那几个占士的小伎俩,还不如半路出家的冷妃呢,动的那些小手脚还因为她花绝不知道那是根本连专门防都不必,她设的结界足够阻挡的。
“我是知道啊。”荻锦叹气,“那不是怕他们胡说八道你介意嘛。”再瞪花绝眼,瞪过去了,却转不开眼了,“要不,我犯的着不唤人来亲力亲为的轰人吗”
是哦,“那么,为什么”花绝碧色的眼瞳澄清不了。
为什么真是多此问。
当然是,“我爱你。”荻锦深情款款的说,怕那不入流的荒言废语入你耳际。
花绝侧头,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荻锦番,“你,发烧吗”舒展眉眼,不发烧,怎么想起这会儿说这些甜言蜜语
“你现在应该抱着我的脖子柔情似水的说我也是,而不是拧着眉头问我发烧了没有。”荻锦很无奈的摇头,为什么柔美如花绝,就是学不了言辞上的柔媚
“抱着你的脖子”花绝再眯了下眼睛,“抱你的脖子干什么,掐死你吗”
荻锦晕倒,“花绝”娇嗔的喊她的名字,怎么这样啊
“他们是真的知道了,还是皇后出的主意”花绝不以为然,却还是伸开手臂搭上荻锦的肩,脖子,就不必环了,省的她再口不遮拦,自己生气,就真的掐上去了。
“当然是皇后故意陷害。”荻锦说的理所当然,等等,他们真的知道是什么,他们知道什么,莫非,手搂紧花绝的纤腰,就怕她下逃跑,“花绝,嫣然身上的咒不是下了十余年了吗”那时,花绝还没出现,当然与她毫无瓜葛。
“当然。”花绝自察失言,岔口掩盖。
“那”
再被她问下去,熬不住,怕是自己又会多说写与她无益的事情真相,索性封唇。
自然是用唇封唇。
只不过,虽然是花绝主动献吻,却因为姿势问题,在旁人看来,却像是荻锦强吻,而花绝身上浅淡的紫色也被荻锦着的金橘色朝服遮盖。
这个旁人,是见荻锦路匆忙回宫时就跟在后面,更是在卜事馆的人狼狈逃窜时趁乱入这宫苑的,珙景。
她们珙景先是怔,而后,却细密的促起了眉,唇上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狠绝的宣告。
搭在荻锦肩上的手很顺势的推开两人的距离,“嫣然有什么变化吗”不然,皇后怎么会突然找人想出这出
“你不知道”荻锦却是惊讶,她还因为,这世上,没有花绝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知道。”花绝摇头,刚刚那群人出去后就觉得宫中气乱,还当是被人搅扰,现在却查出别的什么情绪荡漾。
“御医们直言无着了。”荻锦虽然对嫣然不甚上心,却也是同脉血缘,这么年轻的孩子就殒命,还是不忍。
“是吗”花绝打了小哈欠,拇指小指相对成环,还不可以,怎么能让嫣然现在就死无论如何,她也要给她撑到夏季
“倦了吗”荻锦伸手过去抚抚花绝的面颊。
“皇姐。”珙景不知道自己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怕看到不该看的,总之,要悄声悄息的离开是办不到了,出声,是必然的。
荻锦的脸阴的像有人抢了她的糯米糕。
“珙景,”她说,“怎么不通报就进来了”语气是上扬的怒气。
第22章
作者有话要说:加糖少了。“皇姐,”珙景到是不怕,笑嘻嘻的面对荻锦,花绝已经微微侧身边,与荻锦保持着良好的君臣距离,“小弟只是担心皇姐那般慌张的行路,还想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好歹可以帮手。”他就当没看见花绝,反正花绝也是绝对不会向他行礼的,而之前荻锦与花绝的行为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知道这笑脸人图谋不轨
那也要看这笑脸人图谋的是什么东西。
“那还真是要感谢珙景的关心咯”荻锦也微微侧身,把花绝遮的严实,“皇后殿下正在忙皇宫的找你,不要紧吗”彩茂性急且暴戾,想要陷害她的这种活,怕是皇后会安排给珙景这般心思慎密才能放心。
母后珙景愣了下,好像,是有这回事,母后说她的那些卜士找出了什么什么的,可是,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真是可惜。”荻锦作势摇头,“皇后关心嫣然,急于找出害嫣然重病的元凶,只是啊。”摇头。
好像隐约记得母后曾经说过什么有人下咒的,“母后找到了”可是,看眼隐藏于荻锦身后的花绝,只看的到青紫色的裙边抹,这世间,若是有人下咒,怕是可以瞒的了谁,也瞒不住当代的祭祀长吧,而这祭祀长的能力,还是天赐的。
那么,花绝知道花绝知道的话,荻锦就定知道,可是。
“皇后找到了”荻锦反问,“怕是皇后交代给下面的人,下面的人胆战心惊时又急于讨好,随便,就找个无法查实的理由敷衍了吧。”
珙景明白了,母后找的这原因,相比是与荻锦脱不了干系,确实是箭双雕的高招,所以,立刻打起了太极。
“现在时候,无论是否敷衍,都也要查清楚才能放心吧。”珙景张脸占尽好处,说起这些来诚恳的好像是真的样。
点点头,荻锦也表示认可,却还是柳眉轻轻的促促,像极了花绝厌烦时的表情,“确实如此,”她说,“可是,若是这敷衍太明显的败露,而皇后却恍然不知,岂不是说不过去”
哦珙景不上当。
“是否明显,还是有疑点不是”他温和的反问。
荻锦再点头,并且,表示话题不必再进行下去,“既然珙景不认可我的意见,我也不强加了。”手臂比,示意珙景离开阁楼去向正厅,却在珙景举步时,低声添上句,“谁都知道花绝厉害,若是真的花绝下咒,那几只饭桶,找的出来才怪。”
说者也有意,听者更有心,珙景还不知道,原来母后采取迂回战术,打算从花绝这里打缺口。
花绝确实是荻锦的支柱,现在看来也确实是荻锦的弱点。
只不过,这个弱点却也是为候国最强悍不容动摇的存在。
自己的母亲确实搬起了块砸自己脚的石头,只是,荻锦的位置已移动,花绝不再在她的遮挡之后,珙景保持着微笑稍稍打量了下,却实在无法从花绝没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
她面对人时,唯会做的大约就是促眉和眯眼,而面对荻锦时,却有诸多表情。
狠狠的咬下牙,珙景温雅的笑容不变,“皇姐,”他说,“珙景还有事情,先告退了。”
“有事”荻锦摆出好姐姐的温柔面孔,“那好,我也不留你了,忙去吧。”
低头行了个礼。
等我解决了母后和皇兄的神智不清后,再来和你好好算花绝那笔帐,抬头时,眼角瞄到花绝,正好和她对视。
无意间,居然看见她唇角笑靥,那别是种惊心动魄的窒息。没有高深的道行,惊艳还是没有掩盖过去。
荻锦有些烦躁,早就等不及珙景的磨蹭,挥手比,就先让了边。
珙景却暂时顾不得那些,痴痴的,只是贪看她唇角的笑意盈盈。
在花绝与珙景对视时,她脸上的笑容就在隐去。
荻锦挥袖时,花绝脸上已经是死寂。
珙景什么都明白,不在意的对花绝冷冷的脸回个笑脸,却更惹得她扫视物件般的眼。
离开的珙景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刚刚看见的花绝的笑脸足以修改再之前看到那悦目不赏心的幕缠缠绵绵。
直以为她是杯清水,光是看着就清爽润喉,离近了才知道,那是千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