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大白眼,叹了口气道:“跟着你果然危机重重。”
“妈的,究竟是谁要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文新荣从背后将阿南抱住,“连累我的宝贝起受苦,回去定好好补偿你。”
“先想想怎么回去吧,混蛋”阿南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下,“色会冲昏人的头脑,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文新荣拉开舱门,左右看了看,往前步便会撞到船的栏杆,越过去就是望无际的海洋,他退回来道:“我们即使出去把所有的人打倒,强迫他们把我们送回去也仅仅是让自己得救,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人绑架我,你愿不愿意同我冒次险”
“什么意思”
“我躲进棺木,看看他们到底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你依然做水手,帮我留意这些人的举动和话语,任何流露出指示他们的人的消息都要向我汇报。”
“让我做情报人员吗”阿南笑了笑。
“只能这样做了”文新荣耸肩。
“那好吧,我把你绑起来,再丢回棺材里,要不要给你弄点东西吃,还是你想方便下。”阿南把绳子举起来,向他晃了晃。
“不用这么快吧,我两个都想要,还有,可不可以让我在生理上也解决下,禁太久的话对身体不好。”
阿南挥手给了他个巴掌:“死性难改动作快点,要大便还是小便就给我迅速解决,我去找吃的东西来。”把绳子丢给他,转身出舱门。
文新荣坐在棺材盖上低笑个不停。
几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早上独自出去的姬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手机突然的振动声令姬渊惊。
“哥哥”听着电话里姬兰抽泣的声音,姬渊也吓了跳,“救我”
“你在哪”
“我我在陇西街这边你快来”
老爷子此时已经睡下了,他大概以为姬兰是和霍静山块儿出去,所以安心地睡下,正好让姬渊拿到他的车钥匙,开车出去找姬兰。
通过手机里姬兰断断续续的描述,姬渊在街道的死角找到了浑身破烂满脸是伤的她。
“哥”姬兰惨叫声扑入他的怀中。
“你怎么了霍静山没陪着你吗”姬渊将她扶起来,发现她的裙子卡在腰处,露出了沾着血的低裤,“兰儿你被人你跟谁出去了”
“不要看了,不准看”姬兰捂住下身哭喊,“我要回家哥我要回家”
“你跟我去医院”姬渊将她抱起来跑向车。
“不要”姬兰挥舞着手打他,不小心在他脸上抓了道血口。
“如果染上什么病怎么办,我们去医院”将她塞进车里锁上门,姬渊从另侧上车,发动引擎。
“哥我求你了,我不想去医院,是我是我自己信错了朋友才这样的,哥求求你”姬兰掩面而泣。
姬渊边开车边道:“你究竟跟谁出去了,霍静山每天不都陪着你吗,他滚去哪里了”
“跟他没关,哥你不要问了,就当切都没发生好吗,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再没脸见人了。”姬兰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嘎”
车停在马路的旁,姬渊转身抓住姬兰的肩膀用力摇晃,大声吼道:“你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还有脸见人吗把所有人的好意都当成是在欺骗你,你知不知道每个同你在起的人都好痛苦你在折磨谁还是在折磨你自己我才要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行不行”
“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的错是你们逼我的”姬兰拼命摇头。
“兰儿,我求求你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在我还能够看到你的时候,清醒过来吧,你不是爱我的吗,请让我死后瞑目罢”姬渊凄然看着她,“我没有骗你,我的脑袋里有个恶性肿瘤,死是早晚的事,尽管我是那样的恨你,但作为哥哥的我仍然爱你,我希望在死之前看到你过着正常的生活,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我真的别无所求了”
姬兰呆呆地瞅着他,泪水犹挂在睫毛上未滴落,表情却凝固在脸上。
姬渊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踩动油门驶向医院,明亮的路灯透过玻璃窗斜映在他的脸上,缕清泪不经意地流下。
“喂,吃东西了”阿南敲敲棺木,把棺材盖推开,“没饿死吧”
“你的嘴能不能不那么毒”文新荣把被反绑的手抽出来,拿出嘴中的布,阿南给他绑的扣子看似很紧,但只要手转就能拿出来,再转还能绑回去,特别方便。
在船上已经呆了三天,算算西共的武术大会也该接近尾声,阿南的手机刚上船就没电池了,便与大陆失去联系,求救无门,也只有按照文新荣的说法,静观其变。
“你不刷牙吗,用不用我搞来牙刷”阿南把饭口口地喂他,嘴上问道。
“我更想洗澡,再不洗的话,身上就生虫子了”
“晚上船就到岸了,他们会把你抬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会想办法跟上你,如果我们失去联络,每个星期日的晚上我会到我们身处地方最高的那个建筑物下面等你。”
文新荣点点头,抓住他的手:“不准有事,切行动以安全为前提。”
“你也是”阿南在他脸上亲了下,“快点吃,我不能逗留太久。”
等阿南走后,不到个小时,有人进来给文新荣注射了麻醉剂,他很快便昏睡过去。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在古老的和式建筑,浑身无力的他勉强从榻榻米上坐起来,身穿着宽大的浴衣,下摆凉凉的没什么东西,身上也飘着淡淡的香气,看来是有人服侍他洗过澡了。
他绝对是在日本的土地上,因为味道已经不同了。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女性,她本家就是日本村田氏黑帮,本州的灰色大家族,现在由舅舅村田上隆主持。她嫁到中国自然是利益上的联姻,因为村田氏有意吞并关西的黑道势力,借以把东西两地都控制在手,这样大陆就有多半的黑道势力落在村田手中。但这种野心文新荣却不想让他实现,中国的地方有中国人自己来管,即使是见不得光的势力,为此,他和母亲的意见也有不合的时候,更得罪了村田氏。
周围的事物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六岁到十岁之间的五年,他直生活在日本,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弄清他怎么会到日本。
“有人吗”文新荣用日语大声喝道。
外面传来“噼噼怦怦”脚步声,跟着门被拉开,个穿者和服的少女跪在门口,伏在地上着乡下的口音不住说:“对不起,请吩咐”
“闭嘴”文新荣烦躁地吼道。
少女吓得更不敢抬头了,哆嗦得不能出声。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佐佐久间”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文新荣想要站起来,却两腿发软。
“不不知道。”少女拼命摇头。
文新荣知道不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挥手叫她出去。不晓得阿南去了哪里,在日本人生地不熟,如果没跟上自己,他该怎么办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连出这个门都不行。
“当当当”
门外传来相隔很长的敲地板声,文新荣闻声望向门口,门被缓慢的拉开,个男人伏在地上慢慢地移进来,然后回手关门。
“什么人”因为他低着头,文新荣看不到他的长相。
那人抬起头,脸上挂满了笑容,以口形做出噤声的唇语。
“阿南”文新荣压低声音道。
来人正是阿南,他将个纸团丢给文新荣,把手中的和式服举到后者面前,以标准的日语道:“请少爷把衣服换上,待会儿会有人送来午饭。”
文新荣惊讶于他竟然会说日语,压下心中的疑问,把纸团紧紧地握在手中。
等仆人把饭菜送来退出去之后,他将纸团打开,阿南帅气的字体呈现在纸面:
你现在正在日本静冈的小城佐久间,今天是月二十九号,距你下船刚好个星期,我已经成功混进这间主屋做仆人,至于屋子的主人尚未调查清楚。你每天都被四个高手监视,我无法和你过深接触,不过他们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限制你的行动,请静候我的消息。
文新荣用筷子蘸了少许酱油,在纸的背面写了几句话,团成团,开始用餐。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