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非”许掠涛顿了下,虽然在只有两人的总裁室里,还是立即改变了用词:
“你说他来电话了”
谈锋点头。
“为什麽不叫我”许掠涛恼怒地问。
“他没有什麽事,没有必要惊动会议。”谈锋从容地看著许掠涛霍然转身,怒气待发。他悠闲地加了句:“而且,大少爷太容易激动。激动会容易冒险,冒险会害了非欢。”
“什麽意思”
“如果大少爷接听了电话,定会要求和他见面。见了面,少不了就会亲热回,亲热回,非欢身上就会留点痕迹。他现在可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被发现了就不大妙了。”谈锋戏谑地说:“而且我知道非欢现在也非常地想见大少爷。两个激动的人到起,恐怕不适合。”
许掠涛重重哼了声。
谈锋说非欢也非常想见他,这句话让他心里甜。
可是不甘心的感觉,依然堵在胸口。
“见了面,我就可以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不露出马脚。”许掠涛瞪著大书桌嘀咕嘀咕,烦躁地挠头:“我应该干脆见面就把他抓回来。管他什麽国际刑警,卧底不卧底”
谈锋不理会许掠涛的牢马蚤,说:“非欢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拿到部分配方。”
“那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谈锋不说话。实际上,他有点担心。从今天非欢卤莽的被情感左右的情况看,他并不是适合做卧底的人。
他的担心并没有说出口。
许掠涛心里应该也很明白。
“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向。”
“我们直在密切注意。”
回到东堂总部的时候,出奇地没有看见贺东芳。她应该完成工作象往常样溜到非欢的房间。
非欢摇头,这东堂大小姐,也是个不时有新鲜念头的人,说不定心血来潮又到什麽地方胡闹去了。
脚步声传来,非欢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厚重,不是女人走路的声音。
进门的是贺西桐。
脸挑衅地盯了非欢数秒,对著门外扬下巴。
“灰,贺老大找你。”
他的脸色古怪,非欢紧张起来。
“哦大哥找我什麽事”非欢偷偷将桌上的小刀捏在手中,轻松地问。
贺西桐冷冷道:“去了就知道了。”
去,还是立即动手
非欢想到今天的那个电话。如果他真的不慎被人跟踪,那麽,以东堂的势力要查出他打过电话给谁,并不很难。
脑子发热的後果。
手里的小刀握得更紧了。
“喂你到底去不去”贺西桐不耐烦地踢踢门:“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去不去随便你。摆什麽架子,你在东堂还没站稳呢。”似乎觉得站在非欢的住处也弄脏了他似的,冷哼声去了。
非欢有点诧异。手里的刀已经紧得几乎要划破自己的手,现在放松下来。
他吐了口气,开始考这里面的事。
大哥叫我做什麽
被识穿了吗看贺西桐的样子又不象。
非欢脑子有点乱,该死的许掠涛,害我注意力不集中
他想起以前的兄弟童平,他应该比非欢更适合做卧底。行动迅速反应快,而且特能揣摩别人的心思。
还是去吧。非欢重新站起来。
贺东华的笑脸迅速安抚了非欢忐忑的心。
“哈哈,来,灰。”贺东华把拉著非欢坐下,仔细观察著非欢有点苍白的脸色,笑著说:“我知道你心里有点不痛快。小芳今天不过是和老朋友吃顿饭。你放心,那人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你才是小芳心里面的那个。”
非欢听得糊涂。但他反应也快,大致上弄个明白。贺东芳也许碰上老情人,和他吃饭去了。
“大哥,我是这麽没度量的人吗”非欢傻笑起来,心里松了口气。
“那就好”贺东华大笑几声,脸色严肃起来:“灰,有件事要你去办。”
非欢心里咯下,脸上却没带出表情。
“大哥要我做什麽,尽管吩咐。”
“不是什麽难事。”贺东华说:“我要你去见洛弗司的首领。”
非欢猛然站起来
第十章
非欢猛然站起来。
“洛弗司的首领”非欢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我去见佩拉得”
太好了
原本以为还要等待很久才有接近他的机会。
许掠涛,看来我又要进步了。
贺东华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安静下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沈不住气。这次要你去,是把我们东堂新研制出的批样品给他看看。
以前都是西桐去做,那个小子,越来越不象话。眼睛里什麽人都放不下。”贺东华哼声,对非欢说:“佩拉得是个人物,你要小心,不要丢了东堂的脸。这个机会也是小芳要求过来的,你不要辜负她。”这才知道贺西桐的脸色为什麽会那麽难看。
非欢压著心内的狂喜,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
“准备下,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大哥。我立刻就去。”
“灰,”贺东华叫住非欢,想了想:“不用再和小芳打招呼,她已经知道了。等你回来,给她个惊喜吧。”
“好”
刚下飞机的非欢很兴奋。
他正在慢慢接近猎物,而且这个猎物危险又精明,还有著显赫的名气。
洛弗司集团的佩拉得。
机场里有著许多整洁的电话间。非欢忽然想起许掠涛。
如果许掠涛知道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国,而且正准备去见佩拉得,会有什麽表情
这样做是愚蠢的。非欢抑制自己的冲动,步出机场。
“张先生”
刚到门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悄悄掩上来。
非欢停住脚步,视线在男人腰侧高高鼓起的地方稍停。
没想到洛弗司集团的气焰这麽高张,在这种地方也公然带武器出现。
“来接我麽”非欢客套地笑起来。
面前的几个人却象非欢欠了他们几百万,个个都板著脸。其中人打开扇车门:“请上车,张先生。佩拉得先生不喜欢等人。”
好大的架子,佩拉得就这麽拽
非欢在心里做个鬼脸,懒洋洋坐上车。
条黑布递到眼前。
“请把这个绑到眼睛上。”和扑克般的脸十分般配的生硬声音。
“好谨慎啊。”非欢冷冷挪揶,但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倒霉的贺西桐是不是每次来都要受这些窝囊气
眼睛被结结实实蒙上,黑暗笼罩过来。非欢只能依靠车的震动估计自己正被带往多远以外的地方。
“喂,佩拉得是不是胆子很小,要这麽躲躲藏藏”知道问这种挑衅意味的问题很不智,但黑道的人受了侮辱不回以颜色就代表心里有鬼。
非欢可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心里有鬼。宁愿让他们认为他卤莽好了。
周围依旧片沈默,没有人对非欢的话有回应。
非欢侧耳听了下,也觉得无趣,老实地呆在座位上。
目的地似乎非常远。
颠簸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停车的意思。
黑暗原本就和睡眠有著友好关系。非欢索性斜躺在真皮垫子上,轻松地睡著了。
睡了个好觉,迷糊间似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睡得好香啊。”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