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他很想他
恨得咬牙切齿,非欢百万次问自己许掠涛有什麽好。
找不到答案。
喧闹的警局餐厅,人声鼎沸,很多人伸著脖子寻找座位。
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威名远播,最近几天又覆盖著严重低气压的非欢。可是坐在他附近,欣赏美色的还是大有人在。
冷冰冰的暴躁美男子,今年似乎特别受欢迎。尤其是进了毒品专案组不到年就连立大功的英俊酷男,更是有个性得让人尖叫。
脸色阴情不定的坐在桌里,非欢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爱慕眼光毫无感觉。他冷冷望著眼前的咖啡,那样子似乎与这杯可怜兮兮承受了他恨恨目光的咖啡有十冤九仇。
童平和小少笑闹著端著咖啡走近,坐在非欢身边。
“你的咖啡快烧著了。”小少挪开在非欢视线下的咖啡,摇头感叹。
非欢淡淡扫他眼,把咖啡移回自己的面前。
“有人失恋,你要小心点,不要被暴风尾巴扫到。”童平懒洋洋地煽风,惹来记杀人的眼光。
滴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非欢全身震,急忙掏出来看。
熟悉的号码
虽然再三警告自己不要去理睬这个没有良心兼没有节的混帐,但嘴角却不由露出丝甜蜜蜜的笑。
不理会身边两个充满好奇的男士,非欢拿著手机就急奔了出去。
小少他们当然知道非欢的性向,彼此对望著大大叹息口,同时对著非欢离去的方向摇头。
唉原来最酷的人是这麽容易被情网给俘虏的。
非欢,爱得这麽认真,你会倒霉的。
第三章
爱上个人到底是什麽滋味不应该这麽彷徨这麽患得患失
只要我有勇气,在这瞬间,就可以彻底摆脱许掠涛。
靠在人迹稀少的档案室内壁里,非欢用他亮得刺眼的眼睛死瞪著不断发出悦耳铃声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闪烁在液晶屏上,看见这个号码,仿佛就可以闻到许掠涛指间的淡淡烟味。
即使是接他的电话,也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下没有谁少不了谁的事情
非欢忿忿地想著,犹犹豫豫地刚想按下接听键,铃声忽然迓然而止。
心往下微微沈。
非欢脸色青黄不定,手指停在半空。
该死的不用这麽急著挂电话吧
不知道是咒骂许掠涛还是咒骂自己,非欢从嘴里吐出长串脏话,喘著粗气差点把手机砸在墙上。
悻悻揣著手机正在四周设法找点东西发泄下憋在心头的火
滴滴滴声音又响起来,惊动个失落的灵魂。
是许掠涛
不能形容当时激动的感觉。非欢这次飞快的接听,急促的语气透露他难以掩藏的激动:“许掠涛我知道是你”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许掠涛低沈的笑声,仿佛知道非欢为他而经历的种种心理挣扎,并且为此而感到高兴。
非欢满心的欢喜,被他自大的笑声打得七零八落,沈下声说:“你打电话来干嘛”
“这样的语气,十足是闹脾气的女人。”许掠涛在另头高高在上地说:“非欢,不要破坏气氛,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当我是你养的奴才啊
无名火冲上了头,非欢涨红脖子,对著电话大吼:“你去死我才不喜欢”狠狠瞪了眼探头进来的档案室小姐,吓得她立即逃了开去。
“好了,非欢。”许掠涛用让人火大的让步语气说:“我今晚过来。”
“你给我滚得远远地,过来我就让你尝子弹”
浑浊地粗气传到电话遥远的端,许掠涛沈默不语。
听不到许掠涛的声音,非欢愤怒的脑子稍微清醒点,开始有些微的不安。想开口问问他还在不在,又拉不下这个脸。
尴尬的沈默,蔓延在电话的两头
“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不来了。”许掠涛淡淡地说。
非欢握著手机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有几分不平常的苍白,他磨著细白的牙狠狠说:“我巴不得你辈子不来。”
“那好,再见。”
没有点表示和情绪波动,许掠涛无所谓地告别,停止通话。
嘟嘟嘟嘟嘟
无法不承认,心里难受得象被人强制塞进了团藏了刺的乱麻。
英俊的脸抽搐著,非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後坚实的墙壁,泄愤似的用後脑勺撞得墙壁咚咚作响。
怎麽会这样
呸真不是东西。
是不是同性恋都不得好死
非欢苦笑著,摔摔头,把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型破坏殆尽,叹息著闭上了眼睛。
许掠涛导致的坏心情,直保持到下班。
非欢尽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专案的线索报告分析会议来来去去地不断看表。小少他们搭著肩膀问:“非欢,怎麽,急著下班啊”
他却心里清楚,是在担心下班。
下班後去哪里许掠涛不来了。
想到下班心里就难受。下班就要面对所有的事,下班就要想起今天那个该死的电话。
再怎麽不愿意,时间还是在流逝。
冷著眼看时锺踏在他最不想踏到的处,非欢决定自己帮助自己。
没有许掠涛会死哼
黑著脸打开汽车门,上车,又把门重重关上。
我自己再去找个。凭我非欢,还找不到上床的人
边想著许掠涛看见自己和别人卿卿我我的生气样,非欢边开车往平日知道的同性恋酒吧。
找个什麽样的呢非欢暗自考虑。要够高的,有风度,看得顺眼,优雅,还要有点邪气,就象
想找个可以拿来当模板的明星,许掠涛的脸却在脑里捣乱。
混帐
非欢生气地把车停在马路边,望著车窗发呆。
不想找别人。不是为了许掠涛,只是我为什麽要因为和个人渣分手就去糟蹋自己
打开车门,非欢走进路旁的超市,拎了两打啤酒。
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吧。
穿过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终於把车开进小区。
拎著那两打要喝个痛快的啤酒,非欢在楼下怀著最後点希望抬头看看自己的阳台漆黑片。
心情依然忍不住低落几分。
非欢倔强地强调自己不在乎,脸安然地站在门口,打开冰冷沈重的铁门。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但面前屋子的寂静和黑暗,还是让心酸的感觉在鼻尖开始蔓延。
活象个弃妇
非欢嘲笑著自己,跨进屋的黑暗中。
全身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厅里流动著不安的空气。
警察的直觉,让他象被按动了机关的弹簧样,扔开手上的啤酒,猛然向前倒地滚,拔出手上的枪。
太迟了。
身後藏匿在黑暗中已久的影子旋风样扑了出来,利落的动作充分展示此人高超的身手。轻轻借势卸去非欢手中的枪,双腿暧昧地压在非欢下腹。
“这麽狠呵”低沈戏谑的声音,正是让非欢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许掠涛。
借著透进阳台的月光,非欢可以清楚看见上方这张帅气得有几分邪魅的脸,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又立即抬头,炯炯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就象只全身竖起了毛的小公猫:“你来干什麽”
不管许掠涛说什麽鬼话,非欢决定只给他个回答滚
似笑非笑地望著非欢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