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又被鬼附身了。”说被鬼附身是好听点的,事实上他是觉得可亲睡癖很差,只要让她瞅着了,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个大男人是不怕她对他胡作非为,但他总得顾着她的闺誉“要不然我睡沙发好了。”他也只想得到这个法子了。
可亲却觉得就算是他睡沙发了,也极有可能徒劳无功,因为他是她想了辈子觊觎了好几年的男人,就算今天是他睡到浴室去了,她也极有可能在半梦半醒之间跑去浴室跟他耳鬂厮磨蹂躏他全身上下。所以,他躲到哪里都没有用,现在能保他清白的只有个法子了,那就是
“你把我绑起来吧”可亲献上她的双手,要他拿着绳子把她手脚绑起来,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对他乱来。
“绑起来有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有绝对有请你相信我。”她要他的念是很强烈的,所以把她绑起来吧免得她时失控做出让两人抱憾终生的事来。
“哇不会吧你们两个昨天玩得这么过分啊最后竟然还玩”
天才刚亮呢群看热闹的狐朋狗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锁闯进房来,进来后,他们想到会看到这活色生香的幕,个十莫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向斯文看起来清心寡的赵时元竟然有这么狂野的面。
“他还把可亲绑起来耶”
“而且哇你们看你们看,赵先生的胸前点点红红紫紫的,像不像是被可亲种草莓”
大家就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似地全围了上来,也不顾两个当事入睡得正熟,被他们这么吵,可亲醒了,脾气也来了。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她在睡觉,他们跑进来指指点点的,成何体统
“没啦我们是要告诉你们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去上班了”
“要上班就快去,没人拦你们,干嘛来跟我报告”可亲好气又好笑的说。
“不是特地来跟你报告,是担心你们两个和好没”
“和好了和好了你没看到赵先生胸前那片草莓园吗由此可见,人家小俩口昨晚可是打得火热呢”
火热个屁啦可亲在心中啐道。她被绑了夜,昨晚什么甜头也没尝到唔说没尝到也不对,因为赵时元被她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但那时候她人在睡乡中,所以点感觉也没有,真是可惜。
天啊究竟是可惜什么呀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在想这些到底她的片真心要被赵时元如何糟蹋,她才可能学会放弃不再执着啊
“总之你们快走啦”她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竟然全被人瞧光了呜她不要活了啦
3
“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这屋子够我们两个人住,你为什么定要搬出去住呢”赵时元实在不懂。
然而经过了昨夜,可亲搬出去住的意念更加坚定了。想想看,才个晚上,她就已经把持不住,趁他睡着的时候爬上他的身体对他胡作非为,如果她从此住了下来,跟他朝夕相处,那还得了
继续住下去,她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火速搬走,从此之后离他愈远愈好。
搞不好日子久,她对他的念就没那么深了,到那时候,她衷心盼望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
“总之,我没生你的气,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闹小别扭,而那不关你的事,等我安定下来,我定头个通知你,好不好”
等心情平复了想通了,可亲觉得明明是自己会错意表错情,还把错怪在赵时元身上,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
她当初明明是那么想当他辈子的好朋友的,若现在为了这段不可能的恋爱而跟他吵翻甚至是当不成朋友,不是她乐意见到的结局,所以她想通了,她会努力不将这段婚姻关系当回事,她希望能跟他永远在起,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搬出去。
“你就成全我吧”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住在块儿”他真的这么难相处吗以至于连他最要好的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同住个屋檐下
“是的,我真的不能跟你起住”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因为住在起,就会发生意想不到她不能控制的事。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就搬出去吧但是”他还有但书,“你得在这附近租屋,我们两个才可以就近照顾对方。”毕竟他们两个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亲说什么都是他的责任。
“可以。”只要不跟他住在起,她什么都没问题。
“还有,房租得由我支付。”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妻子。”
“只是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他可不可以别再扯上他们俩的关系,他明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是假的,不是吗干嘛直提
“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你依旧是我的责任。”而他是男人,绝没有让老婆出钱养家的道理,所以那笔租屋的钱,他无论如何都得出。“这件事我很坚持,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就在这里住下来,哪儿都别搬。”他很坚持。
而可亲为了搬出去,只好点头答应。反正他有钱,如果他这么喜欢当冤大头的话,就让他当吧她不跟他争了,只是他需要如此逞强吗
从那天起,从找屋到搬家,赵时元就肩扛起有关可亲的切,她兜不用了,他却还是执意将责任揽下。
责任责任他真是笨死了他兜他们是假结婚了,那他干嘛还老把责任义务挂在嘴巴上,他这样很蠢的他知不知道
“这我来拿就好了”
看到可亲扛了个大箱子,才刚搬张椅子上楼的赵时元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来,伸出双手就要接过可亲的杂物。
“我来吧”他说。
来就来可亲把大箱子丢给他,那不可轻忽的重量差点压垮赵时元。
“这很重喔”
“是很重啊”早知道他个文弱书生拿不动的,他还要逞强;她想他这辈子拿过最重的东西,应该就是笔了吧这老学究“你真的行吗”
她跟在他后头闲晃,看他扛个大箱子已经是脸红脖子粗,汗水像雨水样直淌,整件衬衫都被浸湿了。
可亲看了觉得不忍心。“还是我来吧”他根本没做过粗活,要他扛这么重的东西,根本是强人所难。
她伸出手来,他却直说可以,“这种粗活怎么可以让你个女孩子做呢”好说歹说,他总是个男人,有他在,可亲就该乖乖地待在旁喝茶纳凉。
“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她原以为她在他心目中只是个男人婆,不值得他喜欢,不值得他捧在手掌心爱护着,原来原来他还晓得她是个女孩子。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皮肤比我白比我细嫩,还有你说话的声音细细的。你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吗”
“我不知道。”因为她从没听他讲过。
“你的声音很好听”他慎重其事地告诉她。事实上,他很喜欢听她讲话,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她说说话,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终于到了赵时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可亲的箱子扛上楼。
这是栋两层楼的透天厝,房东是对老夫妻,儿子女儿都在国外,家里就只有两位老人家,人口简单;这儿的环境不错,二层楼虽是同户人家,却有各自的门进出,楼另外有个楼梯可以到二楼,进进出出根本不必经过楼房东家,是个环境幽美的居家好环境。
只是可亲没想到原来赵时元也有神通广大的天,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居家环境。
“你怎么找到这房子的”她问他。
“房东是我学校退休的位教授,我跟他是忘年之交。”
“原来你也有朋友”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呢
“我当然有朋友”可亲说这是什么话没有朋友,他要如何过活只不过他的朋友不像她的朋友那样年轻有活力。他的朋友全都是志同道合能起研究古文学术的,只有可亲不样。
可亲是他第个年纪相当兴趣却迥异的朋友。想想,这真是奇怪的缘分,因为举凡跟他相处过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最后总会受不了他的古板,之后就渐行渐远。只有可亲不样,这么多年了,她从不会嫌弃他话题无聊思想老旧,她直都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可亲是他这辈子最重要最要好的朋友了
“我明天来帮你粉刷”赵时元说。
“不用了这屋子还八成新,不用粉刷也能住得很舒服。”她不是个对住宅品质讲究的人,所以他就别忙了,更何况知道他永远只当她是朋友,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之后,她就不想欠他太多,不想领受他太多的人情
她怕自己若是欠他太多领受他太多的温柔,这段感情只会愈陷愈深,而她不想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她应该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该把他放在心里的第位,因为他跟她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要跟他拉开距离,只将他当成好朋友,就像他对她样。
“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你要我回去”
“要不然呢还是你想留在我这里吃顿饭”
“呃”他的确有这样的念头,毕竟可亲的手艺好,而他对于吃的很挑剔没错,但对于煮东西可就不在行了。只是可亲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好吧你忙你的,有空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