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样的东西给不同用者,就是有着不同的差别。妈妈修长的指头
飞快起落,乐声如水般流泄,之间的漏风走调处,全给巧妙的节奏重新编曲
,暗合曲子的韵律,听起来彷佛那本来就是曲里的一部份,浑然天成,像是
朽木遇着顶尖的雕刻师傅,什麽曲结处都能入手。
虽然不是首次听到,我仍是感动不已,但其中又有几分感伤,我的妈妈
是这麽样的有才华,如果是生在纽约那样的大都市,接受良好的教育栽培,
如今一定是在音乐厅里头演奏,接受众人喝采的钢琴家;而不是在这边疆地
区弹着破风琴。
学生们跟着音乐起舞,动作不算整齐,却有着合乎自然的统一性,妈妈
也弹得入神,渐渐将目光集中在琴键上。我正想在旁鼓掌,却忽然发现有条
绿色小蛇,衬着绿地的掩护,悄悄地往妈妈脚边移去,而她专注在琴声里,
浑然没察觉到危机的来临。
想像到妈妈被这毒蛇咬着的情形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声便
往前冲去,飞奔到妈妈身边,在众人惊呼中,唐突地将她拦腰抱起,抛往另
一边,而在这瞬间,我後脚跟一痛,已给蛇儿一口咬中。
在旁人眼里,我一定像是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然後做出失礼的动作,但
是,当毒蛇往上再咬住我的小腿根,我真的吓呆了,举脚狂踢,连风琴都给
我踹倒,一轮激动过後,青蛇已经被踢出裤管,踩成一团稀烂,而我也在极
度紧张中精疲力尽,坐倒在地,心里一直想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这时,给我一连串疯狂动作吓得手足无措的孩子们,慢慢围拢过来,他
们似乎在说些什麽,但连北京话都听得勉强的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是
勉强地挤出一个难看微笑,不想死得太没风度。
黄先生,你没有事吧从地上站起,妈妈挥开学生,来到我跟前,
眉头微皱,似是为了我对她的无礼搂抱而不悦。直到她看见我脚上的伤口和
地上蛇尸,脸色登和,跟着便微微摇头,笑了起来。
你别担心,没事的。就像母亲安慰着孩子,她温言道∶这蛇没有
毒,你等会儿擦点消毒药水就好了。
几句问答後,我终於理解,这蛇是无毒的杂蛇,傣族的孩子常常缠在手
里把玩,所以我刚才慌乱失措的举动,看在学生眼底,成了一场愚蠢的闹剧
,令他们个个笑得前翻後仰。
只是,这愚蠢的动作,却有着出乎意料的效果,当我正因为在妈妈面前
丢脸而沮丧,她的眼中却流露出赞赏与些许的温柔,并对我奋不顾身来抢救
她的行为道谢,之後,妈妈搀扶着我,两人一拐一拐地走到药品间。
事後我才从学生口中得知,尽管这不过是礼貌性的行为,可是对一向坚
持不与男人肌肤碰触的妈妈而言,主动去扶着一名陌生男子,这就是破天荒
的罕事啊
一路上,虽然一拐一拐的,但能与妈妈的身体贴得那麽近,嗅着她发丝
的气味,与幻想中的记忆重叠,我的心喜悦得像是飞上了天,每一脚都踩在
云端里,虚虚晃晃的。
妈妈没有察觉这些,只是感觉我的步子颠颠倒倒,身体也猛往她那边靠
去,以为是伤口的问题,问道∶腿上疼得厉害吗
基於一种向母亲撒娇的天性,我低声道∶真的,脚上越来越痛了,那
条蛇真的没有毒吗
妈妈微微一笑,脸上泛起红霞,道∶你这麽大个人,如果是我们傣人
早当了爸爸,还像小孩子一样怕痛吗
终於能让母亲以正常语气与我交谈,我感动得几乎想哭,正要回答,一
件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过去,我从来没有与妈妈近距离说话,更别说这麽相互紧贴,但打从小
时候起,我就不停地想像,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她有着怎样的面貌与身体,
在实际见到後,虽然对妈妈平庸的外表感到失望,但这股失望,却立刻被发
现她才华的激赏所弥补,不管怎样,我从未以评判一个女人的角度,去看我
的母亲。
可是,我现在发现,这段话必须要修正,很大幅度的修正。
妈妈的外表自然没有爱夏、凯蒂抢眼,但是她慧黠而典雅的气质,却能
化平凡为神奇,何况在眼镜底下,我发现妈妈的五官清秀,眼神灵巧极了,
这构成一种很耐看的美丽,如果她摘掉眼镜、放下头发,再稍加梳妆,一样
是能让人心动的。
而且,几下肉体磨蹭,凭着过去数不清的经验,我确定在这件裹得密不
透风的深蓝衫裙之下,有具傲人的丰满女体。鼓涨的胸口,显示内里的有料
;腰肢苗条,雪臀浑圆,纤细的长腿步出婀娜风姿;露出的手掌,比上等奶
油更嫩滑,不由得引人联想到,将这胴体赤裸地拥入怀中,任人恣意爱怜时
,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等我在妈妈怀疑的目光中惊醒,我才发现自己有了多麽不正当的遐想,
这令我脸上发赤,由衷感到羞愧;但更叫我手足无措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胯
间,荫茎已经发烫变硬,跃跃欲试,要不是因为了防蚊虫,内裤穿得厚,现
在一定当场出丑。
进了医药室,没等擦消毒水,我先请妈妈帮忙拿来饮水,连饮三大杯,
试图压下体内的无名火,却在妈妈拿棉花棒替我小腿上药时,凝视她雪白的
颈项,嗅着她独特的体香而心神荡漾,再次失去控制。
最後,妈妈不安地看着我,把药水与棉花棒放在桌上,要我自行上药。
唉真的是没有女人太久了,在美国几乎夜夜春宵,可到了这里,却因为顾
忌在妈妈面前的形象,不敢胡作非为,过着完全禁欲的日子,身体早就受不
了,也就难怪会出这种丑。
我擦药时,妈妈後退到门边,想要离开,我不想就此与她分离,眼见时
近中午,便邀她与我一起用餐,看妈妈的嘴形,是立刻就想拒绝,我只好用
腿上痛得厉害,行动不便为由,请她帮忙。即使如此,妈妈也是迟疑了好一
会儿,这才勉强答应。
唉真不懂,同样是傣族姑娘,为什麽妈妈就这麽难以接近,难道那二
分之一的汉族血统,就真是这麽别扭吗
不过,午餐时间倒进行得意外地顺利,这很讽刺地竟和我长期泡妞所累
积的攀谈技巧有关。凭着经验,还有极度小心的察言观色,我发现,每当谈
到我个人在美国读书时的优秀事迹,妈妈便眉头微蹙,似有去意;但如果只
是漫谈外地的种种风土人情,妈妈就是倾耳聆听,眼睛眨呀眨的,显然非常
感兴趣,这就让我掌握不败之钥。
而当我再朝着音乐轶闻专攻後,事情就完全操控到重心。尽管我的音乐
知识浅薄,但有着未开发天赋的妈妈,却知道得更少,被我用一些以前和女
老师上床时随耳听来的典故、见解,说得一愣一愣,连连点头,冷淡地眼神
也破例流露着惊羡,主动向我发问,几个小时浑没留意地就逝去了。
记忆中,曾经看过好几次,孩子们放学後,妈妈留在学校不走,独自在
竹楼里弹奏那风琴,整个下午琴声不绝,直到晚霞低挂,明月初升,这才依
依不舍地阖上盖子返家。
我知道,妈妈一定很热爱音乐。而她也说,小时候偶然看到半张撕破海
报,里面有个穿西装的绅士,很陶醉地弹奏钢琴,像是非常愉悦,打那时候
起,自己就迷上了音乐,尤其是弹琴。後来,在允景洪看过两三次人家弹奏
,当学校有了橄榄坝唯一的一台风琴,她就拼命练习,於是才有了今天的技
艺。
我佩服得不得了,但仍小心自己的说话,妈妈对夸张的词句很反感,所
以我千万不能说什麽连莫札特也不过如此之类的句子。不过,我对妈妈
的才华与努力,再一次感动得想落泪,能独自摸索,将琴弹得这麽好,这需
要多优秀的音感和心血啊
妈妈没受过正规音乐训练,所以对音乐之都的维也纳,有种天国似的向
往,所以当我说着以前搞上一个管弦乐团的女提琴手时,她描述给我听的维
也纳风情,妈妈如闻仙乐,脸上表情欢喜赞叹。
你们外国人真有福份,唉如果我这辈子能去一趟,就是闭了眼也没
遗憾了。欢喜之馀,妈妈露出落寞神色,看得我好生心疼,下定决心,将
来一定要带妈妈离开这里,去维也纳过她的理想生活,反正老头子留下的钱
多,只要高兴,就算在那里盖所学校自己念,也不是什麽狂想。
趁着妈妈呆呆出神,我偷偷覆盖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忍着激动,漫不
在意地说∶没关系,香颖,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一起去美国
,去维也纳,你可以享有最好的生活。
话声未落,妈妈的眼神忽然急遽地失去神采,跟着,她飞快地抽回了手
,在我还来不及说什麽的情况下,回复先前那般冷淡神色,起身告辞,看得
出来,她的心情激荡不已,而且非常糟糕。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像傻瓜一样地坐在那里,直到夜幕低垂
,室内黯淡无光,这才倒了杯茶给自己,哀悼这一次的闭门羹。
晚上,回到我借住的宿舍,回想起白天的种种,当有关妈妈的一切,再
次浮现於脑海,我忽然有一种抑制不了的冲动,比初次与女性zuo爱时更澎湃
的情感,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发泄。
於是,我翻出无线电话,透过国际线路打到美国,叫醒了午睡中的爱夏
,要她隔着电话线,在万里之外自蔚,一面说自己的ru房、马蚤有多痒,一
面说她有多麽想我、爱我,恨不得我就在她身边,用火热的鸡芭插进她的小
猫咪,来安慰她这欠的马蚤货。
一声声娇媚的嗓音,回荡在耳边,爱夏识趣地发出我最想听的声音,而
在电话的另一端,我拼命搓揉自己的荫茎,让一股股热烫jing液,泉涌一般地
喷在大腿上、内裤上,沾湿肌肤,而不待jing液乾涸,又开始了另一波高嘲,
由是四次,直到我泄得全身无力,这才任由电话坠下手中,沈沈睡去。
嘟嘟声的电话,就在床下寂寥地亮着红灯。
那时,我还没有发现,在jing液喷
出时,我鼻端所嗅,尽是你颈边
淡淡的女儿家体香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二乐章
那天以後,我和妈妈的接触,总算有了正面的进展。就像两个齿轮间彼
此咬合一样,每天,在上课时间,我帮着她教导孩子们歌舞,而後,我们一
起用中餐,下午她弹琴,我在一旁静静的听,虽然不是很亲密的相处,但两
人的距离却是逐渐拉近了。
妈妈的个性温雅恬淡,虽然以傣族女性自居,却心仪汉民族的传统文化
,加上自己是孀居女子,是以分外以礼自持,这是附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要和她谈话,不能浮夸,因为她对那种流里流气的男人,有着洁癖似的厌恶
,所以我总是技巧性地带起话头,让妈妈来讲话,自己则是适当地加上支言
片语,在这样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印象越来越好。
不过,当我和爱夏谈到目前的进展,她哈哈大笑,问我到底是在认母亲
,还是在追求母亲。
的确,随着日子过去,我自己也有了同样的疑惑。
我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什麽
又半个月过去了,在与妈妈的相处中,她的一颦一笑,全都令我心醉;
说的一小句话,可以让我乐上半天;就连展露笑靥时,眉角的笑纹,都可以
叫我看呆上好久。妈妈是那麽样的聪慧而有内涵,和她的心灵交流又是那麽
样地愉快、满足,我甚至无法想像,自己以前怎麽会把时间花在那些俗不可
耐的肤浅女孩身上。
而在这过程里,我发现,自己身体里属於男性的那部份,受到强烈吸引
,而深深悸动。不是儿子对一个母亲,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动。
这感觉使我在愉悦中感到不安与惶恐,我试着刻意去忽视它,但随着时
间,它已经强烈到无法漠视的地步。
每天晚上,我坐卧在床,用手机打越洋电话给爱夏,两人藉着声波zuo爱
,一次就是几小时。爱夏笑着说,从不知道我会对这东西有兴趣,电话性茭
竟作得比平日真人性茭还激烈,真是伤她的心。
我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特别是,每次闭上眼睛,搓揉荫茎到最後,眼中
浮现的全是妈妈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想像着她肌肤的触感、出生以来未有
机会尝过的丰满ru房、幼滑的腰肢,还有那不知形状的岤。从电话那头传
来的娇喘、呻吟,与平时谈话的语音在脑中重叠,这令我激昂得无法自控。
每一次,我在无比欣愉的快感中she精,但即使在高嘲里,我仍感觉到强
烈的罪恶感,以致每次she精後,我发觉自己泪流满面。尽管如此,心底最饥
渴的欲望,仍然未得到抒解,烧灼着我的身体,於是,我只有在爱夏的帮忙
下,再开始另一次的泄欲,再一次面对自己的丑恶念头。
反覆几天之後,我察觉到,罪恶感越重,高嘲时的快感也越强,我甚至
是在享受那份感觉所给我的刺激,喔我真是变态。
当爱夏的呻吟喊到颠峰,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喷得老高的白浊液体,是
对着一具想像中的熟悉女体发射的。
心理与身理的双重煎熬,让我的气色变得颇糟,连妈妈也注意到了,她
问我是不是有什麽不适应的地方,我只能苦笑,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因为
便是在这个时候,她亲切的问话,在我耳里都变成一声声野性的呼唤。
妈妈好像察觉到了异状,前几天,她对我的谈话开始有所保留,这态度
的转变,我感受得到,却因为自己心中有鬼,不敢去改变,於是,我向校长
连请了几天假,在家好好想一想。
心理压力太重,在当晚的电话性茭里,我喊出了妈妈的名字,电话那端
没了声音,敏锐的爱夏没有追问我,只是问我有没有什麽心事想说,大概是
真的缺个人好好谈谈,我把埋藏心底的秘密,全数吐露给这名红颜知己。
听完了之後,电话里有着短暂的沈默,爱夏问我,需不需要她现在立刻
赶到我这边来。
我晓得她的意思,婉拒了。这几天我或许迷惘,却弄清楚了一件事,我
绝不是因为缺了女人干,才对自己母亲性幻想的。
爱夏叹了口气,说她早觉得不对,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接着她问我
,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什麽吗
我说知道,她又问我,知不知道乱囵是不被社会接受的这我当然也很
清楚,否则这些天就不会这麽挣扎,但是,被爱夏这麽一问,所以抑制住的
情感,一次迸发了。
我对爱夏说,不知道乱囵到底有什麽不对,也不管乱囵有什麽不对,因
为我现在就是这麽想要妈妈,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就像所有男人都喜欢说你妈的,也许我就是这麽一个想我妈
的变态。我缓缓道∶我现在就有一种欲望,如果干了自己母亲可以解除
这种痛苦,那不管乱囵的後果是什麽,就让我干它个痛快淋漓吧
但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