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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溪回到家后,有些发愁要怎么处理这幅画。他方才百度过,这幅画的历史价值非凡。要得到这幅画的人太多了,尤其是自己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亲戚。
正想着呢,忽然房门被人踹开了。几个陌生男人闯进来,陈柏溪下意识将画藏到身后。
“你、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带头的男人不说话,对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立刻小跑过来抢下陈柏溪藏在身后的画。陈柏溪急了,一脚将一米七几的小弟踹开,抱着画往楼上跑。
带头男人骂了声废物,上去抓住陈柏溪。
陈柏溪一米八的个子也不是白长的,带头男人根本打不过陈柏溪,还被陈柏溪用木盒子砸了几下。小弟们见老大吃亏,立刻扑上去对陈柏溪拳打脚踢。
客厅里的桌椅倒了,玻璃茶杯碎了满地。
“你们他妈的是谁啊?信不信我报警?”
混乱之中,陈柏溪只觉得腹部一痛,低下头,看到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身上,鲜红的血液染湿了白衬衫。
攥着刀的小弟慌慌张张的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带头的大哥给了小弟一巴掌,骂道:“怎么还把人给扎了?净给我添乱,拿了东西赶快走!”
陈柏溪一手捂着腹部,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大哥从他手里抢下画,说了声对不住,就带着人跑了。
陈柏溪眼泪汗水哗哗往下流,痛得直抽气。他一点点挪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拨通了最近联系人的号码。
“嘟嘟嘟”
温热的血液从手指缝流出,陈柏溪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期盼着周铭快点接电话。
许久后,话筒里穿出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
陈柏溪的心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让小溪溪狠心了,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虐溪溪了。
☆、chapter77
客厅里一片狼藉,房门敞开着,秋日冷风吹进来,冷冷清清的。
陈柏溪大口大口喘着气,由于失血过多,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颤抖着叫了救护车。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异常漫长,腹部强烈的痛感刺激着感官,他不敢动,仿佛一动冰冷的刀刃就会触碰到内脏。
他从未这么害怕过,对死亡的恐惧如同洪水猛兽紧紧包裹着他,密不透风,让他喘不过气。
陈柏溪在这一瞬间,只想给周铭打电话,听听周铭的声音。
然而一次次从手机里传传出的,只有那句机械的毫无情感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陈柏溪眼泪流下来,又痛又怕的抽噎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大声哭了,只能用残存力气小声的抽泣。
捂着伤口的手黏腻湿润,他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的伤口,连手上的血都不敢看。如果看了,他一定会崩溃。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陈柏溪靠着沙发的身体缓缓向下滑,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周铭,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下午三点,医院。
陈柏溪虚弱的躺在床上盯着隔壁病友新买来的娱乐八卦报纸,双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