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溪被周铭这个暧昧地举动撩得心跳加速,但拍戏的事,寸步不让,“不行,我必须要回去拍戏。”
“宝贝儿,万一病情严重了怎么办?”周铭软声软气的哄着。
陈柏溪冷着脸,“严不严重是我的事情,身体是我的又不是你的,就是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周铭浑身一颤,紧紧抱住陈柏溪,心疼又难受,“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用你管?明天我必须回剧组拍戏。”
“怎么不用我管?”周铭下巴抵在陈柏溪肩上,委屈巴巴的说:“都叫我老公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想和我撇清关系,门都没有,我会缠着你一辈子。”
听到“我会缠你一辈子”的时候,陈柏溪有几秒钟的怔愣,一辈子?真的会是一辈子么?
他转过头注视着抱着不撒手的人,那人目光温情款款,眼里映着的全是自己。
“怎么了?”周铭露出好看的笑容。
“没什么。”陈柏溪转回头,推开周铭,将碗筷放到桌子上,淡淡道:“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去,你也不用装可怜哄着我。”
“好好好,回去回去,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周铭知道陈柏溪吃软不吃硬,以前他装个可怜委屈,小宝贝儿立刻就顺着自己了。如今时过境迁,这个招数也没那么好用了。
“那就让我出院吧。”
周铭这次没有再阻止陈柏溪,“好,出院。”
……
办理完出院手续,陈柏溪让周铭送他回自家的老房子。
陈柏溪在房子里四处逛着的时候,周铭在厨房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十分钟前陈柏溪就下过逐客令了,可人要是一不要脸,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周铭往沙发上一坐,就死赖着不走了。陈柏溪骂也骂过了,就差搬着沙发连人一块儿扔出去了。
这就微博上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他决定无视周铭。
……
书房里,陈柏溪坐在一把酒红色雕花木椅上,与木椅配套的大木书桌已经痕迹斑驳。
陈柏溪记得桌上最长最显眼的一条划痕是怎么来的。
七岁的时候,自己满屋子里跑着玩,一不小心撞到这个桌子上,头撞坏了。已经老年痴呆的爷爷看到自己额头流血了,他气愤地抓起放到桌上的水果刀,一刀在桌上划了长长一道,像个小孩似的,语气认真:“让你撞我孙子,我也要让你疼!”
陈柏溪抚摸着桌面上划痕,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房里的一切都变了,唯独桌上的划痕还能证明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他吸了吸鼻子,心里阵阵发酸。如果家里不曾发生变故,痴呆的爷爷也不会在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时驾鹤西去。自己还会继续过着肆意的生活。不会患胃病,不会为柴米油盐发愁,也不会遇见周铭。
手忽然被桌上凸起的钉子刮了下,陈柏溪下意识拔掉那颗松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