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夏至闻言却一脸同情地望住关山。“也就是说,那位叶小姐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你?”
关山:话是没错,但为什么就这么难听呢?
吃完烤鸭,关山又开着车把夏至带出了市区。夏至抬腕看了眼手表,疑惑发问:“山哥,你今天不上班么?”关山向来是个工作狂,这么多年来夏至也早已习惯了,还以为今天关山既然已经陪了他半天,那下午必定是要回公司的。
关山摇摇头,沉声道:“公司那边少去一天半天没什么要紧的,山哥给你订了明天回江海的机票,今天先陪你去潭拓寺,紫禁城你就别想了。”
夏至瞬间一噎,半晌没说话。耳边只听得关山继续以他那一贯淡定温柔的口吻续道:
“你都23了毕业了,该知道以事业为重了。这两年山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学着独立,跟同事有什么矛盾要自己想办法化解,不能不开心就摔衣服走人。当然,如果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驰哥也会照顾你,不用担心。《风月》这个剧本真的非常好,演好了能有很大的突破。夏至,山哥也不希望你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关山把什么话都说尽了,夏至能怎么办?正如关山所言,他都23了,再要哭闹不休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适了。最终,他垂头丧气地枯坐了片刻,只幽怨地憋出一句:“山哥,你真冷酷……”
关山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揉夏至的发顶,微笑着没有说话。
只因并非节假日又临近下午,潭拓寺内并无多少香客。夏至连衣领都没竖起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雄宝殿。关山跪在佛前默默祝祷了许久,再睁开眼,他身侧的夏至竟仍闭着眼。已半斜的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洒在夏至的身上,勾勒出俊美出尘的线条。关山近乎着迷地凝视了夏至那半透明的耳廓一阵,忍不住凑上吹了吹他耳廓上细软的绒毛。“在求什么呢?”
夏至怕痒地缩缩脖子却没有睁开眼,只小声道:“求佛祖保佑我那冷酷无情的山哥在京城事事顺意,早些回江海与他最体贴善良的好弟弟团聚!”
关山的心瞬间软成一洼碧水,他虽不曾偷吃那灵药却已深痛竟要送走夏至,从此碧海青天夜夜心。不知过了多久,关山方侧头自失一笑,伸手拽起夏至:“别贫嘴了!拜完了就起来吧!”
既然来到潭拓寺,就不能不去看看那栽种在毗卢阁前的“帝王树”和“配王树”。时值深秋,但见树干高大巍峨,满地金黄,当真是气势非凡美不胜。夏至捧着手机又是自拍又是合影,忙活地不可开交,当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在树下坐下,那日头都已经微微西斜了。只见他纤长的手指在手机上一拨,忽然笑了起来:“山哥山哥,原来这两棵树都是雄树,根本没法配种!真有意思!”
关山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问:“有意思?”
“嗯!”夏至一无所觉地盯着手机编辑微博,随口应道,“感觉gaygay的!”
“别发!”关山一见夏至竟要将照片放上网,急忙头痛地阻止他。“夏至,你今天原本应该在片场拍戏!要是粉丝见了你这照片问你为什么来了京城,你怎么回答?”
“我来见山哥啊!”夏至抬起头理所当然地应声,“比周缔文挑剔一万倍的袁导我都扛下来了,周缔文算个【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