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到后面,阮清的声音越低,萧瞬伸手把年幼的他从假山里抱了出来,然后把他放到假山之上,和他并排坐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地说:“画画啊,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阮清仰着头看着始终带笑的萧瞬,一脸疑惑。
萧瞬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的心。”
“我的心?”阮清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对年幼的他而言,这有些听不懂。
萧瞬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着说:“嗯,你的心,你的心会告诉你你要不要继续画下去,会告诉你你喜不喜欢画画,会告诉你你到底画得好不好,所以只要跟着你的心走就好了。”
阮清听了以后点了点头,然后恍然大悟般道:“就是要画到自己满意,自己开心是么?”
“可以这么理解,”萧瞬点点头,伸出手,“不介意的话,给我看看你的连环画怎么样?”
阮清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把被师傅骂的一文不值的连环画给萧瞬看,但看着萧瞬如暖阳般的笑容,阮清便将连环画给了萧瞬,然后喃喃道:“画得不好,你就随意看看吧……”
萧瞬看得极快,一会儿就看完了,然后惊叹道:“若说画功,那的确是不行的,画面很凌乱,但是,这里面的故事是你自己想的么?”
阮清听到前半句“的确不行”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难过,听到后面,又点点头。
萧瞬不由笑着赞美道:“那你可太厉害了!你这故事构思得很好啊!很厉害!你有想过写话本么?”
从来只看过话本,自己没有写过的阮清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写过……”
“如果你对写话本感兴趣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萧瞬鼓励道,“当然画画还是要继续画的,我觉得你肯定能够成为很厉害的作家!”
阮清画画的师傅有两个师弟,为了区别开来,阮清后来一直叫萧瞬大师叔,萧瞬很厉害,走的画之道,他的画能作为武器,阮清生日的时候,萧瞬若是得空,会带阮清看看他自己画的画,然后大手一挥,让阮清自己随意挑,喜欢哪儿个挑哪儿个。
在阮清看来,萧瞬大师叔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从他遇见萧瞬起,萧瞬就像是一道从天而降的暖阳,照亮了他的世界,照暖了他的未来。
一晃多年,当年浅笑如暖阳的萧瞬,看似鼓励的一句话竟成了真,而阮清也的确是在那以后开始尝试着写话本,然后越写越好,也在写话本的过程,变得越来越有自信,性子也变得越来越洒脱,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变得幽默风趣,积极向上。
而这些改变都是因为萧瞬,萧瞬之于阮清就像国师之于唐卿礼,当阮清第一本话本写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