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來的神机营与双枪寨好汉感受到了太原百姓的疯狂,每个人都被百姓们热情地拉去家中,身上有伤的治伤,沒伤的款待,这个时候沒人当他们是马贼山贼,而是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英雄,
赵桓和张孝纯都只笑吟吟地看着一切发生,徐子桢索性也不阻拦,任由百姓们释放着心中的激动,眨眼功夫五百多人被一拉而空,
“子桢,今日总能庆功了吧,”赵桓亲热地拉着徐子桢的手问道,
徐子桢却缓缓摇了摇头:“虽然今日大败粘沒喝,但兄弟们折了小一半,我实在沒这心情,另外卜大哥现在还不知生死,还有那么多兄弟伤着,这酒我实在喝不下去,”
赵桓的笑容渐渐收起,也黯然点了点头,张孝纯也默不作声,他们都知道,徐子桢把神机营每个人都当作自己的兄弟,今天这一战漂亮固然是漂亮,但那是建立在三百多条性命上的,
徐子桢笑了笑:“殿下的好意我先谢了,这酒是必须要喝的,要不放在三天后吧,如何,”
赵桓当即拍手:“好,就此说定,”
徐子桢和赵桓简单说了几句就撇了他和燕赵柳风随等人飞马直奔住处,进了大门來不及拴马就跳了下來直往里冲,才刚到后院就见一间厢房的屋门打开,扈三娘端着一喷水从屋里走出,
“娘,卜大哥怎么样了,”徐子桢慌忙冲过去相问,
扈三娘道:“已然无碍了,不必着急,”
徐子桢顿时松了口气,可忽然间瞥见扈三娘唇边有血迹,一惊之下问道:“娘,你吐血了,”
扈三娘抹了下嘴角,微笑摇头道:“箭头有毒,我替卜小哥吸了毒血而已,”
徐子桢终于彻底放下心來,扈三娘疗伤经验老道,她既然说沒事就肯定沒事了,
众人轻手轻脚进到屋里,卜汾还在昏睡,眉头紧皱脸色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了,徐子桢心下黯然,自从认识卜汾后他就义无返顾地从西夏跟自己到了大宋,一路上帮衬了不少事,连他手下那些马贼都随他一同跟了來,
徐子桢想着想着忽然很是汗颜,神机营说是说自己建立的,可从开始自己就沒怎么操过心,一直都是卜汾在担待着,管训练,管纪律,管日常吃喝用度,劳心劳力,却从未独占过神机营的指挥权,
扈三娘收拾完又回进屋來,手里端着一个药碗,轻声道:“卜小哥交由我照看便可,大战方捷,你可还有诸多琐事要去办,”
徐子桢有心想留下來等卜汾醒转,可一來确实不少事等着自己,二來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回到屋外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徐子桢,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先别忙,一件件來,”徐子桢抬手一拦,说完叫來宝儿,“老规矩,今天抓到的金将全都剥光了游街,记得别让百姓伤了他们的性命,”
宝儿应声而去,徐子桢和众人來到书房,铺了张纸磨起了墨,抬眼满屋子看了一圈,将燕赵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