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究竟是來当定心丸还是另有目的,谁都猜不透,徐子桢也一头雾水,不过他的优点就是想不通干脆不想,
进了屋里后赵桓正端坐桌边喝着茶,满脸的淡定悠闲,徐子桢忍不住问道:“殿下,我让人捎给你的便条看到了,”
赵桓道:“看到了,”
徐子桢纳闷道:“我就想请你帮个小忙罢了,怎么闹半天你亲自來了,这兵荒马乱的您也不怕危险,”
赵桓笑道:“在贤弟你看來是小忙,可愚兄却以为须得亲來方能显贤弟之贵,”
徐子桢摇手道:“行了行了,说太酸我听不明白,反正你來都來了,沒事的话我带你到城里转转,”
赵桓干净利落地起身:“正有此意,”
徐子桢忽然觉得赵桓只是胆小,但绝不是笨蛋,自己的用意他肯定已经明白,而且也不排除他是特地來这儿给自己捧场的,只是想想再过半年后他的遭遇……徐子桢有点不好意思往下想,总觉得人家一片赤诚待自己,可自己有点不是个东西,
为了天下,为了百姓,总得有人來当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徐子桢心里默默安慰着自己,随即看看门窗,低声和赵桓说了几句什么,赵桓连连点头,徐子桢不再多话,带着赵桓出了门,
院子里的人还沒散尽,张孝纯和张彬低声交代着什么,一旁柳风随和董芙蓉也在,只是看样子小夫妻俩的疙瘩还沒解开,至少董芙蓉的小脸还是绷着的,
见到赵桓出來众人赶紧又要跪拜,赵桓笑笑摆手,接着好奇地问道:“张大人,尔等可是在商议守城大计,”
张孝纯还沒说话,徐子桢就笑着接过话來:“守城就那么回事,沒什么好商议的,这是我兄弟快成亲了,张大人在帮我张罗着呢,殿下來得正巧,说不得要留你一块儿喝顿喜酒,”
赵桓朗笑道:“哦,贤弟的兄弟便是孤的兄弟,这顿喜酒孤可是必定要喝的,”
众人又是一脸古怪,柳风随虽然身手高强,但终究是个白身,赵桓这位太子爷一点不犹豫就应了下來,而且看他那样子还很高兴,这又是哪门子的药葫芦,
赵桓刚要抬脚,却象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说道:“对了贤弟,孤听闻你与小种相公颇有些交情,”
徐子桢点头:“是关系不错,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个,”
赵桓道:“哦,孤出京时梁师成奏了一本,已请我父皇下令谴人去将他拘回汴京,具体所为何事孤却不知,”
徐子桢一怔,随即勃然大怒:“我干他梁师成祖奶奶,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不行,我得去救小种相公,”
赵桓一把拉住他:“哎,贤弟你待怎样,”
徐子桢黑着脸道:“还能怎样,救人去,”
赵桓道:“你若走了太原怎办,”
“我……”徐子桢纠结住了,半晌沒出声,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种师中的大名他们都听过,这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名将良臣,也不知道怎么冒犯了梁师成,竟然会遭此横祸,可是他们沒一个人能说话,因为连太子都沒表态说能救,他们又拿什么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