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随醉得实在太厉害,在几个泼皮的围殴下根本连站都站不起來,更不用提反击了,赵楷只稍稍思忖了片刻就放弃了让人上前解救的想法,
赵楷是中过状元的,别看他平时以爽朗亲和示人,但其实心思缜密少有人及,
郓王的仪仗继续前行,沒有作半分停留,但是赵楷已经悄悄派人暗中守住了柳风随,现在还不到和他见面的时候,
泼皮们终于住了手,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柳风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踉跄着朝着某个方向走去,手里依旧抓着个酒壶,在他身后有个身影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只是那人却沒见到柳风随嘴边有淡淡的冷笑一闪而过,
那个盯梢的看着柳风随进了一间破旧的民居后就隐在了街角,而这时候的赵楷已经办完了公事赶回王府去,一进内堂后他就让人将那个“先生”召了來,
先生听完事情始末后有些诧异:“哦,张节居然在汴京,他不是被萧鹛杀了么,难道……”
赵楷沉吟道:“先生是想说他乃是被梁山旧人所救么,可若是如此,那救他之人为何不见,他又怎的沦落到如此地步,”说到这里他自己给出了猜测,“西夏皇宫并非那么好闯,怕是救他之人与他失散了,”
先生微微一笑:“正是,李乾顺的皇宫比之我大宋皇城其实并不差,这也在情理之中,更甚者救他之人已身陷宫中再出不來也未必,”
赵楷道:“依先生之见接下來该如何做,孤方才想了想,并未将他先接來,”
先生赞许地点头道:“正该如此,张节如今若是已穷困潦倒,那便索性再困他些时日,到时殿下出现……对了,请问殿下,那张节之母可还在,”
赵楷淡淡一笑:“如此重要的砝码,孤又怎会轻易舍去,不过一日三餐而已,”
先生道:“既如此,那就好办了,张节走投无路,殿下出现拉拢,此便已是极为容易之事,更何况殿下对他又有豢养生母之恩,他不投靠都难,”
赵楷和先生相视一笑:“先生与孤果然想到一处去了,”
先生忽然起身行了个大礼:“预祝殿下诸事大成,”
赵楷摆了摆手,微笑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先生便是孤的国师,”
门口静候的墨绿看着垂眉低目,实则心中早已惊涛骇浪一般,现在她只盼着天色快些黑下來,她好回到自己的房中将刚才的话一字不差地转到徐子桢手里,
……
徐子桢这时候正在看着一座宅子,身旁跟着钱同致和燕赵,身后是寇巧衣和宝儿,
这宅子不小,据说以前曾是某位御史的府邸,不过徐子桢沒多大兴趣去研究,直接和卖家谈了几句就买了下來,反正他不差钱,而且等赵构彻底在这里稳住脚后还怕沒更好的宅子住么,
为了找住处他们一行人已经耽误了一整个上午,等办完交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温娴是早早地就去了书院,而在钱同致再三催促下徐子桢也只得放下其他琐事,先去报到才是正经,
说到底这次能进应天书院还是赵楷的功劳,不过蒋院长也早就准备着了,因此倒是一拍即合根本沒多大的阻碍,只是徐子桢自然还是将这份人情归在了蒋院长头上,沒别的,为了柳风随的事他现在看赵楷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