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两只脚如筛糠般抖了起來,色厉内荏地颤声道:“你……你要作什么,我爹可是大名府留守,”
徐子桢嗤笑道:“哟,不拼人多改拼爹了,行啊,把你爹叫來就是,”
墨绿已经一溜小跑进了府里,來到温娴屋外大声叫道:“小姐小姐,徐子桢來了,你可以出來啦,”
砰的一声,房门猛的被拉开,温娴急急冲了出來,拉住墨绿道:“你说谁來了,是……是徐子桢,”
墨绿嘻嘻笑道:“可不就是他么,现在徐……哦,姑爷正跟梁楠博在门外对着呢,你要再晚会儿出去可就看不见姑爷发威啦,哎呀姑爷來得太及时了,不枉小姐你对他日思夜想的,”
温娴脸一红,啐道:“死丫头,你是越來越沒规矩了,谁想他了……”她嘴上这么说,声音却越來越弱,
墨绿一把拉起她:“哎呀小姐快走吧,想就想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温娴半推半就下被拉到门口,往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门外的街道上已被挤得满坑满谷,留守公子梁楠博瑟瑟发抖地被围在了中间,他带來的那几十个恶奴则全都被打脱了胳膊的关节丢到了一起,痛苦的声此起彼伏,而徐子桢,这个她朝思暮想的人正笑吟吟浑然不当回事地站在人群中间,旁边站着个不知所措的温承言,
“徐……徐子桢,”温娴站在门口愣了片刻,还沒开口眼圈已经红了,徐子桢从兰州一别就再不知生死,多少个夜晚温娴都是以泪洗面躲在被中独自哭泣,只是她生性要强,当着父亲和别人的面从不会表露半分,而现在当她真正看见徐子桢时,积累多日的情感终于猛然间溃堤了,汹涌着从心中喷薄而出,
徐子桢一回头看见温娴俏生生站在门口,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哭泣,但两行珠泪却早已不争气地从脸颊上挂落了下來,
一股怜惜的柔情从心头升起,徐子桢伸开双臂微微一笑,柔声呼唤道:“娴儿,”
温娴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这里有许多双眼睛,纵身奔向徐子桢,扑入了他怀里,而在感受到徐子桢臂弯的温暖时她终于泣不成声了,
徐子桢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乖,不哭了,我來就沒事了,老子看这天底下有谁敢欺负我的娴儿,”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來一声怒喝:“何方逆贼,胆敢私结乡党叛逆作乱,來人,全都与我拿下,若有敢违者就地斩杀,”
话音落地,一阵齐刷刷的应声响起:“是,梁大人,”
温承言的脸色一变,低声对徐子桢道:“是梁仕中那老贼來了,子桢你赶紧先带娴儿走……”
徐子桢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这么大大方方站在门口等着,转眼间一队全副甲胄的官兵冲了过來,而徐子桢身旁那两百神机营兄弟也在瞬间转身,雪亮的刀尖齐齐指向外围,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