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望听到这里不由得沉吟了起來,半晌才说道:“我倒也留神了些,这赵构的神情间并不似作伪,莫非是虚张声势,”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了兀术,
兀术笑道:“赵佶老儿与宋廷上下全都心知肚明,此來明是求和谈判,实则乃押质于我营中,今日只是他初至,是否虚张声势日后自知,至于那几个从人,想來是赵构小儿不知从何处招揽來的江湖中人,怕是与宋廷并无瓜葛,”
宗望沉着脸道:“赵构小儿带这些江湖中人來我营中作甚,莫非是为了出其不意刺杀本帅么,”
兀术摇头道:“小弟觉得未必,若要刺杀必不至于今日露其锋芒,只是赵构的那个车夫颇有些诡异,”
正说到这里,帐外传來一声轻唤:“四王子,”
兀术眉头一动,笑道:“看來有眉目,”说完将帐外那人传了进來,
來的正是在徐子桢帐外偷听的那人,进帐后先参见了宗望,随即在兀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兀术的神情从轻笑忽然变得有些鄙夷,皱了皱眉道:“他真如此说,”
“正是,”
“好了,你且下去吧,那车夫……不必再留意了,”
來人出帐后兀术转头对宗望笑了笑:“那车夫该是那班江湖中人的首领,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不必理会,”
宗望也明白了过來:“我女真勇士众多,也不缺那几个走狗……你且先下去吧,早些休息,”
……
徐子桢在帐内來回踱了好几圈,忽然停了下來:“我得先去找那傻妞,不然要出事了,”
杜晋道:“我陪你同去,”
徐子桢摇头道:“不用,我还得再去找趟兀术,”
杜晋一愣:“这是为何,”
徐子桢笑得很奸诈:“做戏得做足,省得他來烦我,”
不多久后他出现在了兀术的营帐之外,营外卫兵远远将他拦下,喝道:“何人乱闯,”
徐子桢低头哈腰谄笑着递上两锭银子:“几位小哥,小的想求见四王子殿下,劳烦通报一声,”
几个卫兵早就得到消息,哪会让他进去,银子收了下來,却毫不留情地把徐子桢轰了出去,徐子桢抱头鼠窜狼狈而逃,金人卫兵在身后哈哈大笑,很快这消息就传进了营帐内,兀术淡淡一笑,吐出两个字來:“小人,”
徐子桢气喘吁吁地跑出了金人的视线,左右看看无人,忽然身子一伏隐入了黑暗中,说起來还真巧,他在來的路上听到了几个金兵在谈论这事,给宗望献上水琉璃的那王八蛋居然还是这右路军的副帅,
听到这消息后徐子桢笑了,要在这大营里找个耗子不好找,不过找副帅却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