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总故意被人追上,真当成了一次旅游了,就要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是不是真心爱护他,用多大的力量来维护他。也是不停地抛出诱饵,让后面的鱼儿上钩,所以说,老古头,你现在对叶天南有气,也是夏想又挖坑坑你。”
“坑就坑,我消气了再说。”和吴老爷子的爱护也要表现出他的睿智不同的是,老古宁愿糊涂地被夏想摆布,也要顺气,“羊城军区和湘省军区,我准备动一动,老吴头,我一个人折腾有点吃力,你得搭把手。”
“鲁市军区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夏想可是借邱仁礼之手,把球踢了过去。”吴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掂量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还问我,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不止是你,小家伙也早有计谋了,就是要送一份大礼给总书记。”老古也眯起了眼睛,不过他是眯着眼睛笑,“总书记随着夏想看了一路的风景的,也该表示表示了。”
“照我说,这样办……”吴老爷子一下又睁开了眼睛,眼睛开合之间,虽然不是帝王般人头落地无数,怕是有不少人官帽难保了,“湘省军区和羊城军区方面,我搭一把手。豫省军区和鲁市军区,就由总书记自己调理。”
“也行。”老古一点头,忽然又想起到了什么,大摇其头,“不对,不对,老吴头,你光搭手了,还是不够下力气,你的正面战场在哪里?没诚意,小家伙不会满意,他就白受欺负了?”
“军方的事务,我能躲在背后帮你一把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我们动的可是那个人的蛋糕!再说,我哪里不在正面战争下力气了,怕是比你还要费劲。”
老古一怔之后,才又明白了吴老爷子所指的是什么,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手狠一点儿,别留情面,心慈面软的时候要想起夏想差点被人杀害,你就心肠硬了。”
吴老爷子哈哈一笑:“老古头,你认识我几十年了,什么时候见我心肠软过?”
……一辈子几乎斗个不停的两个老人家,第一次携手,也不知道能闹腾出多大的动静……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407章 曙光就在眼前
第1407章 曙光就在眼前
京城两位老人的对话,肯定传不到中南海,更传不到湘江。湘江之水依然日夜不停地流淌,从不停歇,也永不疲倦。
每一朵浪花都是一个故事,每一次浪涛都是人间的一次悲欢离合。
如果以严小时的角度来说,湘江水虽然是家乡水,还是没有燕市的下马河更让人感到亲切和温暖。对一个城市有了感情,是因为对一个城市的人有了感情,具体而言,是对某一个人有了感情。
夏想一路北上的日子,所有女人都忙成一团,就她相对轻闲一些——人不能闲,一闲就容易想入非非——她就无时无刻不担心夏想的安危,尽管她也知道,夏想机智多端,肯定平安无事。
连若菡分配给她的具体任务是在南宫协调众女的工作,同时协助李沁的工作。
李沁的工作很重要,也很繁忙,她几乎是最忙的一个,半天在外面奔波,半天在办公室紧盯着电脑,忙得团团转。
其余几女,古玉也是几乎不见人影,和军方接触打听夏想消息,又出面继续软硬兼施,策反胡均由。
付先先和卫辛正在和杨遥儿接触,试图说服或蒙骗杨遥儿下水。
最为用心的是连若菡,她几乎天天和李沁、梅晓琳碰头,目的就是一举将叶地北打翻,让叶地北永世不得翻身。
而曹殊黧在家中坐镇,是众女的主心骨,因为她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夏想消息的女人。她虽然没有分派具体工作,但在夏想不在的时候,她就是夏想的化身,引领众女齐心协力,为了夏想而倾力一战。
严小时就悲哀地发现,甚至就连卫辛也比她忙碌,只有她几乎成了无所事事的一个人,除了呆在家里等候之外,几乎一无是处,就让她郁闷和沮丧,难道她真的无用?
众女一心想在湘江闹出风浪,其实针对的就是叶天南,就是想借将杨遥儿策反,将胡均由拉下水,从而达到打翻叶地北的目的——叶地北和叶天南一样狡猾多端,许多事情都隐藏得极深,还真是很难查到他的手脚——所以,连若菡动用了不少力量,就是要查到叶地北的秘密帐户,以及他搜刮百姓血汗钱的证据,据说,初步获得了一定的进展。
从侧面突破肯定困难,如果杨遥儿或胡均由有一人开口,就容易多了。当然,二人谁也不会轻易透露,因为他们和叶地北是一条船上的人,叶地北翻船,他们也会落水。
夏想一路北上风尘仆仆之时,众女在湘江也正在努力破局。
曙光就在眼前,却偏偏只差一线。
因此严小时心急如焚,很想出去帮忙,却又不得听从连若菡的吩咐,老老实实在家中坐等,因为连若菡说了,谁不听从吩咐,就将谁逐出南宫。
现在连若菡已经奠定了在众女心目中除了曹殊黧之外第一人的位置,但曹殊黧虽然正牌,却性子淡薄,不多管事,基本上连若菡就坐实了实际第一人的宝座,众女莫不敢从。而且连若菡为人公正,虽然有时蛮横,但又不失于开朗和开明,再加上她无人可比的出身,以及为了夏想一掷亿金的豪气,也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众女都将可以住在南宫当成被连若菡认可的象征,而连若菡的认可,就相当于曹殊黧的认可,相当于夏想的认可,所以,无人敢不服从连若菡的命令,就连曹殊黧也默认连若菡的指挥,古玉也听从,甚至湘江市长梅晓琳也没有二话,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时也不敢置疑连若菡的权威,只是她一直焦躁不安,有多少年没有为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了,不,应该说,有多少次一直为一个人这样牵肠挂肚了,这一次,尤甚。
多少次都想下定决心离开夏想,不再对他心存奢望,却总是难以下定决心。夏想似乎就有魔力一样,始终牢牢地将她困住,让她画地为牢无法遁逃。将近10年的青春,期间她也遇到过让她稍有心动的男人,但最终都让她拒之门外,只因她心中始终放不下那个坏人。
夏想就是一个坏人,明明知道摘走了她的心,却一直假装不知,还要让她主动,还要等她不顾女子的矜持次次找他,真是让人无语让人气愤难平。
只是世间有许多事情说不通,她再气他再恨他,却每每总是在关键时刻心软,然后就又妥协了,就又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付出一次,并且默默守候,期待他转身将她抱入怀中的一天。
只是现在……他生死未卜,她才知道,以前对他有过怨恨,有过不满,有过不甘,现在全部化成了思念和担忧,夏想,真是一个让人恨让人爱让人悱恻缠绵的大坏人!
但恨过爱过,还得要为他做些什么才心甘,只是……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严小时在房间中不停地走来走去,焦虑、难过、担心和于心不安,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她一心要为夏想做些什么而不知所以的时候,卫辛回来了。
卫辛是和付先先出去再拉杨遥儿下水,付先先和杨遥儿疯玩去了,她实在受不了狂乱的场合,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小时姐,有没有夏想的消息?”一进门,卫辛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问。
“还没有,他也真是,电话也不打一个。八个女人担心他,他好歹也要关心其中的一二个,不是我也没有关系,至少也要打电话给连若菡,对不对?真是八女望穿秋女,奈何郎心似铁!”严小时心中的担忧和不安全部化为牢马蚤。
“……”卫辛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叹息一声,“小时姐,你担心他,我也心里明白,可是你不该埋怨他,也许他正在经历生死的考验,哪里有时间打电话?再说万一一打电话就被人定位了,就被人发觉了怎么办?”
“……”严小时哑口无言,她才知道,和卫辛无怨无悔的全心付出相比,她在对夏想的迁就和纵容上,还差了许多。
严小时恨恨地想,死夏想,太幸福了,有这么多女人爱你,还有如卫辛一样处处维护你的女人,有人欺负你,有连若菡一掷亿金来护你,有人说你坏话,有卫辛一一辩解来护你,你再不能一路平安抵达京城,你就对不起所有的人。
卫辛也知道严小时是过于担心夏想,尽管自己心里一直七上八下,还是细言软语地劝慰了严小时几句,为了哄她开心,说到了杨遥儿的趣事——或者说,是糗事。
卫辛当成笑话来讲,严小时却当成了重大的线索来听,她的眉头渐渐凝了起来,随后,又慢慢舒展开来,最后化为了一汪喜笑颜开的笑容,她一把抱住卫辛,用力在卫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卫辛,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冷不防被严小时过于亲热的举动吓了一跳,卫辛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近,一下跳到一边:“小时姐,你别吓人了……”
严小时才不理会卫辛的惶恐,又上前拉住卫辛的手,俯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卫辛顿时脸色大变:“太下作了,是不是?”
“商场之上为了打击对手,什么方法都有。官场之上也一样,你想想,叶天南想要害死夏想,我们让他身败名裂还是轻的,要是我有权力,我直接就把他踢到湘江里了。”严小时一脸坏笑,眉眼之间流露出的邪恶,和她以前判若两人。
如果夏想在的话,肯定要大吃一惊,因为严小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阴险的一面,和他是何其的相似!
卫辛犹豫了片刻,就妥协了:“那我听你的,不过我可有言在先,都是你的主意,我顶多算是帮凶,万一他不高兴了,我不想他生我的气……”
严小时无语了,卫辛对夏想简直是太维护了,处处想得周全,小意温存,连她也不禁心生爱怜,真是一个值得男人珍藏的第一温柔女人。
“行,他高兴,你来分享。我发火,我来承担。”严小时拉着卫辛的手,笑得很是古怪,“要是我是一个男人,说什么也要把你放在家中,累了倦了,只有你才是男人最大的安慰。”
“小时姐,你胡说什么……”卫辛脸红了。
严小时呵呵一笑,随后就和卫辛上楼,开始着手她的阴人计划。
就在严小时和卫辛密谋了半天,并且一切准备妥当,马上就要启动阴人的计划之时,连若菡却召集众女开会,有重大消息宣布。
众女全部到齐,都无比期待地望向坐在沙发正中的连若菡。
连若菡依然是素面朝天,长发简单地在背后一束,显得飒爽而干练,年过三十的她,身材健美,全身上下不见一丝赘肉,是令人羡慕的爽气和魅力。
“有两个消息要宣布。”连若菡抿着嘴,目光之中闪动着兴奋和开心,“第一个消息是,夏想平安抵达京城,敌人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哇!”众女一片欢呼,严小时甚至一下抱住了卫辛,又要亲她一下,还好卫辛早有防备,一下跳开了。
“第二个消息是,为了配合夏想的计划,明天起,全面收网,全力反攻!”
卷 八 天高云淡 第1408章 回首已黄昏
第1408章 回首已黄昏
杨遥儿不但头脑不太发达,也没有什么心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反正在她的认知中,天塌了有高个,地裂了有胖人,湘江发洪水了,有人民解放军。
对于付先先、古玉与卫辛和她的迅速走近,她也没有多想——其实说实话,她事事从来不会多想——只是觉得说得投机玩得开心就行,至于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骗她,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随后就又抛到九霄云外。
让杨遥儿集中精力思索一个问题,是一件天大的难事,对她来说,天大地大,只要今天有吃有喝有得玩,不管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
所以,在她兴奋的状态之下,在她喝醉之后,在她极度狂欢之时,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从来都记不住,甚至身边的男人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估计一个连都不止了,能让她记住名字和长相的,怕是连10个都没有。
尽管如此,杨遥儿也清楚地知道,她蠢是蠢,但不傻,也明白付先先接近她,别有用心,但究竟付先先打她什么主意,她也不想去猜,反正只要不要她的命就行。
杨遥儿只当所谓的湘省四少是一个欢乐的组合,她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有钱花有男人陪就行了,所对于对湘省四少的解体,对于林小远的入狱,对于林华建的落马,她没有一点危机感。
不过杨遥儿也毕竟是一个女人,再滥交,再玩弄男人,也知道男人夸口女人丢丑的道理,还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透露,一透露就成了天大的丑闻。
一些秘密就深埋在了她的心底,谁也没有透露,甚至连和她有过数夜之情的胡均由都没有告诉。
对于夏想和叶地北之间的矛盾激化,对于夏想一路北上进京,杨遥儿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听是听说了,她才懒得去深入思考发生在幕后的种种,只是觉得万一夏想死了也有点可惜,因为夏想是她征服男人史上唯一一个没有拜倒在她的捰体之下的男人。
男人一向自诩为征服女人,其实女人何尝不是用温柔和身体在征服男人?杨遥儿悟出的道理就是,没有绝对征服的一方,只要互相征服的双方。
昨夜又闹腾了一夜,今早有点头疼,杨遥儿很没形象地只穿了三点躺在床上,姿势极其暧昧而不雅,修长而洁白的大腿裸露在外,平坦的小腹也如一马平川的平原,而光洁的细腰收拢的曲线,只看胴体而不看人品的话,她也确实称得上一个。
再睡一会儿,反正才9点多,杨遥儿翻身看了一下时间,就决定蒙头再睡。谁知电话就不合时宜地响了……
本不想接,却响了一遍又一遍,杨遥儿恼了,伸手拿过电话:“谁大清早不让人睡觉,真没礼貌!”
“遥儿,是我!”电话里传来杨恒易威严的声音,和以前的温和不同的是,杨恒易很愤怒,“你立刻穿好衣服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我还没睡醒……”杨遥儿想撒娇。
“立刻下楼!”杨恒易轻易不在杨遥儿面前流露出父权的一面,今天却威严得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杨遥儿不敢违逆,忙乖乖地穿好衣服下楼,楼下,停着杨恒易的专车。车里没有司机,是杨恒易亲自开车。
刚坐进车里,杨遥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干的好事!”杨恒易近乎咆哮地说道,“啪”的一声,将一个信封摔到了杨遥儿脸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放纵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连叶天南你也……你真是气死我了!”
话一说完,杨恒易又忍不住打了杨遥儿一个耳光。
杨遥儿被打晕了,打开信封一看,不由脸色惨白,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什么,但已经晚了,她最大的秘密裸露在老爸面前,也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我当时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高高在上的省委副,是什么德性……”
又一个耳光落在杨遥儿的脸上,杨恒易怒极:“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再也不许回来!”
怒归怒,杨恒易知道,事态发展到现在,是最后揭开底牌的时候了,他知道,夏想不会放过杨遥儿,从夏想对付林小远的手段就可以知道,夏想是想赶尽杀绝,不过杨恒易也从另外的渠道得知,夏想只想收回湘省四少几年来搜刮的全部资金。
杨遥儿名下也有4亿多,要是交上去能放过她的话,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但毕竟是一大笔钱,难免肉疼,不如赌一把,让杨遥儿出国,也许躲过一难。
反正他的手脚很干净,查不到他的身上。
林小远的钱已经被上交国库了,人也出不来了,连林华建都掉了进去,所以杨恒易还是认为不能妥协,一妥协,说不定人财两空。
刚教训完杨遥儿,电话就响了。
杨恒易以为是关于杨遥儿办理出国手续已经办妥的电话,立刻就接听了电话,一接之下,脸色大变——杨遥儿已经被限制离境了,而且有人传递消息给他,就一句话……
“现在转身还来得及!”
事情真的已经到了急转直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杨恒易脸色苍白,饶是他久经官场风云,握着电话的手也是微微颤抖。
……
和杨恒易、杨遥儿的身处悬崖边缘的处境相比,胡定和胡均由的状况,还要稍微好上一些。
但也好得有限。
虽然胡均由的钱已经空了,他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但显然夏想并没有想放过他,因为他也被限制离境了。
不仅如此,他还从一些渠道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能提供有关叶地北问题的证据,他不但不用偿还5000万的欠款,还会被免于刑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