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我知道你心里也很累,但是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作为兄弟,我劝一句,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该放下的放下吧,把过去的就当成年轻不经事的回忆,把剩下的路走好,走得精彩点。
壬杰仰起头,耳垂的绒毛冬天温和的光线中清晰可辨。
“老子早就放下了。”他不屑的说,倔强的样子跟门齐宇很像,可是眼泪还是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那就好。我心里也泛起阵阵难过。还有把你的摄影好好练练,我这业余的都快赶上你了。
我走上去紧紧的抱住壬杰,看着他哭的像个小孩子。
后来到了海南打电话给吉晓晓,他告诉我壬杰在我走后不久也辞职了,没说去哪。
我撂下电话,不论他有没有放下,我心里总还是压抑着悲痛的情绪——
原来一个人的蜕变,一段经历就足够。一段故事,就这么惨淡收场。
这个时候我已经到海南两个月,期间跟门齐宇偶尔联系,我没跟他说我离开了西安,我说我凭着感觉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我也一定会在。
我又说我会去北京的,也许哪一天就真跑过去找你,也许就真的不走了。
门齐宇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说:“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门齐宇回北京后老老实实的上了一个月班,后来实在没心思,就问他老爸要了一笔钱,跟同学合伙在潘家园盘了个小门面,没再回公司总部。
“我就做一年,纯粹是兴趣,你知道我的,街头艺人嘛,什么事都想试试看。”他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
一个半月,我们只通了五次电话,有三次他在河北淘货,还有一次在东四的地铁出口唱歌,最后一次是深夜,
“睡了没?”
“醒了,怎么了。”
我屏住呼吸,把手机听筒死命的往耳朵上摁,我说,我想听听,你现在长啥样了。
那头门齐宇扑哧一下乐了,说,姜洧,你真越来越神经了,你要想看我我这就起来,咱们开视频不就完事了么。
我听见那头窸窸窣窣的,知道门齐宇正在下床,就赶紧制止。
他在那头说:“我把笔记本翻开了,我摁电源键了,我喝了口凉白开,我连上网了,我开qq了,嘿,现在网速挺快的。我操,都两点半啦……”
我一直坐在电脑跟前,qq隐着身,看见他跟我一样的机器猫头像在状态栏里闪了起来。
这是两个月后第一次见他,瘦了点,没戴眼镜眼袋重了很多。
我慢慢敲下几个字:“你怎么一下子瘦这么多?”
其实最懂他的还是我。那头门齐宇老老实实的坐着,圆呼呼的脑袋转来转去,过了一会,便埋下了头,我看到他的肩膀开始微微颤动,就赶紧关了视频,可是眼泪已经滚到了嘴角。
空气慢慢变得粘稠,屋内的热气像是要结成一张网,把我们都捆在它的权威下。
“你也</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