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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岁月 (四十一)

正当我兴味索然地收回了视线,季彤忽然坐了起来,她双手背到身後解下乳,又抬起屁股脱去裤衩扔到帐篷角落里,接着,重新仰面平躺在我侧面。

我刚一翻身,季彤就伸出柔软的手臂搂了上来,她嘟起粉红濡湿的嘴唇,伸湿滑的舌头和我纠缠在一起,我趴上她的身子,胸脯压住她坚挺浑圆的乳房,用膝盖格开季彤的大腿,她顺从地屈起双腿向两侧张开。

季彤圆润的手臂仍挂在我的脖子上,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对的唾液,她湿漉漉的头发散出海水的气味直往我鼻孔里钻,又咸又腥,带着野的挑逗,她睁开圆圆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季彤双脚踩在铺着塑料布的沙地上抬起屁股,使劲敞开两腿,我的龟头在湿的女阴中央顶了顶,终於拱进了入口。

我顺势落下身子,屁股一沉,阴茎滑入季彤绵软的阴道,她的脖子一梗,头後仰了过去,丰满的嘴唇慢慢张开,随着我抵向她火热的尽头,从喉咙深处挤一声长长的叹息。

季彤环抱住我,两腿盘在我的腰上,她微阖双目,口中阵阵娇喘,任凭我在身上疾速起伏,片刻之後,寂静的小帐篷内除了两人沉重的喘息之外,又响起种湿漉漉的性器磨擦发出的水声。

季彤两腿之间涨满了爱液,又粘又滑,我的阴茎在一片汪洋之中穿梭,总觉畅美之中有点意犹未尽,於是我加大了动作幅度,每一次抽送都是在阴道内全来回。

在强烈的刺激下,季彤浑身四肢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骨盆深处不时明显地跳一两下,她失声尖叫起来:「哎呀!哎呀!不行啦…我要死啦!妈呀!」话音落,一股白色的泡沫冲破阴茎的阻塞从阴道内涌了出来。

当初被章娜硬拉到我家时,季彤仍是个羞羞答答的少妇,直到被我和章娜合将她制服。当她躺在地毯上,被阴茎强行闯入身体隐秘之处的一霎那,她终於过了婚姻道德的底线,久旷的慾望像破堤的洪水毫不掩饰地宣泄出来。

随後几次令她欲仙欲死的体验,加上章娜的参与,使季彤彻底突破了性交隐的羞耻禁忌,完全沉溺於肉体快乐之中。

我伏在季彤身上耸动得越来越快,随着高潮再次临近,她激动得浑身乱颤,道渐渐收紧,肿胀的外阴阴唇像两片蚌壳慢慢合拢,牵拉着我每一次冲刺。

龟头在季彤体内迅速膨胀,我几乎感觉到尿道口已经张开,一小缕热乎乎的体正在缓慢地流过精管,季彤早已经冲过了终点,她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体在塑料布上来回翻滚,腰背反弓,两腿像麻花一般拧住我,脚跟狠命地敲打的屁股。

「哦!」我一声低吼,双手支住地面挺起上身,僵硬的身体压在季彤胸脯上连几下大抖,暴涨的阳具在她体内尽情喷射。

季彤蓦地睁大两眼,双臂搂住我,欣喜地望着我的面孔……

喘息初定,我和季彤光着身子钻进了汽车,三手两脚套上外衣,她发动了车,一路打着哈欠开回市区。我俩进了家门,困得顾不上脱衣服便钻到床上,拉被子往身上一盖,呼噜呼噜睡到第二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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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闹钟一响,我急急忙忙起床穿衣,下楼骑上助动车赶到医院。放完五假,科室里又热闹起来,程师父一脸疲惫,不住地张开大嘴哈欠连天,急得一的思思直拽他的衣角,大家看在眼里,只好捂着嘴偷乐。

今天属於科主任查房的日子,肥胖的老鲍挺着浑圆的肚子走在前面,身後跟清瘦的赵主任和蔡主任,再後面就是我们这些年轻的医生护士,虾兵蟹将一大。

这五、六间病房转下来,时间已近中午,我正在暗自庆幸没被上级医生的提问倒,鲍主任的脚步却在最後一个女病人床前停了下来。

「这是谁管的?」他抬起眼问大家。

洪良唯唯诺诺地走出人群:「是、是我的。」

「病历呢?嗯?」老鲍斜眼看着他,目光冰冷。

「我、我还没写,昨天才来的。」洪良涨红了脸说。

「那麽今早为什麽不写?住院记录也没有,要是现在抢救病人,你拿什麽开嘱?!」鲍主任把空白的病历夹翻得哗哗直响。

洪良嗫嚅着不敢分辨,低下头直挺挺地站着。

「呃,等查完房洪医生快点写吧,」赵主任出来解围,他转头朝老鲍说,这个病人就是我昨天和你讲过的,我楼下邻居介绍的,从农村来……」

「哦,就是她?」鲍主任脸色缓和下来,看一眼病人,冲赵主任点点头,那就分给你管吧,反正洪良也是你那一组的。」

在护士站改完医嘱回到小办公室,洪良正在埋头爬格子,见我进去,他有点好意思地笑笑,我安慰道:「不要多想,等三十年後你也有权吆五喝六的。」

他神情放松下来,抓抓後脑勺:「无所谓的,怪我不好,」他用手指戳了戳历纸,「这个病人蛮可怜的,骶骨肿瘤,那麽大了。」他比划了一下月饼的大。

我凑过去看他写的内容:「福建安溪来的?不太好办哦。」

「为什麽?」洪良抬头不解地问我。

「安溪在福建省内来讲算是穷地方,看那病人的穿着也不像富裕家庭。」

洪良怔怔地愣了一会儿:「怪不得,赵主任什麽药也不许我开,连化验单都他自己来。」

「嗯,」我哼了一声,目无表情地换下白大褂穿上回家的衣服,顿了顿,赵主任又想走钢丝了,艺高人胆大。」

洪良「呵呵」地笑起来,但当他接触到我忧郁的眼神,立刻收住笑声,不安搔了搔头皮。

************

回到家,季彤已经替我收拾好了屋子,两人胡乱吃了些东西,她独自开车走。

我打开计算机准备写点东西好向关先生交差,刚打了没两行字,茶几上的电铃响了,老爸在电话里催我赶紧到嘉庭豪园的售楼处去,他和老妈已经在那里着了。

十五分钟後,我风风火火地跑进售楼处,里面靠墙排着一溜长长的柜台,老正在角落里朝我招手,老爸站在一旁和一位中年男士聊得起劲。

「啥事情?」我跑过去,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哎哟,跑得这麽多汗,快擦擦,」老妈怜惜地用手绢给我擦汗,「叫你来字的,房子我和你爸爸已经看好了,」说着,妈妈伏在我耳边小声叮嘱,「开商让出来的期房,算你内部认购。」她意味深长地向我挤挤眼,嘴角挂着一丝意的笑。

老爸和那位男士一起向我转过身,「军军,过来,」老爸很庄重地叫我,这位是刘经理,为了你的房子人家忙了好几天,还不谢谢刘经理?」

经理,职业的尊称中透着距离,仔细琢磨还有一点居高临下的和蔼可亲,远如「叔叔、阿姨」来得密切,最多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罢了。

「刘经理,你好,麻烦你啦,」我堆起笑脸。

对方大惊小怪地雀跃不已:「哎呀!黄局长,这就是您的儿子啊,好!相貌堂,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嘛!哈哈哈!」

我哭笑不得地听着,一边给经理打分:初中二年级的水平!老爸谦逊地「哪哪里!」一番,看他的意思,恨不能踹经理一脚。

办完了认购的合同,我才知道未来的住房在十九楼,朝南,大概一百二十平,明年三月份交房。

************

送走了父母,我回到家里。环视屋内简陋的陈设,对比刚才在售楼处看到的板房,我忽然发觉这个家实在太寒酸了。

父母搬走後,大房间基本处於家徒四壁的状态,除了老爸老妈留下的旧沙发旧桌椅外,我和徐晶只是简单地布置了一下临时凑合,现在,天花板的吊灯罩了厚厚的一层灰,沙发布套的边角也绽开了缝线,睹物而斯人不在,我提不起致整理家居环境。

懒洋洋地在小房间的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完,只得勉强爬起来坐到计算机跟前,强迫自己收拢心神投注到屏幕上,不知不,连续几个小时不停地敲打键盘,时间已过晚饭时分,我累得瘫在靠背椅里腰背痛。

我下了楼,在一家冷面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刚叫来一碗面条吃了两,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谁呀?」我没好气地问。

「黄军,我是阿东,」孙东的声音透出一丝焦急,「任勇找过你没有?」

「任勇?没有啊,」我觉得有些奇怪,「他找我有事?」

「哦,没找你就好,」阿东松了口气,「我怕他找你借钱,他……」

孙东吞吞吐吐的腔调很让我上火:「有事说嘛,别说半句留半句。」

「嗨!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孙东故作豪爽地说道,然後在电话里压低了嗓:「就是他弄粉弄上瘾了,到处问人家讨钱,要是不给他,就死皮赖脸地盯牢,你尽量避开他吧。」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面条,雪白的面条上洒满了芝麻屑,红红的辣椒油和褐的花生酱拌在一起,像从病人腐烂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的脓液。

我用筷子撩了撩,冷面下垫底的豆芽跟孵化出来的白蛆一模一样,「唉…」

我放下筷子,结了帐走出饭馆。

在街上乱逛了一气,肚子还是饿,没办法,我只好重新买了麦当劳,准备拿家再吃。刚爬上楼梯,远远地看见家门前有两个人影,藉着邻居的窗户透出来灯光,我一眼就认出是任勇,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任勇听见我上楼的脚步声,视线循声望来,我见躲不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迎前去,「阿勇,是你呀,找我有啥事?」我打了个招呼,同时看清了任勇身旁就是他的「情人」,——孙东的另一位助手,上海美院的女教师。

「嘿嘿,要你帮帮忙,帮帮忙,」任勇讪讪地笑,讷讷地应声,随我一同进房门,我请他俩在大房间的沙发上坐,任勇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进小间。

「黄军,借给我几百块钱好吗?」任勇小心地关上房门,陪着笑脸凑到我眼恳切地说。

「借钱?」我想起孙东的告诫,不禁有些犹豫,可是看着任勇苍白铁青的脸,又有点不忍,「你没钱?前两天孙东卖画没分一点给你?」

「那……那钱都花…花完了。」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敢看我的眼睛。

「花完了?才两、三天就花了一千块钱!」我瞪眼瞧着他瘦削的脸,愕然地:「你上瘾上得这麽厉害!」

他睁大了恐惧的眼睛:「你…你知道了?」说着,他缩着脖子站在墙角,神惶然地望着我。

「孙东叫我不要给你钱……」

「不!不!我会还的,我一定会还的!」听了我的话,任勇惊慌失措地抱着的手臂来回摇晃,「我欠阿东的钱也会还的,我保证!保证!」他急得满头大,死灰色的脸上泛起一层异样的红光。

「你还?你拿什麽还?」我抽回胳膊,厌恶地把他推到一边,「就算我现在你钱,你马上就去买粉,对不对?」我咬牙切齿地逼视他。

「我…我……」他小声嘟囔着,颓丧地垂下脑袋。

我看着他的可怜相,心肠软了下来,「坐下,」我指了指沙发,任勇听话地好,我从麦当劳纸袋里拿出一个汉堡包递给他,他接过去,二话不说,大口大地吃起来,「你和她一天要吃多少钱的粉?」我隔着墙指指外面的女人。

「她不吸的,只有我……一天两、三百,」任勇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像生怕背错书的小学生。

「一天两、三百,一个月就快上万了,」我轻轻地摇摇头,「大概你这几年的钱都买了白粉,是不是?」

他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几分钟後,任勇揣着五百块钱走了,他领来的女人伤心欲绝地坐在沙发上,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