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绳师 第八章 奇怪的姐妹花

「我给你解释一下我的工作,好不好?」

当我再次强行抑制着快要如同火山爆发的心绪,冷静地对几乎已经软倒在我身上的苏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缓缓放开了一只手掌。苏苏用一种迷途羔羊般张皇失措的楚楚眼神盯着我的脸,一边把手伸下去七掏八摸,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扯出了电话。

「喂……」

就在这时候,令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打电话来的是苏苏的胞妹苏青曼,一打开电话就听到她叽里咕噜地用上海话大吼大叫,我由於跟苏苏贴得比较近,勉强听到了几句,竟然像是在说什么你怎么跟那个男人在乱搞!

我在两条街之外把苏苏强按在墙角里,她是怎么知道的?

趁着我脑中空白的那几秒钟,苏苏拚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我的禁锢。

「金风,让我走,让我走……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苏苏双手挡在胸前,蜷缩着向着墙的另一边退去,似乎生怕我这个已经被误会成色魔的男子会再将她抓住似的。

你真是会乱想啊……看着苏苏惊恐失神的美眸,我心里掠过了一丝怜意。

唉,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一边摇头一边摆手,那满腔的不爽也只能让自己一点点消化掉算了。

苏苏见我摆摆手不追她了,像是古时候被山贼虏劫当压寨夫人的美女在半路得了个机会逃脱一般,没命似的跑出了我的房间。

其实此时此刻真正困扰我的已经不再是苏苏发现我照片的事情了,而是在想,她妹妹为什么会知道我跟她在「亲密接触」?

以后到底怎么面对苏苏?明天的百里峡之行会不会尴尬?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无暇考虑,可是她妹妹的电话实在是太过诡异,直接导致了这天晚上我不但没有心情和我的雅子缠绵,更造成自称睡觉达人的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失眠。

拥着雅子,我在温软的绒被里皱着眉头,不断地搜索我大脑中有关双胞胎之问古怪感应的传闻和回忆。

苏青吟和苏青曼并不是我所接触到的第一对双胞胎,以前在小学里也有一对,不过是两个胖男孩。这俩小胖子在记忆中好像也有一些共同的感应,不过一定要对方在感受极端强烈的时候,譬如一个曾经被足球踢中小鸡鸡,另外一个才会有隐隐约约的感觉。

苏苏和她妹妹为什么会那么夸张?

要是每对双胞胎都像是她们这样的话,那以后夫妻生活还要不要过?

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在大概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终於想起了一个扶桑战国宽永年问的传说。

那是柳生十兵卫仗刀横扫岛国豪杰的年代。

那段时期里,地处会津的芦名众势力已经没落,他们当代的领导人芦名铜伯是一个极度邪恶的老人,处心积虑想要复辟自己的家族,唆使昏庸愚昧的会津藩主加藤明成四处作恶,藉机想取代他的统治。

最后,芦名铜伯在最终事败、枭雄末路的时候,人们却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被隐瞒了几十年的大秘密:原来穷凶极恶的芦名铜伯有一个双胞胎哥哥,这个哥哥竟然是全扶桑最有名的大贤者,幕府的上宾天海僧正。

这对双胞胎都是年近百岁的老者,而且他们的身上有着一种极度诡异的现象,在一个人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会感同身受。芦名铜伯藉此威胁天下豪杰,若是将他处死的话,那么贤者天海僧正也会在同一时间毙命!

最后这一对历史上最有名的双胞胎之一,当然也在同年同月同时的两个不同地点结束了生命。到了后来,很多人都视这个传闻为无稽之谈,试问两个不同的个体的灵魂怎么会链接在一起呢?

我原先也以为这是个扶桑人故意杜撰出来的故事,可是从今天发生的事情看来,这个传说似乎可能是真的!苏青吟和苏青曼,这两个女孩身上的气质也跟芦名铜伯兄弟相类似,一个温柔可人,一个冰冷淡漠,截然相反!

想到这里,我缓缓地从被里坐起了身子,脑中不断萦绕着一个相当不好的预感:明天的百里峡之行,苏青曼这个非主流的女生会不会因为今夜发生的事情,对我干出什么非主流的事情?

迷迷糊糊,眼皮半睁半闭,我由於心里塞着这个疑团,很早就被灰蒙蒙的天空唤醒了。到了洗手间里照照镜子,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雅子和建次、颜丫头商议的结果,是今天他们准备跑去圆明园大拍特拍照片,於是我洗漱完毕之后和还赖在被里的雅子来了个深长的吻别,就朝学校招待所的方向进发。

路上买了几根油条,一包豆浆,一路啃一路走,啃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学校招待所的楼下。这时候有些在上学时习惯早到的女生已经准备妥当下楼了,毕竟是计划在农家旅馆里住一天,所以有几个连大包小包都带了出来,看来我们这三个仅有的男丁又得受苦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昨天看到我背上的伤痕之后,今天女生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苏苏就更不用说了,我想在她脑海里,我的形象已经跟那些连环变态强奸犯等同,见我来了以后就畏畏缩缩躲在别人的身后,一点都不敢朝我露出那双清亮的眸子。

八点钟过了几分,果然有一辆巴士来接我们,於是大家鱼贯上车,开始了我们为期两天的百里峡之旅。

百里峡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就不多啰嗦了,反正一行十人玩了一天筋疲力尽,到了傍晚我们三男身上的包挂得都快跟董存瑞一样了,连滚带爬终於赶到了传说中的农家乐旅社。

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从外面看起来就是那种农民盖的小楼,但是旅社上面的房间收拾得乾净整洁,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二星级旅馆的标准。卸下了一身累赘,去客厅围成一圈吃了一顿气氛不错的烤全羊大餐,大家在简单休憩了一下之后,今天的旅行就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筹火晚会。

旅店老板一手操办,不断地往火堆里填柴加火,不一会儿火星便在风中飞舞了起来,我们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无忧无虑的生活里。拍手、唱歌、表演节目,时间静静地流过,我的下腹也在不知不觉间鼓胀了起来,没办法,晚上似乎啤酒喝得多了点!

拍拍屁股爬起来,我跟大家告了个假,就跑去旅社里的洗手间上厕所去了。到了厕所拉开昏黄的灯,我正想走到便池前解开拉链嘘嘘,忽然感到灯影里似乎站着一个里一漆漆的人影。

我头皮一麻,迅速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纤瘦的身影把两只手攀附在胸口,斜斜地倚在男厕所的门口,嘴唇下的一个金属唇钉在黑暗里映射着淡薄的微光。

「臭男人,你昨天想搞我姐姐吗?」

请续看《绳师》番外一

饶舌至尊连亚圣都敢骂,我看他是嫌活的长了。——金风

从川味观吃饭回来,酒足饭饱。由於颜丫头带着建次逛天安门看毛爷爷去了,我闲着没事就拿出了胖子带来的cd,打开电脑,剥掉光碟的封套,想听听姚中龙这个傻缺究竟这两年在搞什么东西,这张《太牛逼2009》的专辑究竟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播放了第一首《孟子》贵宾楼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了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怒吼,震得我差点把抱在怀里的雅子给扔到了地上。

「什么牛鬼蛇神啊?吓死人了!」

我正在诅咒着那个傻缺的时候,电脑里随着怪异的伴奏旋律在同一时刻出现了他沙哑的、略带歇斯底里气息的久违声音。

「耶……我的生活放荡每天摸……一直摸到了二○○九……耶……太牛逼了!」

rap:孟子……我问过你老母……

她说你从小……就喜欢趋炎附势……

为了纠正你……她真的劳苦不辞……

就连搬家……家……也搬了好几次!

结果搬到坟场边……你跟人撒冥纸;搬到了屠宰场……你又去看猪拉屎;最后搬到了集市……你又去找个小舅子……

我该说你不懂事……还是你恬不知耻?

在街坊邻居的眼里……你就是小。混。混……

只知道说些大话……去骗那些白痴……

自己说的做的一些你又含糊其辞……

尽拿些……仁、智、巾心、孝、礼、义、廉、耻……做幌子!

孟子……你那年三十七……

骑着一头小毛驴……去游说各国国君……

不好意思很可惜……他们不是很白痴……

对你唯唯诺诺……却又各行其是……

你要行王道……

你说要施仁政……

可是……你不知道统一诸国要靠实力……

於是你……

像一头毛驴被赶来赶去……

最后找到一个梁惠王他不似人君!

孟……子……你真失败……

你说人之初……原来性本善……

但你睁开眼……去看这残酷的世界……

就会发现……不能没有……面包和钱!

有钱可以找乐子……有钱可以泡马子……没有钱……你只能回家哨手纸……

为了钱……

那些所谓的高素质……

做尽下流淫贱卑鄙无耻的事……

他们骗人根本不用草稿……杀人更不见血……

先来行贿受贿……然后再搞点腓闻……

他们看到钱时……垂涎欲滴的样子……

抱歉……浩然之气那是字典里面的名词……

子皿子……孟子……

你的这颗脑袋非常老土过时……

你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可是你有没有见过医院里面那些红色的纸……

孟子……字皿子……

你不身体力行……当然茫然无知……

其实说到讲大话,就连我都会……

可是你就是不懂什么叫务实!

广大……劳动人民……没钱又没地!

说什么浩然正气?说什么富贵不能淫?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个船夫都懂……

试问天下痴人说梦者……

舍汝又其谁!

我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谁知道雅子的小屁股竟然在我的怀里随着那古怪的旋律扭动了起来。

「雅子,你干什么?」

「呵呵,这个音乐听得人好像要不由自主地扭呢……虽然我听不懂唱的是什么。」

雅子咬着下嘴唇浅笑着说。

我靠,你当然听不懂了,他在骂我们老祖宗i孟子亚圣呢!

什么《太牛逼2009》这傻缺脑子就是有问题,连亚圣都敢骂,我看他是嫌活得长了……

不过这歌无疑也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我倒是想看看一首专辑里十首歌,姚中龙是不是要把上至黄帝、下到欧巴马所有人都骂一遍?

正在我要点开第二首《黄帝内经》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原来是颜丫头和建次听从我的召唤,从天安门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