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很可笑的缺憾……两人侧位的时候……夫妻之事从另一边总是不得要领,平时两人乱睡,但是只要他忽然要跃至这边,便成了一种象征意义的通告:要行周公之礼也。
裤裤很快被扒落,贺兰内心惊呼今天要没完没了了……
熟练地闯入……忽然就停滞了。
一直等到她扭动着询问。
“臭小子……!”忽然就骂起人来。
“发什么疯?”
“瞧瞧……瞧瞧。”
“什么啊?”
“把俺的东西糟践成什么样了!闯进去简直就成一根小牙签了!”
“讨厌……”她奋力推他,但是马上被他紧紧籀住,动弹不得,身体自然立即被填充了……
这几乎是夫妻二人许久以来最投入的一夜,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实际上自从儿子出生,夫妻之间就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贺兰忙于孩子,易文正在单位接受第二梯队的培养,直到最终因顶头上司因车祸丧身,眼看前景尚好的仕途被另人替代,心情一度郁闷,两人夫妻生活几乎一蹶不振,直到被亮攒动着去了南边,孩子渐大,情况才好一些。
尽管如此,两人的感情生活倒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以前两人就如兄妹一样,后来工作事业不顺心的时候易文也不曾会对贺兰红脸,当然这与贺兰的贤达与善解人意也不无关系。
梅开二度已经是不多见的情况,但是今天却勇猛地上下其身,最后一次瘫倒在她身边的时候,不由叹息:老婆要是你不回来,今夜老公可是一夜无眠咯。
贺兰也甚觉体力透支了,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身上都是汗渍渍的,换了平时,早冲进卫生间去了,但是今天却仍然搂作一团……
台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贺兰眼睛半眯着,时间已经是午夜,好像还是没什么睡意,她用毯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把易文推开,看着他。
以后不用担心了,等他们水到渠成,把婚事办了,就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他是得有个人管着他了。
“你觉得是乱七八糟的事吗?看你乐在其中呢,”易文挪耶道。
“讨厌,懒得和你说,你想怎么说随你,”她懒洋洋地说。
他隔着毯子搂着她:“臭丫头,想的好天真呢,你以为你现在开始就是安全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臭小子会那么容易放了你?一会手表,一会时装,奶奶的还动上雕像了。”
贺兰想起他从贵州叫人雕刻的玉石雕刻,露出微笑听易文骂骂咧咧。
“吃醋了?”她逗他。
“才怪,不回来担心,回来了我又在担心你发情了该怎么办。”
“讨厌……你说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鱼和熊掌兼得。”
她被说的有点动心,嘻嘻地凑上去,脸靠在他肩膀上:“如何兼得?告知小女子一二?”
他生气,推开她:“看你这轻浮模样,要是现在在街上,城管注定把你给逮了,纯粹一个可爱的性工作者。”
“呸,哪里有这么一身正气的,换上制服,一看就是抓那种人的。”
他把毛毯从她身上扯下来,仍然兴致不断地在她胸前抓捏。她也任由他动手动脚,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小子的事情,得以解决,轻松了许多。
睡得很晚,但是早早地,贺兰便醒来了,身边,易文正睡得香,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回味着近来的心情,天花板装修的很精致,边线角落齐整形状优雅,是夫妻俩花了心思设计的,装修公司也用了心思施工,颜色、风格很协调。
这是我们的家,她对自己说,同时又歪脸看着睡得很沉的男人,一阵的欣慰和满足,很想拥上去抱一下,但是怕弄醒了他,忍住了。
整理了一番心情,觉得自己前段时间迷失的有些过头,易文似父似兄,但是自己有些辜负了他的娇宠了,就像孩子刚出生那段时间,把他丢的远远的,全心呵护那个肉肉的小玩意,曾经也有过一丝愧疚的过程,但是那种刚为人母的偏心要比这段时间的迷失要有说服力的多,对自己一阵检讨,事情如果对易文有伤害,负责任的应该还是自己,毕竟亮不能说是完全主动地闯入这个游戏里面来的。
你也不对的,都是坏坏的你一手促成的,那个女人胆大到敢于做这样的尝试嘛?贺兰盯着他那张一贯稳重的脸悄悄在心里说,也是稍稍地为自己辩护。
让自己挣扎着坐起来,身上骨头如散了架一样,恍惚中还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但是马上,想到了昨晚的彻夜癫狂,脸上立即暖暖地浮上红晕。
起来给他们弄点东西,她心想。同时心里继续着刚才的自责,说真的,近年来几乎很少给易文和孩子做早点了,并不是起得晚,主要是他们比较习惯了到外面喝早茶,易文从那边带回来的习惯也影响了孩子,只要不是住在外公外婆那边强强总是被易文带着去茶楼用早餐。
亮这些天在这里,也没有机会吃到自己亲手做的早餐,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心里一阵的颤动,冲进洗手间,开始盥洗,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真香啊,贺兰听到了易文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别笑话我了,家里没什么准备做早餐的东西。
桌上有几个荷包蛋,一小碟面包片,最引人食欲的还算是那小锅面条,浮着几片清脆欲滴的小青菜叶。
“不错啊,外面都吃厌了,什么都是家里的好。”
“那干嘛不早说。”她给他盛上一碗,埋怨道。
“呵呵,没敢说,老婆做家庭妇女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还敢拿来当保姆使唤?”
“讨厌,就知道讽刺人,纯粹的指桑骂槐,”她娇嗔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
知妻莫若夫,易文岂是不知贺兰的心意,她的举动有点让他心疼,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惯着她的,每每她有迁就检讨的表情或行为时,往往易文自己心里反而有点受伤,就如不断长大的孩子突然变得懂事的令人诧异,反而失去了童趣。
她难得的脱缰正可以满足了他这种包含兄长父爱情节得以浸润。
“好吃,”他大口地吞咽。
“慢点,烫呢,”她提醒他。
“哎呀,今天食堂开火呀,坏了起晚了起晚了,好东西肯定被消灭光了。”亮突然从里面房间里闯出来,冲进餐厅。
“给你留着呢,小心眼,”贺兰站起来笑着去给他拿碗,脸上无端地又热辣起来。
“要不……”正嚼着面包的贺兰突然说。
“什么?”易文问。
“要不晚上叫她回来吃顿饭吧?”
“谁?”易文不解。
“他那个啊,女……朋友。”
“这个……不好吧,他都还不熟,咱们都还没见过面,这样算什么?别把人给吓跑了。”易文说。
怎么会呢,要是人家知道他是个彻底的流浪汉,现在至少知道有咱们这样稳定些的朋友,也会给他加点分的。
贺兰好像开始坚定了自己的好想法。
“你说呢?”易文问他。
亮脸上有点惊愕,没什么表情,听到易文问才回过神来:“算了,没准请不动呢。”
“瞎找理由,”她嘟囔着嘴。
“我也觉得不太妥。”易文说。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想不到那么复杂的事,不行就算了。”
各自闷头继续东西。
“哎,我想到了。”
早上的贺兰突然唧唧喳喳的像只麻雀,和以往的稳重端雅可不相称。
“要不就让筱雅去请,就说和咱们说起她,我们一起非要请她来露面。”
“呵呵,没完了,你说呢?看这位阴谋家的阴谋如何?”他问亮。
他有些无奈,瞪着眼睛朝他发怒状:“多事。”
她一愣,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不过既然这么说就算是答应了。开心地站起来:我去打电话。
“算了吧,你通过筱雅,不是又要把她也一起叫上了?”
“对呀,怎么了?”
“咳,没怎么,只是……那样一来,四个坏蛋,扯上一个白雪公主,不……别扭死?”
她知道他是说前两天山上的事情,脸红了:“哪有四个坏蛋?坏蛋只有两个!”
“如果真要叫,还是让阿亮叫吧,也对,过两天就要出门,吃顿饭也算正常。”
“先别定吧,联系了再说。”他闷闷地说。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易文逗趣到:“像你这样的色……魔呵呵,害怕这呀?”
“讨厌,老公,说话好难听,”贺兰抿嘴红脸笑着帮亮解围。
吃完了,准备出门,易文拎着包从里屋走到车库开车,亮慢腾腾地在门后换鞋,贺兰站在旁边送他准备关门。
看到易文走进车库的通道,他看着她,突然一语不发地把她拽过去,搂在怀里。
气喘吁吁……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啊?”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