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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2

贺兰昏睡了一个下午,电话将她吵醒时窗外已有点发暗了,是文打来的,“几点了?”她厌厌地问,“七点多了,老婆,我在路上,过十分钟你下楼我接你去吃饭,亮已经去定位了。”

本来贺兰懒洋洋的还不想起,没办法,只好下床了。

在车上,文一脸春风,贺兰看他那样就直那个案子进展不错,但她没问,他也没说。

“你知道吗?阿亮这臭小子今晚可破费了,那地方平时可舍不的去的。”

“是吗?那是干嘛?何必呢?还不如我做给你们吃呢。”

“他还不是想买得美人一笑!”

“你再胡说我不去了,”贺兰咬牙娇笑着,打他一掌。

车到了,酒店场面果然不凡。

当晚饭后,三人又去了酒店夜总会 .

三人情绪都不错,有说有笑的,文好象有些微醉歪在沙发上,亮捧着话筒有一句没一句的唱歌,当舞厅换上一曲轻柔的曲子时文强过亮手中的话筒;带兰兰出去转几圈。

贺兰站起来笑着骂他,“不要你来使唤。”

从包厢出来,舞池伸手不见五指,贺兰还在黑暗中摸索,亮已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使其紧紧贴在胸前,贺兰很柔顺地依从,很快,亮就不自然起来,贺兰丰满的胸乳挤压在他胸前,象燃起了一团火,他不由长喘一口气,伸手拦腰将她抱住,使其更紧密地贴在身上。贺兰靠在他耳边轻轻地:“你这是在跳舞啊!”

亮哼了一声,双手滑下来,放在她丰臀部位,轻轻摸索,是在受罪。

说话间贺兰已感受到他的激动,暗自抿嘴一笑扭头不去看他,舞池里的人其实都象他们一样只是慢慢地在原地摇晃着,黑暗中只能看见座位中有烟头忽暗忽明,亮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再滑下来……

“不要,”贺兰努力往后仰起脸,但他伸手在她后背使劲按住她,很容易便亲到她温暖的唇,贺兰轻喃一声欲推开他,但他抱的太有力,她无力挣脱,轻薄的衣物传递过来的热力也在诱惑着她,贺兰最终依从了,微启双唇迎接了他,两人的舌搅拌在一起,她嗅到一股淡淡的红酒,轻淡的烟味混合的味道,很好的气息,很奇怪地,她脑子里突然浮现文在包厢独自握着话筒的样子,感觉一片混乱。

亮的手趁势掀起薄薄的织物,轻轻地抚弄她后腰的肌肤,滑滑的,一直到背部,音乐在响,贺兰在痴迷,内心深处的欲望轻而易举的战胜了矜持,在亮那双有魔力的手滑向前端时她一点也没有抗拒,甚至于扭动着指引着,使他轻易的将她奶罩罩杯掀起,握住了她丰挺的乳房,哦。她不由低低昵喃一声,她吐出他的舌头,喘着气:“你很坏。”

亮不语,下身的肿胀使他顾不上回答,他将涨起的部位紧顶在她两腿之间,贺兰直感到一片潮汛涌向身体中央。

这时,音乐完了。

贺兰如梦初醒。

好在包厢内灯光同样昏暗。两人进去能自然一些。太暗了。贺兰说外面的灯光。

“暗号是吧?”文仰头问亮。

“当然,温香软玉抱满怀,灯火辉煌多不自然。”亮嘻笑着回答。

“你们俩真恶心。”贺兰红着脸骂道。

在和文跳的时候,贺兰粘在他身上,文感到了她的热情,伏在她耳边笑她:“发情了?”

贺兰狠狠地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文嗷地一声跳起来,贺兰把他拖回来重新依偎在他怀中。

“抱紧我!”她轻轻呢喃。

“刚才臭小子有没有不老实?”他在她耳边问,“去你的!都象你啊?”贺兰娇娇地捶他一拳。

文亲了她脸颊一下,她却随即便吻住他的唇。

文仰起脸,在黑暗中盯着她,带着一丝坏笑,贺兰象被洞穿心事,脸唰地发烫起来,“交代啊,有吗?”他追问。

“你再胡说我不跳了,”贺兰撒娇地……

“好,好,”文把她搂回怀里。

音乐缓缓地,脚下缓缓地。

贺兰安祥地跟随着文地步子,心里却热热的,脑子乱乱的。

文嘴唇贴近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开心吗?”

贺兰很喜欢他这样咬她,痒痒的,心里一颤一颤的特别舒服,“嗯,”她意乱情迷地回答。

“放开点好吗?老婆?我想让你开心。”文低低地……

“嗯……”

“用不着顾忌我,好吗?……”

“嗯……”

他把手移到她胸前,隔着衣物轻轻地搓揉她的乳房。

贺兰身体紧张地贴近他。

“刚才阿亮有这样吗?”文诱惑着她……

“嗯……有……”贺兰仿佛在梦语……和刚才与亮跳舞时一样,两个人的骚扰使她情不自禁,贺兰现在沉浸在巨大的肉欲的旋涡中,头脑纷乱中仍有一丝丝理智,音乐快停吧!但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呼喊:别停下来,一直这样跳下去吧。

在以前,夫妻俩在床上寻欢时得确在嘻笑间调笑起让对方找个情人,有几次甚至于计划的若有其事般,但那感觉上完全属两人世界的一种调计,贺兰决然没有将其提升到现实的程度。在这次出来前文在电话中隐隐地提及此事时,她内心仍将其视做文孤身在外时生理饥渴时的一种心理解脱方式。

他知道贺兰对亮的极其好感,现在又增加了对其婚姻不幸的同情,更因为他和亮已超出亲兄弟般的情意。文和同常的男人一样,内心阴暗处有着窥视爱妻能红杏出墙的奇异心理,甚至于他还会幻想亮娇美的前妻与新爱做爱的情形。

在他看来,贺兰此行能……简直就是场三赢的成果。对与亮,他怀着深深的兄长般的情意,在大学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肯定将不折不扣地延伸下去,作为男人,亮和兰相互间的倾慕他早就了如指掌,包括他们的克制,其实他和贺兰的臆想对象从来只有一个人——阿亮。

贺兰开始后悔从前对文那些不伦之念过于纵容,事至此刻,连自己内心也被撩拨的蠢蠢欲动,她有些后怕起来——她怕把握不住自己了!在洗手间巨大的镜前,她端详着自己:一个面目还算娇媚,清新的女人,但透过目光,她能看出——她已几近迷失了。

三人回到家时已近午夜了。

亮还兴致很好,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啤酒,递给文,“还喝啊?”贺兰叨咕着进卫生间去洗澡。

文仰头猛灌了一气,停下来看着阿亮。

“干嘛?”亮嚼着花生,故做不解。

文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

两人间似有点尴尬,亮没趣地拿过啤酒也大口地灌了一气。

文想说的话终于没说出来。

屋里很静,只有卫生间里唰唰的淋水声。

“她今天很高兴。”文说。

“嗯,看的出来。”

文突然觉的两个人说话都变的这么别扭有点好笑,忍不住笑起来。亮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文歪着嘴自嘲地摆摆手,“来喝。”

里边水声停了,大概贺兰洗好了,文终于沉不住气,一口将剩酒喝光:“我去洗澡,你到房里去陪陪她。”

亮垂着脑袋,“……这样不……太妥……”

文不理他进屋去找换洗衣物去了。

卫生间里,贺兰一丝不挂地站在镜前,很仔细地将身体擦干,而后,她犹犹豫豫地靠近镜处打量自己:冷水的刺激使乳头凸起,她用双手托起微坠的乳房,用食指在乳尖轻轻划过,一阵颤动传向全身,白晰润滑的肌肤是她的骄傲,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来这之前就感到了,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吧,她松开两手,沉甸甸的双乳立即垂下去,恢复其自然的状态,只是奶头依然骄挺,她想起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微笑起来。要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这样一想,她朝镜子里的自己瞪了一眼,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轻易的就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她觉得自己的防线已全面崩溃……刚擦干的身体又湿润起来……

“真讨厌!”她笑着对自己说,一面穿上睡衣。

亮打开第二罐啤酒,文从房间出来,朝他歪了歪脑袋。进卫生间去了。

他象个小男孩似的不知所措起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甚至于为之亢奋了几个小时的阳物也突然疲软了,他们的房间在沙发的左面,他能听到贺兰在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仅几步只遥。但他却想逃跑了。想逃到右面自己的屋里去。甚至逃出这间房子。

一直一来。与贺兰尽管很随便,但毕竟那些都是以玩笑式的,而且是仅是和她之间的小秘密。贺兰要他和文都大,他内心有一段时间还将她放在大姐的位置上来尊重。但现在,要直面男女间最暧昧的事,而且在她丈夫,自己最好的朋友兼兄弟面前。他的内心退缩了。

他一声不响地喝光了刚打开的酒。伸手去拿另一罐,这时他听到文在卫生间里唱歌,在晚上ktv 包厢唱了好几遍的那只歌。歌声将他带回几小时前的情景。

马上,他又跃跃欲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