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先踏自行车回去,剩下我孤伶伶一个「自虐男」,以女装在黑夜的街头「散步」。由於我双手被反扣,即使女警走了,我也没法拔走移除屁眼上的高尔夫球杆、口中的假阳具、乳头上衣夹、和老二上的夜光避孕套和小风铃。
那像是一场十分骇人的噩梦,但是我知道我并不会醒来。我只能以心中的惊惶、恐惧,继续伴随自己身上的女装打扮,胆战心惊地走下去,吉凶如何,我也不知道。这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所遭到的最可耻的羞辱。
当我以这样的状态慢慢走回去时,高尔夫球杆的一头拖在地上,敲打着地面,它的震动传到我的屁眼,每一下的震动都敲打在我的前列腺上,受到刺激,阴茎直立向上。我步行时身体的震动,也令阴茎上的小风铃,「铛铛」不住的作响。
我只是低头疾行,心中十分乱,耳朵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黏在我阴茎上的风铃因我走路时发出的铃声。
我在行车路旁狼狈地步行了五分锺後,突然看到远处射来汽车的车头灯光。这时我的心跳,强烈到我觉得隔着白色小围裙都可以看到。那刻我只想到,我是绝不能被别人看到我这样子的,於是我赶紧闪身进路旁我草丛,蹲下来躲避司机的视线,紧张得几乎不敢透气。
谢天谢地,汽车在我身边飞驰而过。确定没有别的车辆後,我站起来,再继续蹒跚而行。
二十分锺内,我先後如此躲避了三辆汽车,眼看就要转入小路时,我再一次看见车头灯光。我又再藏身草丛中,希望车子早点离去。
岂料,这是一辆巡逻警车。我有个不祥的预感:因爲警车不单开得很慢,车上的人还东张西望,留意四周有没有异常情况。
我藏身的草丛并不高,车上的警察又用心观察,顷间,他们便发现了我。我的心狂跳起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才好。一衆警察骤见到双手反扣在後脑,身穿女仆装,口中叼着假阳具的我,纷纷睁大了眼,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当中一人更揉了揉眼睛。
「喂!你!站起来!」一警大喝了一声,跟着衆警手电筒的光束全射向我。他们一共四人,三男一女,下车走近几步,把神情紧张的我团团围住,全都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望着我。
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只懂按着警察的话站起来。用「手足无措」四个字,来形容我此时的情形,实在再恰当也没有了。
「你做甚麽?」一警双眼瞪着我,厉声喝问道。而我呆若木鸡,一时之间僵立着,一点都不敢乱动。面对他们的质问,我只懂拚命摇头,因爲我口中衔着假阳具,真正是有口难言。在这时候,我喘着气,心跳得更加激烈,心里的恐惧也昇到了顶点!
一男警察替我解开了橡皮筋,摘取我口中阳具,再追问我:「你在做甚麽?你究竟是男还是女?」
「他当然是男的!你没看到他前面那夜光大鸡鸡麽?」我还不懂反应,那军装女警已经抢我一白。
「你是男人?」男警望着浓妆艳抹的我半晌:「爲什麽你穿着成如此样子?」
我满面羞愧,不敢正眼望人,只懂垂下头,战战兢兢地嚅嚅道:「对不起,我只是玩玩而已!」我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告诉他们这是女警做的好事。何况,我就是说出真相来,他们也不会相信吧!那有男人会屈服於一个女生的威吓,乖乖就范当僞娘,不单打扮得如此夸张,还要口中叼着假阳具,屁眼插着高尔夫球杆,通街走、任人看!
「嘿嘿,玩玩?不如我也来跟你玩玩?」一男警向我眨着眼睛,狞笑了起来。他轻佻地握紧凸出在我身後的高尔夫球杆,用力捅进我屁眼,痛得我「哇」的一声叫了出来,衆警则被我的尴尬窘态,逗得闹哄哄地失声笑了起来。
「嗨!别胡闹了。我们先带他回警局,再详细查问吧!」爲首的警长表情十分严肃,制止了他同袍的恶作剧。
「对不起,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的声音变得极之苦涩,焦急地苦苦哀求。我自知这一身扮相,要是给他们带回警局的话,唉,那以後我还有何顔面见人?
「机会?啍!这是你咎由自取的!」女警不知何时,在何处走了出来,看来她一直在附近窥伺我。
我看到每一个军装警察都望着身穿便服的女警,脸上露出不解神色。
「各位师兄,他是我男友,他的这一身打扮,全因他对我不忠,因而接受我的一点小惩大戒,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她向衆警亮出了她的警员证,又再装出一副凶相望着我。
我那时的反应,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脸上的神情,则十分尴尬。
「咦!师姐,是你!」那个军装女警吃了一惊,原来她跟女警是认识的。她接着以一种异乎寻常的眼光望着我的怪模样:「你真的是师姐的男友吗?是师姐迫你扮女生麽?」
我按捺住了强烈的羞愧,微微地点点头。衆警先是呆了一呆,但是接着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更令我感到十分狼狈。衆人笑了半晌之後,本来十分严肃的警长才向女警说了一句:「哪有一个女生,要自己的男人,打扮成这样子来虐待他的?给人家看到了,还不招人笑柄!」
「因爲这无赖一脚踏两船,太可恶了,所以我就是要惩戒他,使他尝尝这种不好受的羞辱滋味。他是罪有应得的,今次我光是要他穿女仆装游街,已是便宜了他。下次他敢再对我不忠,我就会硬生生用力将他的小鸡鸡扯下来,让他变成真正的女人!」
女警瞪视着我,又骂了一连串十分难听的惊人话,举出千百种把我男儿身阉掉的凶悍手法,甚麽切、砍、劈、锯等等,听得我不寒而栗,身不由己地微微发抖。之後,她的复仇心像是得到了满足,她咧开了嘴,呵呵地笑了起来,自她的脸上,现出了十分高兴的神色来。
正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因爲女警及时出现,替我解围,衆警也没多留难我,他们还跟女警聊了一会儿。
可怜的我,却像怪物一样,呆立在路中心,在那几分锺之中,受尽衆男警的白眼。他们厌恶的眼神告诉我:我实在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在这时,我精神恍恍惚惚,心头的怔忡不安,也到了极点,因爲我怕再有别的车辆驶过,再有其他人看到我这样子。
警长最後以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我真佩服你们这些年轻人。但你们也别玩得太过份,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捱,但一旦有人投诉他这副『尊容』的话,」这时警长以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回,接着说:「我们也不能不理。」说罢,便让我们离去。
临走前,军装女警以既不屑又同情的眼光望着我。她更有点嫉妒似地说:「师姐,你男友也真的太听你话,连你要他穿裙子扮女仆,还要到外面散步,他也乖乖照办!」我自然知道军装女警这样说法,并不是真正的嫉妒,而是想曲线地嘲讽我这个大男人,竟然如此窝囊,屈服於女警的淫威下而不作反抗。而一衆男警,则在旁暗暗冷笑,一人更轻声抛下「可。怜。虫」三个字!
我也不敢多耽搁,默默地向着安全屋的方向急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