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姐你真聪明,我们就是在报复!这种淫贼,我阉了他作惩罚,也算合情合理啊!」男人露出邪恶狰狞的笑容。
自然,女警说的不是报复,而是报警。亦只有我才明白她突然收口的原因:因爲我是她负责的受保护证人。一旦男人报了警,事情闹大了,我的证人身份便会曝光。
听到男人说要向我报复,女警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她犹豫了一下,接口道:「对!他做错事,当然要接受惩罚。但是,他是我的人,可否给我一点面子,刀下留人?」
「你?小姐,请问,你。是。谁?」男人轻蔑地大笑。
女警答非所问的念了一段诗句。
衆人呆了半晌,突然之间,一个较年长的,现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来。他先跟旁边另一人轻声说了几句,在那旁人急步离开洗手间之际,再向女警说:「既然大家是同门,大姐你辈份又比我们高,只要你替他求情,你说甚麽,我们小的那敢不从?」
我这才明白,那段诗句,大概是一些「社团」人物互相辨识身分之用。女警既然是警察,怪不得她懂一章首半段。在那一刹那,我对她的冷静,和灵活的脑筋,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女警眼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在她美丽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十分冷峻的神色来:「那就看在我的份上,今天这事算了罢!」
老男人跟留下的夥伴商量了一会,当他看到刚才外出了的那人再进来,才十分恭敬地向女警说:「当然!当然!今天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姐。现在我敬大姐一杯。大姐乾了我这一杯,就算是原谅了我们衆兄弟!我们也马上走!」
原来那人是到外面拿了两杯酒。老男人拿起其中一杯:「先饮爲敬!请大姐多多原谅!」
女警眨眨眼,面不改容地喝光了这一杯。
老男人满面堆出笑容,口里向女警说尽了卑躬屈膝的道歉话,但我隐隐觉得老男人的笑容不怀好意,而他不断拍女警的马屁,也是在拖延时间。
女警终於忍不住:「酒我已经乾了,你们还不走?」
「是!是!我们不阻大姐时间,我们马上走!」老男人一面卑微地应答着女警,一面率衆向外走去。
岂料,当老男人一衆经过女警身边时,突然发难,把女警制伏,并当场搜出女警身上的警员证.
老男人向女警裂齿一笑:「原来你是警察,怪不得还懂得我们社团的一鳞半爪。不过,小警花,刚才你念的诗,是我们叔父辈才用的。看你还这麽年轻,你一开口,便知你是冒充的。」
我看到女警的面色,在刹那之间,变得极其难看,而且她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生硬。她道:「知道我是警察,你们还不放手?是不是要我将你们全部拘捕?」
老男人故作严肃道:「俏警花,你既然是警察,那应不应该先拘捕你眼前这个强奸犯?何况,你现在不是泥菩萨过江吗?嘿嘿!」
女警无言以对。
「我们不过是想帮助你的人妖朋友。你刚才不是说,要我们看在你的份上,今天的事作罢,叫我们不要阉了这个小人妖吗?」
我听到老男人的话,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下一句话,大概是:现在我们就要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是怎样阉了他!又或者是:既然你不想我们阉了他,那倒不如由你这个警察来维护法纪,除暴安良,亲手替我们阉了他!
我心里盘算:也许後者的下场,该比前者好。女警怎麽说都是女生,又跟我是一场相识,由她下手阉割我,应该总比那班心肠狠毒的男人温柔,相信我受宫刑时,痛楚应该可以减轻一点点。
於是我诚心的向老天爷祈祷:如果上天注定,我今日就要跟我的男根永别,变身成爲一个真女人的话,这改写我下半生命运的一刀,我希望可以由女警下手。
不过,要是老男人说:那我们就看在你的份上,不动手阉了这个小人妖────我们要她「自宫」便算了,那我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