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刺杀裂垩王的秘密意外传入耳中,津想在这些人没发现自己前偷溜,她小心翼翼退了几步,不料,背后却撞上一堵软墙。冒出了两名壮汉,挡住退路,他们虎背熊腰,粗皮黑肉,神色阴邪猥琐。
要自己下去,还是我推你下去咬着包子的胖男人,用莲雾鼻指了指旁边的幽坑,水不断从边缘流入三层楼深度。
“就把刀子送入他胸膛。”
脑子响起桀的话,津握紧胸口爪刃,拇指轻拨扣环解下,对于要杀人,听桀说的那么轻松,真要轮到亲自动手,手臂却比石头还沉重。
另一红毛大汉抽烟眯眼,盯着她胸前的手,哈哈,还想反抗啊瞧津笨拙地样子,他拉开衣服,露出满是红色卷毛的肥厚胸脯,下巴一抬,老子露胸给你捅,你行吗
津盯着那人胸口心脏位置,举起爪刃,锐利的刀尖闪过红芒,她的手却是抖个不停。
哇哈哈笑死人了我看你,碰到蟑螂都会尖叫吧红毛大汉箭步一跨,抓住津握刃的手腕,将她提离地面,我露胸给你捅,现在该你露乳给我舔叫起来一定很浪
拜托请放过我津扭动挣扎。
帮爷舔爽了再考虑考虑红毛大汉把她腿一抬,架到肩上去,往女人胯下猛闻。
射她个两炮再杀掉也不迟。两个男人嘿嘿笑了起来,抽起津手上的爪刃划破她胸前衣服。
钢仔,别做多余的事。把人给我扔下去密谈的那伙人中,裂垩魔君阴森道。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津忽地举起另一手,狠狠砸在男人脑袋上,磅啷玻璃撞破在石头上的声响,没想到那人的头跟石头一样硬,满头玻璃碎片,竟毫发无损。红毛大汉完全没料到会突然受到这般攻击,怒不可遏,将她狠狠往幽坑一摔。
只觉天翻地覆,身体狠狠擦过大片粗砺尖锐,津来不及感觉痛,整个人已经悬在坑边的石缝里。
这时,一阵惊悚哀号,钢仔的头部像发起来的连体面包迅速肿大,接着大脓包爆破,脓血溢流,受到严重腐蚀,脸部熔掉大半,血肉模糊,身体青紫红黑,九尺高的魁梧身躯重重倒地。刚刚还袖手旁观的人,这下全站了起来,没想到津身上有这么强大的伤害体,能让具有钢硬体质的钢仔受这么大的伤害。
大量珠囊虫在钢仔身上爬动,身上毒囊如消气皮球萎缩。自上一次骨枭送一罐珠囊虫给津后,她不知如何处置,只能继续用毒植物喂养,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的命。只可惜,面对垩族的魔王和魔君,她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那是什么你身上有什么其中一名绿毛魔王愤怒地对津咆哮。
话没问完,一团黑影朝津凶猛俯冲,是裂垩魔君的黑色蝙蝠群。
瞬间,黑色云雾缭绕包覆,将津整个人吞没。
怪了这女孩身上明明有魔气,竟然没有魔脉无法吸食她的魔元、魔能咳呕裂垩魔君还没说完,突然呕了一大口鲜血,他按住心脏,双目惊恐圆睁指着津所在的位置说不出话来。
欸老弟别吓我啊怎么突然旁边另外两位魔王吓了一跳。
好大的魔压
能力深厚的几位魔王已经察觉异状。他们感受到自己释放在空气中的魔能,受到另一外来的魔能挤压,摩撞出声响这需要力量足以与他们匹敌的对象才能做到。
原本攻击津的蝙蝠群,在魔能被吞干后黑砂化散逝,透出白光来,只见数面珠白魔鳞盾呈现含苞花瓣状,绽放打开,她毫发无损,攀着魔鳞盾回到陆地。
魔鳞盾所有人诧异。
刚刚来源模糊不清的魔压清晰了起来,朝魔压释放的方向看去,骨垩王悠然走来,他神态轻松,不时好奇的东张西望,好似在散步
看见骨垩王,所有人都起了戒心,摸不透也不确定对方意图正想假意招呼试探
莫狄纳仰天看了一下,语调不疾不徐:这是个好地方他明灿的金眸微眯,看向在场的人,温吞柔和地说:你们为自己选好了一块坟地。
闻言,所有人脸色骤变,纷纷拔取武器,如临大敌。
哼,怕什么,不过是在逞口舌我们几个一齐上还怕他一个不成有人叫嚣起来。
对,不过是手下败将裂垩魔君给自己壮胆,向来冲动行事的他,此刻却不敢贸然出击。莫狄纳的气势跟不久前在试炼场截然不同,经验丰富的他们,都能感觉到骨垩王一贯平和的姿态下,流露丝丝死亡的气息。
两个魔王更是不动声色,直接施展开大型魔纹阵他们甩动各自法器,只见能量像受到限制般扩展吃力,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再伸张,边缘忽明忽灭,似乎遇到了拦阻从他们铁青的脸色来看,铁定有问题。
津虽然感觉不到魔能,也能察觉莫狄纳不太一样,而那在比武场上若有似无的能量又出现了,几乎笼罩了大片空间,且比先前浓烈许多。
王,那个东西又出现了。你要小心。津怯怯提醒莫狄纳。
莫狄纳看了她一眼,问:就是你问我,你在试炼场感受到、却看不到的东西吗
嗯。津看出他的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
你看着。莫狄纳呼了口气,张开手掌,他掌心与手臂上现出大片魔纹,霎时间所有人立足的空间内慢慢显现出无数白色、橘色交织的漩涡魔纹,密集遍布环绕。
起风了,莫狄纳的橘金色长发随之舞动,仿佛在与漩涡魔纹相呼应。
这样你懂了吗他看向津:这是隐藏的魔纹阵,必须在敌人未察觉前设下。一旦完成三成,就可以施展第一式。在试炼场上,为了安全起见,每一场,我都会在开打时放满。我很意外你能感觉的到。
啊这么说,你其实,那几场比武,根本没有输公主误会了
竟然布下了这么大的力量,却无人察觉,若莫狄纳真有心要别人的命,那些交手的人早就死去。
输赢在自己心里。莫狄纳云淡风轻道,输在哪赢为何我的武力不是展示品。是为了守护。比武的赢不是赢,不能守护便是输。
这太惊人了,津摀住嘴,对于莫狄纳甘愿沉住每一口气,为要持守自己看为重要的原则,深感敬佩。
谈话过程中,这些人已经发现自己像是沾上黏鼠板的老鼠,无力翻身,动弹不得。漩涡魔纹压制了他们的魔能施展空间。
绿毛魔王害怕了,他满身的强力魔纹都被压制,搞搞搞搞什么这家伙分明扮猪吃老虎比老骨垩还阴险
不只是我阴险,你们败在囿於成见,以年纪识人,看轻年轻人。莫狄纳冷笑,趁机教训这些嘲弄过自己的老家伙,再说,很多事本来就眼见不为凭
不不可能,你一个肉体之躯,如何在不兽化的情况下施展这么艰深巨大的魔能另一蓝皮肤魔王抱头懊恼。
莫狄纳没有开口,似乎不打算费唇舌向敌人解惑。他摊开右手掌,手指上一枚橘金色龙纹指环光芒一闪。
等等等等等骨垩王,您不会为一个坦纳多女人杀我们吧你不会忘了你的父母就是被可憎狡猾的坦纳多人所杀。绿毛魔王说。
我不会。莫狄纳看着那人,我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
你的女人不是跟我们一样追求的对象是鸾月吗
莫狄纳没有回答。
你你想夺得鸾月公主私下杀掉我们裂恶魔君怒道。
兄弟有话咱们好好聊公主让给你无妨月北的稀有魔矿矿脉分配一下就好保命要紧,魔王们表示妥协。
莫狄纳面无表情。
矿脉我不要了饶了我的命吧蓝皮肤魔王胆怯求饶。
不是我不放过你们,是你们不会放过她。莫狄纳不打算退让。
哈她您说的不会是这个廉价的女人裂恶魔君认为绝不可能,却见莫狄纳一脸阴鸷。
呃骨垩王您不是在说笑吧那些人看向津,诧异极了。津更是不明所以。
眼看莫狄纳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敛起笑脸。
兄弟,只是一个女人,您不需要发这么大脾气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蓝皮肤魔王连尊严都不要了:我认错,给姑娘磕头赔不是您要什么我都答应。我答应您绝不会伤害她
对对对对我也是只要你放过我们。
呵,只是一个女人莫狄纳苦笑,那笑竟哀戚而悲伤,当年你们是怎么歃血盟誓,又是怎么轻易舍弃承诺,在关键时刻离弃我的父母。
这个险,我不冒他的脸色一变,阴森狠戾起来:我需要永绝后患,不在这里杀你们,再无良机。
说罢,手上龙纹戒指泛起金光,沿着指周一旋,化作一尾金光笔直落入掌心,莫狄纳一握,细细金光瞬间变成一把魔杖,他顺势往地面一击,悬浮空气中的漩涡魔纹骤亮,变大急转。
漩涡魔纹如旋刃转动,轰隆轰隆连巨大如山的镜岩都被劈成数段,崩落。只听见惨叫声,几个较弱的人被强力撕扯,吸入漩涡魔纹里。其他魔力强大的,想要抵抗,满身力量顺利喷发,却停不下来,接着身体僵硬倒地,皮肉发皱萎缩,如同枯干的褐色苹果。
魔能剧烈摩擦碰撞激起强风,轰然如雷,天地撼动,津瞠目结舌,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又看看莫狄纳,忽然觉得胸口无比抽痛。橘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莫狄纳的眼神冷厉,脸孔冰若风霜,面对生命在眼前殒逝毫不动容,和平常柔和的样子判若两人,样子十分可怕,仿佛先前那场比武的人,只是个替身
惨叫、哀号、撕裂、萎缩,死亡画面怵目惊心,津大气喘不过来,只觉手脚发软,她不忍再看,压下惊恐,费力的爬到一水泉奔流的岩壁凹处,立即躲进小水瀑后,将头和身子尽可能埋进岩缝间,浑身不住发抖
一口气死了两个魔王、一魔君和他们携带的兵将全被漩涡吞没,尸骨无存。
震动渐歇,轰声止息,树枝摆动平缓下来,落叶、尘埃徐徐落地整个镜泉回归宁静,只剩下哗啦花啦的流水声,原本美丽的地方,崩碎岩块散落各处,满目疮痍。
小津隔着吵杂水声,远远,听见男人发出寻找的声音,单调枯寂。
津打了个哆嗦,过於强烈的震撼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莫狄纳方才陌生冷酷的模样如挥之不去的阴霾罩住心头。
男人唤了一声之后,周围便陷入寂静。
不顾寒冷水流不断浇淋身上,津紧闭双眼,憋息,十指抠入岩缝,把脸和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沉浸在脑海的漆黑空白中,像鸵鸟一样,将自己暂时隔绝外界,才稍感安心,就算有虫蛇爬过也惊动不了她。
头上打落的水流嘎然停止,落水声转为闷响,像被什么遮蔽,转而由周围分散滴落。
你在做什么
接着,头顶响起了问话,如寒冰灌入脊椎,让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额头牢钉在岩壁上,双目闭得更紧。竟连涉水声都没有,莫狄纳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两臂扶在岩壁上,用身子挡住冰凉流水,俯身看着在壁角缩成一团的女人。
呵你在怕我莫狄纳看出端倪,心情顿时沈了下去。杀完人后,他的声音空洞阴寒,如同快绷断的弦。
没没有津嘴上说没有,声音却抖得厉害。
我不会伤害你。
我我知道
那你转过来,看着我
水滴滑过打颤的喉咙,津没有动,依旧缩在岩壁角落。忽然感觉到温热气息迫近,男人扶着岩墙包环着自己,她吓了一跳,身体缩得更结实。
莫狄纳单膝跪在地上,默默看着被自己吓成这样的津感到有些气恼。
让我看看你
不要不要我衣服破了很丢脸你先回去她找理由抗拒,衣服残破不堪,遮蔽不了胸前丰满是一回事,不知道怎么面对莫狄纳才是真正原因。
莫狄纳嘴角微提苦笑,表情柔和起来。他投掷一枚魔纹进入水泉。
刚刚还寒冷的水泉瞬间变暖泉,身后窸窸窣窣,津正觉奇怪,接着灼热温暖从背后包覆了上来,男人庞大的身躯贴近莫狄纳抓起她受伤的手,捧起水清洗患处。
津整个人僵直,艰困的吞了口口水,背部这肌肤摩擦的触感她从面前镜岩里确认男人是裸体
王王你
我也没穿的话,就不会丢脸了。男人微笑睇视,轻轻拉开披挂在津身上的残破布料,一一剔除,泛着暖黄光纹的手掌轻轻贴上她胸口划伤的血痕,触碰到的伤口渐渐癒合。
眼角余光瞄到津的五指掐陷大腿肉,莫狄纳问: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