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收起笔默默地坐着。
方运身在异象“千里传情”的中心心神被此词影响最大。
传天下之悲词的力量依旧在方圆千里内回荡悲情继续传播。
景国长乐宫中长公主赵红妆泣不成声。
“太后陛下求求你救救方运吧”一身鹅黄色宫装的赵红妆扑到太后面前伏在她的腿上。
“哀家不是不救”太后一手轻轻擦拭泪水一手轻轻拍打赵红妆的后背。
“方运若死我也不活了”
“你”
京城外的大雪更疾。
玉山雷家别院中雷廷榆与宗文雄两位大儒手握着茶杯茶水却凉了。
“只道他是雏凤凰却有一颗玲珑心。旁人看的是他的思妻我看到的却是他的委屈。圣道无情只是送他入虎囚狱过于卑劣。你我理应阻止。”宗文雄缓缓放下茶杯。
“如此才情当真可惜。更可惜人留天不留天留妖蛮不留为一将死之人不值得。”雷廷榆默默地喝光凉茶。
“听你们雷家神物异动”宗文雄伸指一弹冷茶消失一旁的水壶中冷水沸腾再一弹水温稍降然后用此水沏茶。
就见那茶叶竟然沿着水汽上升飞到半空又徐徐落下茶香足足蔓延一里乃是茶中珍品。
雷廷榆脸上浅浅的自得之色道:“的确如此只是不知是祸是福。”
宗文雄看了雷廷榆一眼轻啜一口茶望着京城方向道:“雷家即将大兴或许廷榆兄就是第一位雷圣。”
雷廷榆终于按捺不住嘴角上扬。口中却道:“哪里哪里”
左相府。
计知轻敲书房的房门身为左相柳山最得意的门生他可随意出入左相府。
“知白吧进来。”柳山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
“恩师您觉此词如何”计知白推门而入。
柳山淡然一笑道:“你还是这般急性子。想听真话”
计知白也不多礼搬了一把椅子在左相对面坐好正色道:“恩师您瞧我了我心中敬佩他的才情只是不喜他的张扬。更何况他既然是恩师之敌便是学生之敌。”
柳山轻轻颔首道:“他已经有两篇传天下之词若能再活二十年便可获封虚圣之词圣成为前无古人的双虚圣。若是不出意外他也有诗圣之资极可能在封圣前获得三虚圣之大荣耀。”
“恩师果然有中正之心。不偏不倚。我十月十五从宁安县回京城迎者甚少远远少于历年的状元。那日我是记恨方运不过事后把此事放下。现在只是惋惜。任方运才气通天也难在一日三镇国。”
“狱中三篇老夫很期待突然觉得如此之人。死的太早了不知日后到了朝堂之上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只怪圣道无情。圣道无情”柳山望着窗外。
计知白微笑道:“不出意外宗圣必然事成您坐镇景国运筹帷幄功业最大。杂家下一位半圣或许不是您但第二或第三位半圣必然有您的一席之地”
柳山点点头目光渐冷道:“我为左相之位压制文位数年一旦事成必可直入大儒探寻圣道”
“待到那日恩师必将光耀天下”计知白口中如此心中却明白柳山虽成左相但乃是宗圣多年前布下的棋子得位不正若不能在成大儒前消弭心病则终生无望浩然正气也就半圣无望。
柳山把一切都押在宗圣的连蛮之策上一旦连蛮成功他便是为人族建立大功业无愧于心可成大儒。
孔城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