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得到消息后和前几日并无不同只是利用空闲时间不断打探向文宣的事迹。
向家在济县算不得作恶多端对待长工家丁都不错只是向文宣喜欢沾花惹草留下不少恶名。
几天前的酒席上有人起杨玉环貌美和江州西施之名向文宣就夸下海口要把杨玉环弄到手后来去河边骚扰杨玉环被杨玉环和附近的婆娘们用洗衣棒打跑。
向家乃是望族向父听到此事后要罚向文宣但被向老太太阻止。向文宣觉得丢了脸就派人挑事打了方运一顿。
方运探听到向文宣事后本来想罢手但被好友嘲笑便发誓若不能把杨玉环纳为妾以后便把姓倒着写。
方运在心里把向家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进行对比赫然发现自己既然永远无法成为读书人那永远无法跟向家抗争一个望族可以轻易压下自己的一切力量。
方运越发悲哀自己是个无权无势的匹夫只有逃跑一条路可走可一旦和杨玉环逃跑向文宣极可能栽赃一个罪名布下天罗地一旦自己被抓向文宣稍一威胁那杨玉环将不可避免成为向文宣的玩物。
直到这个时候方运才发现这个世界如此残酷自己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
当天夜里完工后方运离开吉祥酒楼默默走着。
此时此刻方运内心充满挣扎是去是留
杨玉环是自己的童养媳是自己的姐姐更是自己的女人怎能放弃
可若不放弃自己拿什么抗争
方运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不等方运逃跑十多个手持棍棒的人围了过来。
一个玉面锦衣的公子摇着扇子走近还故意露出锦衣内童生服的边缘。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就是方运吧”
方运冷冷地道:“你就是向文宣”
“哦你比传闻中聪明不过你为何成不了童生”向文宣道。
那些打手哄堂大笑。
方运努力深呼气缓缓道:“向兄我”
不等方运把话完向文宣抢过一根棍棒砸来方运正要还击周围的人立刻按住他。
“砰”地一声。向文宣的根棒结结实实落在方运的额头上打得方运眼前发黑。
“你也配叫我向兄”向文宣用棍棒指着方运。
方运强忍头部的剧痛缓缓道:“向少爷求求您放过玉环她与我相依为命已经是我的亲人。”
“那又如何我就算不答应你你能怎么样我知道你在打探我你能怎么样啊”向文宣用棍棒顶在方运的额头。
方运的双拳死死握着牙齿紧紧咬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向文宣缓缓道:“我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哈哈哈”向文宣猛地用棍棒捅在方运胸口疼得方运倒吸一口凉气。
“就凭你你想一怒你们松开他我就站在这里你怒给我看来啊”
方运满面通红。猛地迈出半步然后停在原地不动。
“哈哈哈匹夫你连匹夫都不如你都能做什么怒给我看啊”向文宣挥舞棍棒啪地一声打在方运的左肩。
方运硬扛住棍棒。身体一晃低下头缓缓松开握紧的双手道:“向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和玉环吧我给您立长生牌位。”
“哈哈你倒是怒啊我今日来就是劝你一件事不是命令你乖乖劝杨玉环嫁给我我也不亏待她让她当我的妾。至于你以后就是我的舅子你不是在酒楼当伙计么我可以让你当我们向家酒楼的掌柜言尽于此下次再见面我可就不会把你当舅子了走”
向文宣带人扬长而去。
方运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疼痛稍微整理一下衣衫默默地回家走。
杨玉环和往常一样在门口笑脸相迎发现方运神态不对急忙迎上来。
“运你怎么了”杨玉环紧张地看着方运。
方运笑了笑道:“在酒楼向下走的时候摔了下来没事。”
“我扶你进去。”杨玉环着搀扶着方运进去。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照得屋里昏黄暗淡。
等方运坐好杨玉环就要出去找大夫方运却道:“一些伤不值得花钱几天就好了。”
杨玉环正要劝但发现方运神色坚定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嗯听你的。”
方运看着杨玉环的面庞道:“玉环姐你跟着我受苦了。”
“苦什么倘若不是公公婆婆我早就饿死了。不苦。”杨玉环笑盈盈看着方运。
方运轻声道:“我见不得你受苦。”
“真的不苦能和运一起好好过日子我心里就是甜的。”杨玉环的目光更加温柔。
方运勉强挤出笑容道:“我知道很多人向你亲你怕我难过没告诉我。那个叫蔡合的童生不错我与他多次接触哪怕是酒后都彬彬有礼对待我们伙计都不错。而且他家里富有正室空了你若去他定然会让你当正室。”
杨玉环面色一沉道:“你又听谁了那些闲言碎语以后不准提这些事等你把伤养好我我跟你圆房”
杨玉环着脸上飞霞瞪了方运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里。
方运看着杨玉环的背影微微笑起来笑了很久举着油灯回到屋里写下一封信晾干后放好。
第二天天刚亮方运起身洗漱。
房间的门吱嘎一声就见一身月白色衣衫的杨玉环走了出来眯着眼问:“怎起得这般早”
“昨日舅舅找我。让我帮他杀猪我去帮个忙在他家吃完饭就去酒楼你先睡吧。”
“嗯你心些。”杨玉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