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态度更加恭敬他也是半个读书人而且经常见儿子作诗可区区一把椅子能写成劝学诗这可真不多见自己儿子以前也做不到现在更不用。
方运点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以后该当如何”
方仲永动了动嘴看了一眼父亲最后低下头不出话来。
方运冷冷地看向方礼。
“请文侯大人吩咐以后您是什么就是什么人绝不违背。”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
“祝贺方运不应该是下官祝贺方文侯得举人之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运扭头看去就见一位身穿进士白衣剑服的中年人走进门袖口处和领口处的银色剑格外惹人注目。
方运正要话方礼却迈步向前大喝道:“放肆这里岂是你一个县令来的地方你蛊惑我与仲永背弃方文侯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给文侯大人传书不然早被你害成千古罪人卑鄙人为了区区官位竟然连文人之心都不要了过不了多日你定然文胆粉碎”方礼越来越兴奋他的气势之足别一位知县就算是知府来了也照骂不误。
蔡禾和方运一愣同时哈哈大笑。
蔡禾一指方礼对方运道:“你这个堂兄简直蠢透顶我那日就想骂他可惜不能坏了咱们的苦肉计。”
方礼的脸色唰地一下由红变白紧张地盯着方运生怕蔡禾的都是真的。
方运半开玩笑道:“蔡县令果然神速我明明一刻钟前才传书与你你竟然现在就到大源府。是脚下生了平步青云”
蔡禾一边走一边笑道:“放榜之后足足有上千传书骂我你我能坐得住吗处理完县衙的事情后。我一路坐马车前来尽早前来寻你洗刷我的污名。结果一进你家门。就被这位方礼骂得狗血淋头。”
方运道:“白蛇传里写对了那个叫蔡禾的大学士的确狡诈。”
“你莫要这事否则我跟你拼命为何把我写成秃子还起个名叫法海你知道我家夫人怎么笑我的吗现在有事没事就叫我法海谁受得了”方运与其他人一同笑起来。
方礼急忙弯腰鞠躬道:“请县尊大人恕罪我不知你与堂兄演苦肉计还望大人饶恕。”
蔡禾却淡然一笑道:“要是与你这种人计较我这个县令一天累死三遍我今日要参与方运的庆功宴。不与你计较。”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方礼千恩万谢。
“方才我听方仲永你写了新诗仲永重新背诵一遍。”蔡禾道。
方仲永立刻把事情原委了一遍最后重新诵读四方椅。
蔡禾却感叹道:“文侯这几日怕是最明白何为门可罗雀能把自己经历融入诗词文中都是一等一的好诗文”
“文侯自然大才。”方礼急忙拍马屁。
方运却突然流露奇特的微笑对蔡禾道:“我有两件事与你但要想听第二件事须帮我完成第一件事。”
“哦何事”蔡禾问。
方运面色渐冷看了看方礼。又看了看方仲永最后道:“方仲永本是我济县神童年不过十二岁。本应该是读书的时候却被无知之父带着四处招摇以子为货售于他人不过短短几年就从卓尔不群堕落为泯然众人蔡知县主管一县教化此等违逆圣道之举理应如何处置”
方礼愣住了方仲永也愣住了。
蔡禾目光一闪不悦地扫了方礼一眼。道:“方礼之所作所为有违教化之道。从今日起方仲永每日和其他童生一样。必去县学读书一旬休息一日晚间不得离县城任何阻挠之人都视其为违反国法圣道方仲永不成秀才不容更改”
方礼怒发冲冠这些年自己靠儿子去卖诗文赚了不少钱县里早就卖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在大源府或相邻的府县卖弄文名诗词赚钱要是必须在济县读书那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等于要了自己半条命
方礼大怒道:“我不服仲永是我儿我让他做什么他就须做什么父父子子乃人伦大道谁要是敢阻拦我就是在反圣道就是要推翻孔圣的天下你们要是敢离间我们父子之情逼我们父子分离我就去告御状我就去请圣裁我就撞死在圣院前让你们两人遗臭万年”
方运轻哼一声道:“请吧用咱们济县的老话你要是不敢请就是地瓜精生的”
众举人差点大笑妖精都听过可地瓜也能成精济县骂人方式也太新奇了。
方礼憋得面红耳赤可始终不敢张嘴。
“还有人敢在方运面前请圣裁”蔡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