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那些书有的很清晰但有的很模糊不过方运感觉那些模糊的地方都可以慢慢回忆起来。
方运不由自主面露喜色。
“考童生有望”方运在心中呐喊拳头握得更紧。
不多时方运来到自家门口土墙一人多高三四十个邻居围在院子门口院子里有人话。
“方运那子一晚没回来肯定是被昨天的雷劈死了娘子你就从了我们家少爷吧。柳家几个少爷都要参加县试柳家人都不能走所以少爷不能亲自接您你千万别生气。您今天要是不走等明天放榜了少爷一定会来接您。”
“我生是方家的人死是方家的鬼运要是死了我就给他陪葬出去马上出去”
“好好好您千万别冲动赶紧把剪子拿走您要是死了二少爷非得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方运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声道:“让开让我进去”
围观的邻居纷纷转身让路有的人不声不响避开有的人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大多数人都露出同情的神色几个人甚至七嘴八舌骂柳家的家丁。
“方你怎么”
“方运你可回来了他们也太欺负人了一定要去衙门告他们”
“光天化日的要抢人这是什么世道”
“大源府的人就可以欺负咱济县的”
“方你身上的伤好像很重快回屋歇歇。”
方运没有应声快步走到院门口就见四个魁梧的大汉正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四个人虽然竭力掩饰可仍然暴露出细微的慌乱。
而在院子的中心站立着一个少女她身形纤细娇弱穿着蓝色的粗布衣裙打扮异常简朴但容貌绝美好似一朵洁白的空谷幽兰立在庭院方运有种错觉她仿佛就是这庭院里的明月哪怕是太阳也无法掩盖她身上的光辉。
她略显疲惫似乎没睡好但全身上下打理得干干净净。她的眼睛虽有血丝但黑白分明目光清澈如湖眼神坚定。
直到亲眼看到杨玉环方运才发现她比记忆里的人美一百倍怪不得被叫做江州西施。
此时的杨玉环反握剪刀剪刀的尖已经刺入她白皙的颈部流出少许鲜血。
“玉环姐”方运急忙上前。
“运”杨玉环又惊又喜扔下剪子向方运跑过来。
杨玉环看到方运全身是伤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流下一边哭一边问:“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谁害得你是不是柳子诚那个畜生走我扶你回屋坐好孙姑姑你能去请慈生堂的大夫吗”
“玉环莫慌我这就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转身往慈生堂跑。
方运急忙:“别我要去参加县试再不去就迟了。玉环姐你快把我前几天准备的东西拿出来送我去县文院我要去考试”
杨玉环擦着眼泪:“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什么县试不去了”
“不行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参加县试玉环姐平时我都听你的但今天不行我已经长大了”
方运模仿那个方运的语气平静的看着杨玉环。
杨玉环停止哭泣惊诧地看着有些陌生的方运人还是那个人但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方运心有天地
“我被打醒了。”方运似是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向那四个大汉。
昨夜打人的也是四个人也是大源府口音。
那四个大汉非常心虚其中一个假装不耐烦地:“看什么看让开”完四个人快步离开。
杨玉环看着方运擦干眼泪冷静下来:“好今天我听你的但你要等大夫来敷上伤药不然你挺不过县试”
方运知道县试一考就是一天也是体力活如果现在直接去了恐怕真的挺不过去。
“好”方运看着杨玉环。
杨玉环发觉方运看她的目光有些特别不是像以前那样弟弟看姐姐的而是像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
“运真长大了。”杨玉环目光微闪扶着方运向屋里走去。
慈生堂的大夫前来看到方运的伤口直皱眉头得知方运坚持要去考童生便免了诊金只收药钱。
在大夫治病的时候杨玉环离开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