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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欢》(未删全本) 第 16 部分

孤夜孑听闻,松开施婕妤,脸上挂着笑,却并非善意,“若朕不答应呢?”

风妃阅对上男子的眼,手一松,便要弯下去。

肩膀被适时拉住,她腿一软,身子才站直便被他轻推开,小腿绷得更紧,差点整个人栽下去。——3q手打

孤夜孑冷眼看着,见她勉强站稳,这才拥着施婕妤大步离去,风妃阅见二人走远,便一步一瘸,自行回到凤潋宫。

原先被翻成一团糟的寝殿,已经收拾干净,玉桥见她撑在殿门口,赶忙迎上前去,“娘娘,您可回来了,可把奴婢吓坏了。”

招呼两名丫鬟上前,几人一同将风妃阅带回内殿,她不能站,只能躺在榻上,掀开裙摆,玉桥望着两腿的伤痕,眼睛一下红起来,“皇上……真狠心。”

忽的抽痛,风妃阅倒呼一口冷气,“去准备热水。”

“娘娘,伤口都这样了,不能碰水。”玉桥不忍地将她两截小腿露在锦被外。

风妃阅端详着她的侧脸,面如止水,“在那暗房呆了一夜,不沐浴本宫睡不着。”她半趴着,脸上已经疲倦不堪,却还是强撑着。

玉桥无奈,只得出去让人准备一下,没有惊动御医,她亲自上御医院,将药膏取回来的时候,风妃阅已经沐浴完毕,躺在榻上。

药涂上去,会有点疼,可她却丝毫没有知觉,只是沉沉睡着。玉桥放轻动作,将被子盖在膝盖上头,屋内的暖炉也添上,这才放心走出去。

风妃阅以若自已会这么睡死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醒来之际,便看见床头一道黑影,无声无息。

暗自惊讶,忙将锦被扯过裹着整个身子,“你怎么又来了?”

君隐一袭黑色衣行衣,双手环胸靠在床柱上,看着她满身戒备,便挺直身子,厉声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同阳辰史走得亲近么?”

风妃阅亦不甘示弱,“可这皇宫中,就只有他会帮我,没有他,我怕是已经死上好几回了。”她字字针对,一时让君隐气结。——3q手打

“这事,如今传的满堂风雨,你受的这几下,还是最轻的,身为皇后,却被两宫太后抓住这样的把柄。”男子气恼万分,语气不自觉硬起来。“幸好,皇帝保你一命,不然你让我们君家颜面何存?”

“君家?”风妃阅一掌捶在榻上,扭过头来望着后头的男子,“你们君家,就是这样将女人推出去独挡一面的?”

君隐恼怒,一下揪着风妃阅的手臂,将她上半身提起来,“想不到,皇帝真会护着你。”

丝质寝衣顺势滑落,她护在身前,膝盖跪在榻上,面对着男子,“护,他如何护着我?”

君隐一手将她推开,脸上余怒未消,“这样的大事,却只将你关在暗室一夜,两宫太后一昧想要置你于死地,又岂会轻易罢休?若不是皇帝,这天下,还有谁能保你?y乱后宫,证据确凿,这可是死罪!”

一语,如惊醒梦中人,风妃阅倒在榻上,凌乱的碎发遮住整张小脸,被蒙蔽的心一下拂开,她想起‘诚荣殿’内,男子治自己的罪,自始至终,只有一条,那便是对两宫太后不敬。他的眼种,清明无比,不提自己同阳辰史的事,不是因为不信,而是……替自己脱罪!

什么东西,堵上心来,风妃阅闭上眼,君隐接下去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这样,更好!”男子言语兴奋,先前的怒意已然平息,“后宫之权握在你手中,只要有了皇帝的独宠,以及君宜肚中的孩子,一步棋,便等于赢了大半。”

风妃阅睁开眼睛,双目毫无焦距,君隐的脸上,满是野心勃勃,眸中,熠熠生辉。

外头,时有巡逻的侍卫经过,男子生怕再生枝节,交代几句,便潜出了大殿。

风妃阅再合不上眼,腿上涂了药,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了。嘴巴渴的厉害,她起身,两手撑着床架及屏风来到桌前,一杯水下肚,人也清醒几分。——3q手打

殿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说话声,她蹒跚来到窗前,手上使劲,推开一条隙缝,首先入目的便是玉桥站的笔直的背影。身前,男子高出一个头,明黄色的龙袍,更显尊贵。

“是,奴婢知道了。”玉桥恭敬答应,脑袋垂着。

“进去吧,”孤夜孑冷言冷语,就在她转身之际,却又将玉桥唤住,“慢着!”

女子一吓,风妃阅看清芝,她手上还端着一个青瓷碗,“不要告诉皇后,朕来过。”

“是。”玉桥满口答应,见皇帝站在原处不动,自己一时没了主意,便也乖乖站着。

二人的线钱,落在不同处,遥遥,仅隔着一扇窗。然,要想走近,却是如此困难。

孤夜孑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回去。玉桥见那抹高大的身影走远,这才释然吐出口气,推门走进来。

孤夜孑并未离开,只是站在远处,风妃阅听见声音,放下窗子,走到桌边。

“娘娘,您醒了?”玉桥一进来就看见她坐在那,脸上立马扬起笑意,“这是……”

“是什么?”风妃阅自然接口,嘴角含笑。

“是……是奴婢……熬的汤药,对您腿伤管用。”说完,便将那碗药放在风妃阅面前,“娘娘您趁热喝了吧。”

见她只是盯着,并不端起来,玉桥神色顿悟,一手抽出袖中的银针,往那汤药探去。——3q手打

针端还未放入,风妃阅就扣着她的手腕,摇下头,“不用试了。”手握着碗沿,温度竟刚刚好,玉桥神色诧异地看着她一饮而尽,“娘娘,不苦么?奴婢去拿梅子来。”

“不用。”风妃阅擦拭嘴角,“你先下去吧。”

口齿间,满是腥浓的苦药味,从嘴里,蔓延至全身各处,风妃阅偏偏让它留着,独自回味。

人彻底醒来过后,腿上的疼便跟着苏醒,风妃阅回到榻上,过了后半夜,才渐渐睡着。

早上玉桥进来时,她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她靠近。

“娘娘,伤口还疼么?”玉桥弯下腰,仔细察看她的伤势。

“不疼了。”一夜间,已经好多了。躺了会,风妃阅便起身,望着外头阳光明媚,“陪本宫出去走走。”

“是,娘娘。”

风妃阅走路还是很吃力,玉桥两手搀扶着,只是就近走走,哪知,刚踏入御花园,便见皇帝同施婕妤就在里面。女子手上拿着一个纺织精美的篮子,正弯腰采着花瓣。而男子则坐在凉亭中,目光尾随其后。

“娘娘……”玉桥侧过头,望着风妃阅。

“回去吧,本宫有点累了。”她看着施婕妤走到孤夜孑身侧,男子的手自然环上她腰际,言行举止,亲密无间。

“娘娘……”见她站着不动,玉桥再度轻唤,“奴婢扶着您。”

风妃阅颔首,旋身之际,足踝不小心踩着裙摆,葳了一下,她吃痛抓紧玉桥的手,靠着她撑起来向前走去。

几乎在同时,孤夜孑却不经意望过来,余光,正好看到风妃阅一瘸一拐的背影,她走路的姿势很怪异,足迹,深一脚,浅一脚,明明已经走不快,却强迫自己拼命往前赶,好几次,都是身侧的丫鬟使劲全力才将她拉起来。满身寂寥,在他的眼中,渐行渐远。——3q手打

回到凤潋宫,风妃阅便觉昏昏沉沉,躺了一天,人却越来越无力。

黑夜,再度降下来,在她的执意下,玉桥将殿内的宫灯一一点燃,直到满堂通明,这才退下。

灯火阑珊间,风妃阅迷迷糊糊听到一阵脚步声接近,她翻身,将身子朝着里面缩去。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男子的脚步迟疑下,最终还是跨上前去。

坐在榻沿,望着风妃阅弓起的背影,孤夜孑伸出手,轻轻将她板回来,女子只是装睡,也不好反抗,只能闭着眼睛仰躺着。

她小脸有一种不正常的红,呼吸也微微急促,孤夜孑伸出手放在她额上,果然有些烫。

他的掌心,很冷,冰冰的,突然让她有了几分贪恋,孤夜孑的手,没有马上移开,而是抚着她的脸,很细……

又何苦这样……

她听到男子一声很细微的叹息,有点无奈。一双大手抚上自己的小腿,风妃阅浑身战栗,感觉一条腿被抬起来,搁在他的膝盖上。上过药的地方,红肿褪了一些,只是错综复杂的,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看。清凉的药膏再度涂上来,每一条伤口,都没有遗漏……

一条腿,换另一条腿。风妃阅像个人偶般,任人摆布。

周旋在四面楚歌的国事及后宫权位间,他,也有累的时候。风妃阅听到一阵阵簌簌,依稀,是男子起身的声音。黑影一下遮在脸上,一个恍惚,便退开。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翻身而起,手一伸,穿过男子的腰际,两手紧紧叠在他腹部。一下起的太猛,风妃阅几乎是整个人撞上去,孤夜孑更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脚步被生生向前推一步。

二人都没有说话,交汇的,只有呼吸声,深浅不一,她脸枕在他肩上,一时,气氛有些沉闷。风妃阅闭着眼,下一瞬,身子却被推倒在榻上,更重的力道,也随之压下来。——3q手打

腿被小心分开,孤夜孑俊脸紧绷,极力隐忍。手上想要有进一步动作,却被风妃阅两手抵着,“这明明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你为何……”bbs·jooyoo。

男子将她两手拉开,身子倾下堵上她的嘴,辗转缠绵。风妃阅微微喘息,望着男子晶亮的瞳仁,情欲之火,开的如火如茶。

一旦点燃,就再也不可能半途熄灭,一夜的缠绵,更是忍了很久,晚了很久……

熔岩爆发般的热情,悸动,隐隐开散……

一夜间,似乎走近了。风妃阅睡前,只在男子耳畔呢喃一句,“今后,我一定会擦亮眼睛!”她淡笑,由着他将自己纳入怀中。

小腿上的伤,本就没有大碍,静养几日后,也就痊愈了。

九宫十阙,风妃阅走出凤潋宫,远远看见一行嬷嬷丫鬟们手上端着各色物什,行色匆匆的行过。

见到她,均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风妃阅望着她们捧在手上的箱子,“这是什么?”

“这……”带头嬷嬷面有难色。

“对本宫都不能说么?”她厉声,脸色拉下来。

“回娘娘,老奴不敢……这走李美人生前留下的,如今皇上吩咐将那大殿整理出来,一些不要的东西,老奴这就差人丢了去。”

“李美人?”风妃阅眉头一紧,“都是些什么东西?”

“也就一些生前的衣衫首饰之类。”嬷嬷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作答。

“带本宫过去,”风妃阅望向跪着的一行人,径自超前走去。——3q手打

“娘娘!”那嬷嬷阻拦不及,只得率先跟过去,身后的丫鬟们见状,更是不敢私自离开。

李美人的寝殿,就在冷宫前头,风妃阅刚走进去,就看见一名丫鬟正在殿内收拾,屋子里面,凌乱不堪。该有的桌子椅子已经被清空,全都烧为灰烬。

“娘娘——”嬷嬷跟着追进来,那丫鬟听到声音,急忙转身过来。

风妃阅记得她,第一次李美人被打折腿,旁边那不断求情的丫鬟便是她。

“奴婢参见皇后。”见到她,丫鬟跪下行礼,眼眶隐隐有些湿润。

“起来吧。”风妃阅走上前,地上到处都是打碎的渣滓以及一些衣衫。朝南摆着一张贡台,还没有来得及撤下去。上面堆着几摞宣纸,她好奇不已,拿起来一看,只见每张纸上,均写着相同的字‘葶’。

奇葶

“这是谁写的?”风妃阅手一扬,向下方的丫鬟发问道。

“这是李美人写的,她晚上总是说睡不着,写的,也永远就是这么一个字,奴婢已经扔了很多了……”

“葶?什么意思?”莫非,真是人名?

“奴婢也不清楚,就只知道,娘娘每次写完,都会在殿内一个人发疯,谁也不让进,娘娘……就是这样长年累月被疯的。”丫鬟说话有些激动,隐隐,还藏着什么没有说出来。

风妃阅端详着手中的宣纸,每一张,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褶皱不堪。好像是写完之后,又被人给狠狠用力揉搓,好几张都破了。可却被展开,用东西再压平。

“李美人,是怎么疯的?”——3q手打

丫鬟听闻,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她缓下神,才平静开口道,“奴婢派来服侍李美人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风妃阅将手中的宣纸放回桌上,目光巡视大殿一圈,“东西都收拾完了?”

“回娘娘,该烧的已经烧了,该上报的,内务总管也记下了,就剩些小零小碎的,老奴们这就收拾干净。”嬷嬷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招呼她人手脚利落起来。

风妃阅看着那名丫鬟,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拿起一张纸,塞入袖口,她若无其事的让开身子,看着她们忙碌,“你也不用跪了,起来吧。”

“谢娘娘。”

就算这殿内藏着什么,也早就被清理干净。风妃阅让几人守口如瓶,就当自已从未踏进过,走出大殿,望着满院子枯萎的花树,她甚至能想象,若干年前,这里兴许便是一片繁花似锦。

是夜。孤夜孑手上拿着奏折,身子半靠在榻上。风妃阅看不懂,只能躺在边上陪着他。

男子神色冷峻,一手绕过她的肩头将奏折举在面前,风妃阅头枕在他肩上,脖子没过多久便酸的不行。

注意到女子的小动作,孤夜孑反应过来,他微微一笑,一手在她腰上拍拍,“这样躺着不舒服,坐这来。”

风妃阅脑袋动动,疼得僵硬,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哪?”

男子将腿分开,大手一捞,便将她置于自己双腿间,风妃阅整个后背抵着他前胸,果然,一下便舒服多了。

双手环着她,孤夜孑下巴搁在她头顶,再次看着手中的奏折。——3q手打

这样的姿势,让风妃阅惬意十足,男子看的极其认真,一行一目,时不时,连全身都绷的紧紧的。

“皇上,奏折上的事,让您烦心了?”

孤夜孑看的有些累,放下手,轻揉着自己的太阳x,“边界战事连连,朕怎能不烦心?”

“不是有哥哥么?”风妃阅脱口而出,只是,刚说出来,便后悔了。

男子并未说话,只是拿起奏折再度批阅,君家,是他最大的隐患,于他来讲,怕是比那边界作乱还要让他头疼。——3q手打

惑君心070婕妤自尽

翻着手中的纸,折起,再打开。

风妃阅起身,朝外头走去,却谁也不让跟上,步行而去,她走了很久,才来到御书房。

管事的守在殿门口,里头还有好些个丫鬟在收拾,平日里,一般的人是不让进的。

“参见皇后娘娘。”那管事一见她过来,立马迎上。

风妃阅让他起身,巡视着一排排檀木书架,她微微有些头疼,“本宫过来找些东西。”

“娘娘尽管找,要是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就请娘娘吩咐一声。”管事点头哈腰,模样甚是恭敬。

风妃阅颔首,刚要上前,便顿住脚步,“本宫,想要找后宫名册。”

“名册?”管事愣神,两眼睁得老大。

“对,宫内妃嫔、娘娘、宫娥,就连后宫的侍卫,一个都不能落下!”风妃阅握着袖中的那张纸,沉声吩咐道。

“这……娘娘。可是要找什么人?”管事小心翼翼问道。神情严肃。

“你只管给本宫找来便是。”风妃阅径自向前走去,望着一摞摞的书,双眼直盯着上头。

管事不敢答话,只得将她带至内殿,“娘娘要的名册都在这,请皇后过目。”

风妃阅望着厚厚的几本,只得沉下心来,手指拈起书页,一下下翻看起来。——3q手打

她一目一行,没多久眼睛便倦了,风妃阅索性坐下来,那管事想要帮忙,却被她一口回绝,他只能站在边上,也不离开。

静下心,也没有那么烦躁了,望着她一脸认真,管事不敢打扰,只能噤声。

“这……”风妃阅指着其中一页,被撕过的痕迹,如此明显。“怎会缺了一页?”

管事听闻,身形呆滞,忙凑上前,“能进这内殿的,除了后宫娘娘便是皇上,况且这重要名册,奴才都是守在边上,寸步不离,怎会缺了这一页?”

这……也不足为奇。有人想要把真相藏起来,那定会不遗余力。

“你可知道,这名册漏掉的这页,都是什么身份?”

那管事上前一看,这才回答,“回皇后,是后宫的娘娘。”

风妃阅将名册合上,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银子放在管事手上,“今日的事,就连皇上都不能说,知道么?”

那人不敢接过去,一个劲点头,“奴才不敢。”

风妃阅将银子塞到他手上,见他低着头,便迈步朝前而去。

几日,施婕妤都是一人站在院中,种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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