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哈多哈哈拱手道:“贵客慢走,恕不远送……”杨宗志站在桌凳边,等也不是,走也不对,如此气冲冲的离去,岂不是正好趁了扎西哈多的心思,但是他心中的疑问也没有弄清楚,就算想对许冲和朱晃解释,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正在此时,外面再度传来呼喊道:“大宛国……赛凤公主驾到……”
席间已经听惯了不断有人前来赴宴,大多默不作声,杨宗志的脚步却是如被石桩钉住了一般,再也迈不动半分,心里面剧烈跳动:“赛凤……她也来啦?”
这呼喊声乍一传来,杨宗志兀自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而回头去瞥察尔汗王身后的秀儿,见到她也同样露出疑惑深思的模样,才知自己听到的果真不差,这一路,心底里最最记挂的便是赛凤,听说她为了自己几乎疯掉,后来清楚自己未死后,又要装疯卖傻,更被冥王教主接到呼伦山上,无法与常人相见。
杨宗志每每想到这些,便觉得心底被剜了肉一样的难过,一年前,赛凤为他反叛了故国亲友,杨宗志却没能将她带走,这一次是赎罪之旅,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赛凤再度失之交臂,便是让杨宗志拿性命来交换,他也愿意。
杨宗志的心头热血沸腾,牙关紧紧的咬住,许冲朝前走了一步,回头惊疑的道:“杨大人,你怎不走……”见到他的目光越过自己头顶,焦虑的盯着殿门口,许冲转而回身去看,忽然只觉得眼前猛然一亮,抿住的嘴唇大大的张开,半晌也无法合拢。
席上传来一阵压抑着的轻呼,大家的目光瞬时汇聚到了殿门口,只见到那里步履悠悠的走进来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白衣白裙,腰间挽了飘带,在身后长长的拖在地面上,她的秀发被高高的挽在了头顶,显得那女子身材是如此修长丰挺。
前面那些献舞的南朝佳丽们,在那个女子的面前,感觉是恁的渺小,恍如空无一物,满堂只能见到亮光闪过,那女子就如同降世的飘飘精灵,羽化而来。
杨宗志看的更加仔细,一年不见,那位姑娘的清丽尤胜往昔,过去的她倒还透出几许青涩,这时候再见,只觉得她体态变得更加丰腴了许多,款款迈步间,细小腰肢宁息不动,的美臀儿却是不经意的左右扭摆,带足了媚态。
一举手……一投足,都和过去有着千差万别,如果要让杨宗志想一个词来形容她的气质,只能用“雍容”两个字才能稍稍描绘,但是又不完全贴切,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高贵,肌-肤白-皙,粉-嫩的红唇弯弯的撇着,脸蛋上却是一脸毫无表情的冷意。
或许更应该用“冷艳”和“美艳照人”才显得恰当,席上人都是见惯了美色的高官厚爵,但是在这位姑娘出场时,仍旧不由得露出色魂于授的神色,自古的男子们对绝世的美色,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就算不敢沾染上,但是远远瞻仰着,也是一件人生幸事。
至少许冲已经把嘴张得异常的大,双眼瞪得好像铜铃,鼻息一鼓一鼓的抽着气,脸颊上的皮肉微微抽搐,滑溜溜的口水便要从大张的嘴角滴下来。
杨宗志也一同泛起惊艳十足的感觉,他的面色柔和,心头微微叹了口气,继而变得莫名狂喜:“真的是赛凤……赛凤她……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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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加快进度,补回一些前面的欠账吧!
.com第610章雍容之四
宫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赛凤迈着盈盈的莲步,俏生生的负手向内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的身上,便连那得意洋洋的扎西哈多也不能例外。
杨宗志的眼睛不敢眨动,心头却是猛然泛起突兀:“这真的是赛凤么?”
倒不是说她那不施粉黛,洁白如同皓雪的细腻肌-肤,淡扫的峨眉,粉-嫩嫩的薄薄朱唇,以及朱漆一般亮晶晶的眸子,和过去有什么太大分别,而是一个人的表情气质变化过大,大到杨宗志也有些不敢确信。
他不禁回眸偷偷瞥了秀凤一眼,见到她的小嘴微张,秀眉紧蹙,看情形,心里面也有着同样的疑问,但是这姑娘的长相却又是确凿无疑的赛凤,她的出现,就好像在清水汪谭里投入了一滴水珠子,在每个人的心目中,脸上泛出了涟漪。
扎西哈多是一脸木讷的沉吟,许冲却是狂热的震慑,杨宗志呆呆傻傻的,每个人的脸色更不相同。
望着她碎步走进殿中,清亮建的眸子毫不左顾右盼,而是平平直直的正视前方,双手微微在身前束住俏盈盈的指尖,臂弯处的飘带随风荡起,落在远远的身后,看那方向,正是往扎西哈多的位置走去的。
扎西哈多背着双手,捏住十个指头,眉目越皱越深,感觉到一股压力附体而来,接着……赛凤走到他跟前几步远时,忽然又转了一个弯,轻盈的扭过腰身,对盘坐一旁的察尔汗王娇声唤道:“父王……”
“嗯……”察尔汗王回过神来,茫然的点了点头。
赛凤也不待他说话,而是乖巧的弯下细腰,在察尔汗王的身边伴着坐下了,到这时候,素洁的脸蛋上才挂出一丝恬静和淡然来。
扎西哈多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竟觉得背脊上沁出一排细细的冷汗,赛凤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当初所感,只不过是个倔强要强的丫头罢了,料不到一段时日不见,竟然出落的这样漂亮迷人,更为关键的是,能够让人在她的美色下自惭形秽。
扎西哈多素来狂妄自大,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底,居然险些在赛凤登场时露出拙劣怯场之态,他知道赛凤这段时间都在呼伦山上,也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