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明鸾自然是不肯写的,让擎苍捉着手压在皇位上,手心里的帝印欲落不落地挣扎:“哪有这般蛮横,你简直……简直是要逼宫了!”
擎苍双指展开名册,惩按着明鸾手腕儿:“按了便松开你。”
“早该叫师父抽了你的手筋,没得如此不讲道理的……”
“抽了手筋往后便探不得你最喜欢那儿,你可怎么舍得。”
两人正较劲,衣衫扯得凌乱,却听外头珠帘悉索一响。
余简引着岚君同重渊正往殿内走来,五人见面都是一愣。
余简:“女帝陛下这是……”
擎苍手头一松,整理衣冠兀自坐在旁侧,面上并无半分愧色:“讨论国事。”
明鸾让众人看得如此场景,只觉得好没面子,挽起头歪歪坐下:“不过是安排侍奉休沐的人选,争执了两句。”
余简拾起地上翻落的名册,展开看得一眼,声音依旧温和,言辞却锋利起来:“伴驾的人选乃是御庭挑选,往年皆是臣下安排,哪能辛苦辅大人代劳?”
擎苍毫不退让:“辅之责,巨细皆参。”
“恐怕是越俎代庖。”岚君仅次明鸾一席落座,勾着嘴角煽风点火,“辅是辅,侍官是侍官。辅大人想做席侍官,余简大人还不听伏?”
明鸾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都是帝国重臣身份尊贵,还捻酸吃味只觉得好幼稚。唯独重渊静默不言,正想说还是大将军成熟稳重内敛呀。
口还没开,便见重渊袖口一振,狼头的诛王杖应声杵地,玉石俱碎遍地渐开。
这便连着明鸾都安静了。
重渊面若冰霜,即便站着,肩胛亦是笔直,目不斜视。
明鸾嘟囔两声,还是道:“不知师父缘何来了。”
余简应声:“今早回的奏表,臣下整理誊写了明细,便在奏表中现一件怪事。如今整个帝都的臣子新老亲疏不一,可以信赖的寥寥无几。要臣之中,可以深信不疑的,不过在座几位。现下特请过来,参详一番。”
“什么怪事?”
余简捧出几本回的奏表:“表面上看起来都是细微小事。譬如巡防营报,近日夜里马畜、军犬骚动不安,时时狂吠至天明。”
“我记得。”明鸾指尖点唇,“已经给巡防部拨去驯兽医师,也添配了人手。”
“东麓山地的藩王领主有报,山中有海眼两泉,今岁开年以来泉口中腥浪翻涌,似有异响。”
“这等小事……”明鸾翻开几章奏表,“已经嘱咐其迁移田庄,督造铁锁填井了。”
余简继道:“占星台昨日报,紫微星光芒黯淡,荧惑星逐渐逼近。说是要请女帝陛下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