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妻子的手,他带着她绕过夏日最美的莲花池,行径石块堆叠而成的假山,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华丽却明显无人气的院落。
推开雕工j细的花格扇门,靖桐点亮桌上蜡烛,手握烛台,引领雍荔来到西边墙上,举高手上烛火,可见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乍见画像,雍荔愕然提问,“是你”
“你再看仔细些。”靖桐将烛火移得更近,小心的在不引燃画像的距离下,让雍荔看得更明白。
雍荔张大眼,仔细的看着画像上,巧笑倩兮的绝美容颜,这才发现那是一名身形纤细窈窕的女子。
“她是”
“我义父这辈子唯一钟爱的女人。”靖桐将烛火置回桌面,“当年他会收容我,与我的面容跟义母有七分像不无关系。”
“原来如此。”雍荔这才恍然大悟。
靖桐的目光灼灼盯着雍荔,“江丰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义父的娈童,这份家产,我是在床上得来的”
雍荔闻言大惊失色,“你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靖桐嗤笑,“这份流言在义父过世之前就在府内流传,g本不是啥秘密了。”
原来她被骗了雍荔生气的握紧拳、
“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年我离家出走的原因。”靖桐抬首望着远方,望过了岁月,望过了长长的距离,来到十三年前的扬州。“我小时候比女孩子还美,而且越大越漂亮,继父竟然因此对我有非分之想。”
“什么”雍荔惊愕的捂起嘴。
“他第一次对我动手的那天,不巧被我母亲撞见了,让我真正心灰意冷的是我母亲并没有维护我,甚至听信他的谎言,责备我勾引继父,我一怒之下,宁愿出外当乞丐,也不要靠他过活。”
对于过去,雍荔不晓得该说什么安慰他才好,只能将他紧紧抱住,试图温暖他冷寂的童年。
“你想,当年的我因此而离家出走,又怎么可能成为义父的娈童。”靖桐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有些无奈的苦笑。
“对不起”雍荔泣不成声。
“我明白你一心为我。”巨掌轻抚披散而下的柔软秀发,“我很感动,我从没想过,心地善良的你竟会为了我不惜杀人,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让你为足了心。”
雍荔摇头。“你是我最爱的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荔儿”靖桐轻叹了口气,心头幸福满溢。
当年,继父企图染指他,母亲为了将来的生计,宁愿牺牲他,再加上孟老爷对他出身的冷嘲热讽,让他对这世间的人x意冷心灰,要不是遇上好心的江老爷,他恐怕到死都对社会抱持愤世嫉俗的不平不满,也说不准走上岔路去,成了社会的毒瘤。
“可是”雍荔担忧的仰首问,“可是堂哥他似乎意图生起是非,破坏你的清誉。”不得不防啊
“这事我自有主意。”靖桐给她一个宽解的笑。
过去,他看在江丰是江老爷的侄儿份上才处处对他容忍,且江老爷在过世前曾告知他,他的产业传贤不传亲,他看上他是个人才,才将家产留给他,可也要求他要善待江家的血缘。
当年,一直在外头流浪的他,经历数次生死交关,辗转来到了明州,要不是遇到江老爷这名贵人,别说飞黄腾达了,恐怕早就回苏州卖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