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林叶儿这次北京之行,匆匆又匆匆。这四十多天里,几乎是新伤叠着新伤赶她,追她,当她急匆匆悲痛欲绝地给她远在北京的姐姐发完丧后,就归心似箭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以她的女儿一次又一次催她回归的感觉,童轩肯定遇到什么不测,她首先想到车祸,对一定是车祸看看日期,她便疑疑惑惑地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一定是被摩托撞了年青人骑摩托来来去去呜呜鸣着一阵风,忽而又想年轻人手脚利落、眼疾身快躲得及的。
那到底是啥病呢揣着百样的推测和猜忌,她心急如火,所以给姐姐发完丧就动身往家返。
她疲惫不堪一身风尘地回到家,看到门口“停业”的木牌她松口气,于是她敲门,却是敲了几次都无反映,这时她就急了,害怕了,种种不测的思绪把她的疲惫也吓走了,一股冷冷的空气袭了上来。惠子,我的惠子,惠子怎么啦
她吓得脸都白了,心悬在半空,自己仅有一个女儿啊
于是她又使劲地敲门,敲门好一会儿,那院子里一阵磕门响,她稍稍松口气。门一开,是女儿那憔悴、哀伤、瘦弱不堪的脸。惠如看到林叶儿,喊声:“妈”就哭着倒在她怀里。
“妈,童轩他”她象小孩子似的竟只是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怎啦怎啦”江母瞪大了眼,看着弱不禁风的女儿心都吊起来了。
“他得”惠如艰难地张开嘴,一串泪珠和哽咽把下面的话堵了下来。
“他死了”江母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只得猜测。
惠如摇头:“他病了,已是癌晚期”她神情疲惫地说,好象一阵轻微的风就会把有气无力的她吹走。
林叶儿看女儿这样,把她扶了,两人搀着走上屋。
“什么什么啊”江母边走边不相信地追问,但看江惠如那样子是百无一错的样儿,她就稍缓了口气问:“我在时还好好的样儿,怎么才走还没有三个月就有了这回事,你不是骗我吧他那么强壮的身体就会得那种病啊”
江惠如伤心地说:“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病发那天他还在家里干活,摔了一跤,到医院检查,腿折了。大家说反正来了医院,就彻底检查一次,拍了片又做了血相化验,却又查出他的病情是癌,已到晚期。你回来,家里就有个照料了,我抽出身,我想我赶明就去看他”
林叶儿听女儿这样说,失声道:“天哪这是怎么了”
林叶儿接着惊异而又满怀颓丧地说:“我这是做错什么了不幸的事儿让我独个儿受过倒也罢了,何苦又牵涉到你们身上都让我受过吧或许,我这辈子就是一个不幸的人,别人和我沾上点关系就要遭保应”
江惠如听她这样说,连声责怪母亲说:“妈,妈你怎么能那样说呢人本来就有旦夕之祸,你何苦要把一切罪过揽在自己身上。”
林叶儿长叹一口气,她的叹息又引出惠如的泪水来。<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