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缓了一会,才强撑着起身,佝偻着肩费力地跟上赵承。
夜里很凉,莫竹满身汗地被冷风一了。
看到莫竹和别人亲近的时候他确实很愤怒,一心想让人受到惩罚,可看到莫竹躺在他怀里,双手攥着自己衣服,委屈地说“痛”的时候,他心里的自责突然翻天覆地地涌了出来,淹没了他,让他一瞬间有了窒息的感觉。
莫竹是他的所有物,是被他征服了的小白兔,但也仅此而已。他能困住莫竹的身,莫竹的心却是自由的,可以不放一丝一毫在他身上。
他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矫情的想法。他坐在床边,终于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了。
莫竹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了,他茫然地扫了眼四周,开口唤,“先生。”
赵承见人醒了,没说话,按铃叫了护士。护士来得很快,为莫竹量体温,细声问:“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莫竹有点状况外,却也认真地回答:“头,有点晕。”
护士拿出量体温的机器,385,已经在退烧了。
她问:“能站起来吗”
莫竹的腿闻声动了动,没什么异样,已经恢复了。他点了点头。
“好的,”护士抬头,看着赵承,“家属带去拍片。”
莫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护士没注意,起身走了出去。
赵承起身,声音异常嘶哑,“走吧。”
莫竹怕了他了,小声地说:“我可以自己去”
赵承:“我说,走。”
莫竹无法,只能起身,畏缩地跟着赵承身后。
他伸手摸了下额头,发现自己额头多了块纱布,他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是昏过去了。
他抿了抿嘴,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恨又有什么用呢他根本拿那个恶魔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