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为我脱鞋。
彭梓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虽然她还穿着袜子,没有被他直接碰触到自己的肌肤,可女人家的脚,哪能是男人随便摸的。从记事起,她的脚就不曾被男人摸过,当夏浔的手指碰到她的脚丫时,彭梓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强忍着,一直强忍着故作平静,才没让夏浔发觉到她呼吸的粗重。
她本可避免让夏浔为她脱鞋的,只要她承认自己是个女人。其实她心中很清楚,夏浔已经知道她是女人,可是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她就像一只把头埋进沙砾堆里的驼鸟儿,偏要固执地用谎言欺骗着自己。
窗外的阳光映得房间里亮堂堂的,那双脚被他碰触过的地方,依然有种麻酥酥的感觉,一股热力从那脚底一直传到她的心里面去,让她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愈发无力起来
西门庆一脸紧张地等在院里,一见夏浔出来,立即摆手道:请,书房说话。
刚一转身,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提着一支鸡毛掸子,凶巴巴地从月亮门儿里走出来,这女子穿一件织锦官绿的湖丝袄,外罩一件织金绣牡丹的背子,腰系一条印花缠枝莲的马面裙,乌鸦鸦一头秀发梳个堕马髻,脸蛋白皙秀丽,颇具妩眉,只是一双细眉微微吊着,透出几分精明和厉害的味道。
西门庆,你又油嘴滑舌地招惹什么人来了怎么诊费不收、药费不收,还把
人安顿到咱们家里来了你是开善堂的不成那女人一手插腰,一手举着鸡毛掸子恶狠狠说道。
西门庆脖子一缩,胆怯地道:娘子不要误会,这位这位乃是我多年好友,久别重逢,所以请入府中一叙。
那女人一伸手便揪住了西门庆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道:放屁还敢骗我,你那些狐朋狗友,有哪个是我不认识的,这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酒肉朋友我只问你,住进厢房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嗳嗳嗳,娘子放手,放手,当着外人,多不好意思。小东啊,你给为夫多少留点面子。西门庆打躬作揖地道: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乃是这位仁兄的娘子,哦
西门庆可怜兮兮地向夏浔递个眼神儿,夏浔无奈,硬着头皮点点头,作揖道:在下杨旭,青州人氏,见过西门大嫂。房中那个女子,确是确是拙荆,在下此来,本是有一桩大生意要与西门兄商议,不想拙荆路上生了病,所以请西门兄为之诊治,暂且在此养病。
西门夫人两眼一亮,急忙问道:大生意很赚钱么
夏浔说道:那是自然,非常赚钱。
西门夫人眉开眼笑,马上松开丈夫的耳朵,替他整了整衣襟,温柔体贴地道:相公,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请杨兄弟去书房谈生意。奴家马上叫人给你们送两杯好茶去,再叫厨下整治一席可口的酒菜为杨兄弟接风洗尘。对了,还得宰一只老母鸡,给弟妹炖碗鸡汤补一补身子。
西门夫人又向夏浔温柔贤淑地一笑,穿花拂柳地去了,西门庆揉着耳朵走到夏浔身边,讪讪地道:小东与我青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