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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 第四百二十五章,符的风波

太后笑呵呵,她在今天是个乐呵的日子,要是有一点儿的不高兴,都像是对皇后和太子不满似的。

让欧阳容起来,欧阳容又去叩见皇后,太子和加寿面前也不敢怠慢。身份上,她比加寿高,体面上,加寿比她足。

加寿对她见礼,欧阳容不敢受,避开身子,在末位上坐下。见大家争相讨好太子中举,欧阳容也跟在里面娴静微笑,皇后每每看到她时,就跟吞一大把子苍蝇似的。想要不看,又忍不住。

皇后在肚子里暗骂,这个贱人一家不把老国丈放在眼里,和柳至公堂打官司,把她的旧事全揭出来。

凤命

她也敢自称与凤命擦边

定边姓王和福王听到宝珠编造,说加寿是梦日月而生,魂都让宝珠牵着走。而皇后也是一样,身为权贵者最重视这些能动摇他们的事件,皇后又觉得欧阳家好好的不撞别人,只冲撞一早去给柳老丞相上坟的柳至,这是命相上的相撞不成

张贤嫔不过是让皇后不悦,欧阳容才是皇后心中的那根硬刺。

越是恨她,越是想看她。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自己是想对她下手,但几次她都没事。还有一回,柳义试图往药里下药,差点让人撞破,从那以后皇后有些收手,疑神疑鬼地排除。

头一个皇帝不可能,皇后看不懂皇帝对欧阳容的喜欢,皇帝后来又有美人,轮不到暗中回护于她。

第二个太后没理睬过她。欧阳容冲撞加寿生日,然后病得不能请安,皇后都没听到太后问过她。也不是太后。

太上皇更不可能,他退位后,人人看得出来他对太后真有情意,以前隐藏的不用再装,太后去哪里,太上皇都尽量相陪,竟然是有功夫就不分开,欧阳容也扯不上太上皇才是

这真是奇怪,这个人几回失宠,几回得宠,太医看得不断,几回以为她要病死,几回她又挣扎回来。

更让皇后又惊又疑,这是有个好命,所以大难不死

什么叫凤命差一星半点儿,也许,她就是凤命

见到一旁坐着的小加寿,她人小,椅子小,在太后膝前呆着。太子是少年,在侧边椅子上端坐,正好和加寿中间没隔上人,宫中太妃和嫔妃们说话他们不听,自己们在有说又有笑。

皇后放下心,太子还有这门亲事,太后再偏心,也是偏心到太子身上。欧阳容要是凤命,太后不会答应。

刚刚送人给太子,总是能给加寿添个堵。但不过半个时辰,皇后就又庆幸,幸好有加寿。皇上风流,但他纯孝,太后不喜欢的人和事,皇上一定附合。

有这个心思在前,太后对欧阳容问上几句,皇后当成是太后大洒慈恩。没多久皇上过来,太后见到他,笑容可掬,手指张贤嫔:“可怜,听人挑唆几句,就干涉朝政,但也认错这么久,今天是太子高兴的好日子,让她还复妃位吧。”

皇上应允,张贤嫔给太后叩头,给皇帝皇后叩头,皇后恨着欧阳容,也带笑恭喜于她。

这就是太后的偏心,她一直就是偏心的。她能偏心张贤嫔,也就偏心太子。对着太后的又一次偏心,皇后反而舒展开眉头来。

偏心的人

晚上袁训就知道太子府上多出姬妾,他不慌也不忙。和孩子们陪宝珠说闲话到一更二刻,打发孩子们去睡,把话告诉宝珠。

宝珠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诧异:“这是半路里生出来的枝节不是”

“啊,这事儿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的道理。”袁训自信满满的笑了出来。

宝珠陪着他笑,一直忍到睡下,勾住袁训脖子道:“那位,位高尊荣,加寿儿定然孝敬于她,怎么,还不收手”

袁训调侃:“你敢乱议”

“我只可怜那两个姬人。”宝珠这样道。

袁训挤挤眼睛:“原来,你有了小六,不再心疼寿姐儿,你倒可怜别人不担心她们欺负加寿”

“别以为我养胎呢,就不知道你和舅祖父的事。我可怜她们遇上我的加寿。”宝珠露出怅然,随后伏到丈夫怀里睡去。

五更鼓响后,没有多久,宫车从宫门出来。过宫门的侍卫只看一眼蒋德,就赶紧放行。加寿姑娘在太子中举的第二天,又一次掐着钟点儿去当家。

这一回她没有睡,见太子在角门里候着。加寿绷紧小脸儿告诉他:“今儿我不睡,新来两个人不是,是娘娘宫中出来的,必然是好的,但这里的规矩未必全知,我得早早告诉她们,也免得她们出错,不罚不好,难为管别人。罚呢,又伤娘娘脸面。”

这一番话说的,奶腔童音,但太子说好。家是加寿在当不是吗昨天在太后宫里,母后还特意让接回加寿叩头,加寿说上几句是应该的。

加寿又告诉太子:“天冷了,写字冻手,念书也更熬神。你去看书吧,要是起得早,你就睡会儿,早饭来了我叫你去。”

太子笑嘻嘻,往书房方向走开两步,又回过身。见马车驶动,叫一声:“加寿。”宫车停下,加寿伸出个小脑袋过来,嬷嬷们抱着她的小身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小姑娘到底是个孩子,有不端庄的时候会出来。

雪地皑皑,加寿发上花钿发出白光,和雪光一起,把她小面容衬出来,她颦着小眉头:“什么”

“你知道前几天是我抱你进去的”太子回想起来,加寿说今天我不睡,那就是知道她以前都在睡。

加寿嘟一嘟嘴儿,再扮个大鬼脸儿,拖长嗓音:“知道。”然后翘起小鼻子:“今天我不睡。”太子哈地一声:“就你能耐,今天不睡,能把昨天的掩盖过去”

“反正我今天不睡”加寿还是得意的,把小脑袋缩回去,太子回书房,她往正厅上来。

坐好,家人们来见礼,虽然寿姑娘睡过几天懒觉,但这个时辰她会到,家人养成习惯。加寿扫一眼,没有皇后给的两个人,对这府里的管事妈妈道:“想来不知道,倒也不能怪她们,去叫起来吧。”

两个美人睡在内宅里,大早上的,她们又不是当值的丫头,也不是和太子睡在一起,要侍候太子起身,睡得正香的钟点儿让人叫起,听说是寿姑娘叫过去,都生出怨言。

皇帝登基没有一年,她们到皇后宫里也没有一年。皇后怕皇帝见到她们,自己不给不好,让人教导她们各种侍候,轻易不出内宫。

对加寿姑娘是只闻名,昨天正式见的面。这会儿都在想,又没有成亲,昨天是娘娘给太后脸面,让给你叩头,你摆什么主母的谱大早上的,她起来也让别人去侍候。

又想到昨天她们去兜搭太子,太子殿下房里的丫头都好生厉害,也生得水灵,她们就没能上去。太子让丫头奶妈侍候睡下,奶妈给她们指一间房去睡,昨天没有如娘娘的愿。

她们也不敢狠上前,因为娘娘有话在前,太子在应试,不能纠缠。

本来是不着急的,加寿姑娘至少好几年才长大,这几年里风光的一定是她们。但走在往正厅的路上,北风吹着,两个人心思转动不停,都猜测加寿姑娘这是打算按正室对姬妾来对她们,正室到哪里,姬妾要侍候到哪里。这不就把她们见到太子的机会生生砍掉一大半儿

腹诽着,进到正厅前就不是好颜色。

见正厅灯火通明,两边雁翅侍立的嬷嬷女官太临宫女、太子府上的婆子管事中间,一个又宽又大的楠木太师椅子。

离地将近二尺,这高度矮的大人坐着都将就,何况是小小的孩子姑娘。

她虽然绷着面容好生威风,她虽然小裙摆端端正正,一下也不摇动。但两个美人儿窃笑上来,觉得滑稽透给锦心姑娘的。”宫女接过给加寿,加寿看看,是个封死口子的,随手给锦心,又去写字,问上一句:“是什么”

锦心不敢违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想到是真的,当场来看,往外抽到一半,明显有一声吸气声。

她自惊自怪,把加寿惊动。放下笔从容地看过去,不由得眉头皱起。见是一张黄表纸,上面有丹砂画的龙飞凤舞。

小脸儿,又是往下一沉,加寿脑子里转开来。

还没有等她转完,外面又送上一个同样的信笺:“给绣心姑娘的。”加寿的小脸儿寒上一寒,也让绣心自己打开,又是一张黄表纸,丹砂画得凤舞龙盘。

“殿下,寿姑娘请您过去,说有件事情她理当打发,又还想请殿下一同发落。”

太子示意冷捕头离开,带笑问来请的人:“加寿也有不能的时候等我去笑话她。”兴冲冲的往正厅上来,在外面见到里面气氛不对,也听到里面的哭泣声。

太子慢下脚步,是母后给的两个人。

叫什么来着他还没功夫去记。他心里只有春闱,还有政事,还有加寿,都不知道欢好是什么滋味儿,两个人来的日子又短,如果不是出自母后宫里,太子殿下视而不见。

这就听上一听,她们犯了什么错

在这里感叹一下,也难怪加寿要请自己,事涉到母后,她不自己处置这是谨慎。

缓缓的走着,没有几步,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一个美人哭道:“我们有什么错姑娘您是怎么了我们是皇后娘娘给的,我们是娘娘的人。”

另一个美人也哭:“天冷,我头疼旧病发作。以前求这张符不用吃药就好,这就还是继续的求,”

太子一个激灵,他来以前,和冷捕头说的还是这件事情。

这就快步进去,两个美人见到他来,更是哭得凄凄惨惨,口口声声唤着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为她们做主。

太子冷冷的扫上一眼,走到加寿身边,见她小脸儿青着,轻轻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加寿一言不发,女官送上两张黄符纸,上面丹砂字迹鲜血似的骇人。

太子看上一眼,这就怒不可遏。

这上面不是爻辞,是梵文。

佛教昌盛已久,很多有条件的人会学习梵文,看梵文原文经书。太子也学过,这就看得明白。

一张符,是诅咒加寿死去。

一张符,是保佑她们早得贵子。

太子骤然激红面庞,顿足大骂:“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

------题外话------

晚了,么么哒,

求票票。貌似这个月仔真的没忘记哈。给自己一个么。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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